陆少光错愕,沈玉婉却起身拿了一个一次性的杯子,“这杯开水太烫了,你先忍着点,要不先喝点啤酒吧?”
她边说边把冒着白烟的开水,在两个杯子间倒来倒去,她做得很认真,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她把水杯递给陆少光,“喏,陆总,不那么烫了,可以喝了。”
陆少光面无表情地接过来,心里却乐开了花。
“谢谢!”他的声音淡淡的,酷酷的。
“不用谢。”沈玉婉不以为意,坐到位子上继续吃饭。
其他人却惊住了,貌似,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陆少光对别人说谢谢。
杜易修轻笑,“玉婉,少光有你这么细心的秘书,他可真是有福啊!”
沈玉婉腼腆地笑:“没有啦!我小时候经常这样照顾我弟弟。”
陆少光眉梢一挑,他无言地晃着酒杯,盯着她白净的小脸,很想告诉她:我不是你弟弟,我是你男人。
有一盘酿豆腐看起来做的很糙,可是沈玉婉却很喜欢吃,但那盘菜是在韩琦面前,她够不到,又不好意思站起来夹菜,她像个小馋猫一样时不时地瞟过那里。
陆少光心下了然,他的长胳膊一伸,就把自己面前的那盘菜和酿豆腐交换一下。韩琦笑得很妩媚,她抚抚自己的大波浪,“陆总,您也喜欢吃农家菜啊?”
陆少光抄起一块豆腐,淡淡的应了一声。
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他轻轻地转了一下转盘,那盘豆腐准确无误地落在沈玉婉面前。
沈玉婉惊喜不已,抬头朝陆少光感激又羞怯地笑笑,毫不客气地吃了个尽兴。
吃完饭后,大家都各回各屋休息。散伙的时候,杜易修约沈玉婉去不远的山头赏月,沈玉婉跑出几步远,一抬头果然看见天上挂着的一轮明月,她又兴奋地跑回来,“真的哎,今天是满月,如果到山上赏月,一定很有意境。”
陆少光像一抹幽灵淌过,他手插在裤兜里,走过来扔下几句话:“沈秘书,你今天下午不是脚崴了吗,难道你让易修背你去赏月?”他说完就走了,丢给沈玉婉一个警告性的眼神。
果然,杜易修很关切地问:“玉婉,你的脚崴了吗?看着不像啊!”
沈玉婉心里忐忑着,思索了一下,咬着唇说:“是崴着了,但还能走路,不过刚刚跑了一下,牵扯地有点疼。”
她这样一说,杜易修只得放弃上山的想法。沈玉婉又打了一个哈欠,他只得让她赶紧回去休息。
沈玉婉回到房间,觉得有些无聊,记得今晚的月亮很圆,她打开窗户,看着圆圆的月亮,黑黑的山头,空气中都是泥土的芬芳,几只飞蛾在她眼前飘过,进了屋里,飞到她头顶的电灯上。
觉得这一切都很新奇呢,这样的度假机会可不多,她搬过一个小凳子,趴在窗户上,下巴放在手背上,微笑着欣赏山间的一切。
恍然如一首诗所说: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就在沈玉婉为山间夜色陶醉时,陆少光也透过一扇窗子看她,只觉得她的侧脸柔美娴静,姿态安怡,倒有闺阁待嫁女儿的乖巧模样。
拿出手机,想要给她打个电话,又很快转变主意,破天荒地发了一条短信,动作稍显笨拙。
听到有短信提示的声音,沈玉婉点开。
“过来。”
“诶?”沈玉婉的手抖了抖,这人还真是,要不要这么简洁啊?
他让她过去唉!沈玉婉握紧手机放在胸口,在小小的房间里来回走动,心里蹦蹦直跳,忐忑不已。
这么晚了,他找她做什么,沈玉婉大约猜得到。真的要过去吗?要继续和他深入地纠缠吗?
想到今天爬山时发生的一切,她心里甜甜地,挺想跟他在一起的,可他很不纯洁,肯定要做那种事的。
去还是不去呢?沈玉婉拿出包包里的一枚硬币,定了定心神,如果正面在上,她就过去,如果反面在上,今晚就不过去了。
硬币落下,额?反面在上?沈玉婉闷闷地捡起硬币,失落不已。
太不给力了!
她拿起手机回复陆少光的短信:陆总,很晚了,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撅着嘴把硬币和手机摔进包里,沈玉婉怏怏不乐地躺在床上,他现在在做什么?他会想她吗?
今天累了一天,终究抵不住困意,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少光一直捏着手机,注意听门口的动静,最终没等来人,等到了一条拒绝的短信。他火大地起身,站在床边看到她的房间已经黑了。
好你个没心没肺的!就这么拒绝我了?
没那么容易!
沈玉婉睡得正沉,突然感觉呼吸被堵住,嘴巴也疼,她费力地睁开眼睛,一个男人正在疯狂地亲吻她的唇,鼻腔满满的都是浓郁的男性气息,她正要挣扎呼救,忽然被那幽幽的紫色光芒震住了。
她呆呆地躺在那里,睁着大眼睛,承受着男人火热的吻。陆少光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唇,沈玉婉皱着眉痛呼出声。
她伸出小手去推他,结结巴巴地说:“陆总,你起来,你别这样!”
陆少光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很暧昧的亲吻她的手心,眼神控诉一般,气息不稳地说:“女人,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可真够没良心的!”
沈玉婉撑起身子往后退,明知故问道:“我、我怎么了?”
陆少光坐在床边,一脸的冷艳,“你不该给我补偿吗?”
知道他想要什么,沈玉婉羞红了脸,“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只能说谢谢你。”
他冷哼,“我是商人,讲究实实在在,我不要虚无缥缈的谢谢,你就是最好的补偿!”说完他就抬起她的下巴,霸道的吻了上去,顺势将她推到在床上,想要将她办了。
沈玉婉闷哼着承接他的吻,他的唇贴上她细嫩的耳垂,她喘息着问:“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反锁了门的。”
陆少光邪邪一笑:“可你忘了锁窗子。”
沈玉婉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陆少光觉得可爱,又去亲她的眼睛。
“我这里是二楼,你怎么敢这样,要是摔了怎么办?”她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这男人是蜘蛛侠吗?
“你这么担心我?为什么不自觉一点呢?”他惩罚性地咬了她的下巴,那里瞬间就出现一道红痕。
沈玉婉吓得赶紧捂住下巴,这人是小狗吗?
“你不要这样,真的不行,这山里的房子简陋,隔音都不好,韩琦她们会听见的。”他要就解她的衣服,沈玉婉恐慌得不行。
陆少光的手顿住,他把她的衣服弄好,目光紧紧地锁着她,“你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吧?”
沈玉婉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他微微撑起身子,深深地看着她,浓烈的男性气息都铺洒在她的耳边,“我可以回去,我在我的房间等你,不过……”他略显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红唇,“你要是敢不去,或者迟到超过五分钟,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一夜七次狼。”
沈玉婉张大了嘴巴,怔忡间,陆少光已经翻窗而走,身形矫健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苦着脸起床,揪着眉毛看向窗户那里,无力地哀叹,她怎么就惹上了这样的主儿?
慢吞吞的起身穿衣服,弯腰系鞋带的时候,猛然想起他走得时候丢下的那一句话,沈玉婉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也不规规矩矩地系了,把鞋带随便往鞋子里一塞,赶紧跑着出门了。
已经是深夜了,山里的温度也有些低,沈玉婉搓搓胳膊,加快脚步,谁成想在拐弯的一个过道里遇上杜易修。他是嫌屋里信号不好,专门跑出来打电话的,遇上沈玉婉,肯定要缠着她聊上几句的。
沈玉婉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心里急得火烧火燎的,本来她就耽误了一些时间,这下怎么也不止五分钟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杜易修,沈玉婉小跑着去高级客房那边,心想,惨了,他该不会真的要狠狠地惩罚她吧!
站在陆少光的客房门外,她大口喘了几下,手扭动门把,一下子就开了,陆少光果然给她留了门。
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转身,猝不及防地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陆少光的胳膊圈上她的腰,没好气地把她推在墙上,狠狠地吸允她的唇,“是故意的吧!想让我多要你几次,对吗?好,我今晚一定满足你。”
沈玉婉感觉嘴巴被吸允地又麻又痛,本来都喘得不行,这下呼吸又被堵住,她的脸被憋得通红,小拳头不停地捶打他的胸膛。
察觉到她的不舒服,陆少光终于好心的放开了她,她无力地趴在他的身上,愤愤不平地说:“不是我想迟到的,我出来遇到了杜总监,我怎么可能不跟他打招呼?你真是禽兽!”
她的模样让人爱怜不已,可是她的话却让人生气,陆少光抬起她的下巴,毫不讲理地说:“大半夜的跟他打什么招呼!用得着五分钟吗?哼,该不会是在月光下畅谈人生吧?”
他的话带了明显的醋味,沈玉婉愣住了,陆少光已经猴急得把手伸进她的衣服。
火热的大掌贴上她的肌肤,沈玉婉瞬间惊醒,她急急地止住他的动作。
忍到现在,陆少光不悦了,他的声音瞬间变冷:“沈玉婉,你确定你要拒绝我吗?”
沈玉婉心里咯噔一下,委屈的咬住唇,突然发现,因为习惯了他的好,他要是对她恶脸相向,她根本接受不了。
她莫名的红了眼睛,声音近乎哀求:“我们不要再做那种事好吗?我们不该是这种关系的,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真的好害怕,我感觉我会坠入无底深渊,不能自拔。”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的霸道,他的专制,他的优雅,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男性魅力,都深深地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每天晚上,她都会不自觉地回忆当天和他发生的一切,甜甜地笑着,睡过去。
结果,生活中有他,梦里,他还来扰。
在她工作出错的时候,他会丝毫不留情的骂她,却在她红了眼睛以后,又不厌其烦的给她讲解;开会的时候她给他递文件,他总会故意碰触她的指尖,还深深地看她一眼;她进他的办公室,他总会找机会在她身上揩油;她忘了吃早餐,他把她骂得狗血临头,事后却让殷离给她送饭……
这个男人是会上瘾的毒药,明明沾了毒,可那毒汁上散发出美丽的光芒,她忍不住吸食了,于是,就和他发展成了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系。
她苦苦守候四年的爱情,最终烟消云散,日月闲闲,匆匆而过,不留丝毫的灰烬。杨辉无情的抛弃了她,可她仍然坚信,这世界上是有真爱的,女孩子总是要有一个男人陪着过一生,说什么再也不相信爱情,发誓要一个人过一辈子,那都是气话,玩笑话。
因此,她还敞开着心扉,等待着可以与之共度一生的男人的出现。伤着,却还期待着,在这种交杂的情感状态下,陆少光强势地闯入,不仅掠夺了她的身体,还搅乱了她的心,他对她极致的好,不管她接不接受,不管她领不领情,他都死死缠着她。
她是渴望爱的人,她的心是柔软的,不是铁打的,她谈过恋爱,她知道恋爱是什么感觉,恋爱就是像她现在的矛盾心情,明明理智摆放在那里,她自己也背得滚瓜烂熟,可还是总找借口劝自己不去遵守,于是,循着内心深处的渴望,一而再再而三的,赴他的宴。
她想,她必然是心动了,不然,如何能越过理智,隐隐地渴望他的接触,梦里总有他英俊的脸,又是为哪般?
可是这样如神祗一般的男人,她要不起啊!她有多矛盾,有多揪心,他知道吗?
听了沈玉婉的话,陆少光叹息一声,他轻轻拥她入怀,温柔地亲吻她的眉眼,“别害怕,有我在,我会好好宠爱你的。玉婉,不要拒绝我。”
也许他强势的时候,她还能犟嘴,可他温柔的时候,她真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啊!他这一说,她的心都是酥软的,她闭上眼,心想:今天肯定拒绝不了他了,狠不下心,而且还舍不得。
只是,沈玉婉没有注意到,陆少光说的是宠爱,而不是,爱。
他捧着她的脸,见她眉眼间都是温顺,他满意极了,这个小女人恐怕不知道,她温顺乖巧的时候,他想要狠狠地蹂躏她。
他反复地吸允她的耳垂,她的脖颈,难耐地撩起了她的上衣,手伸进去揉搓着,沈玉婉喘息着,眼睛微微眯着,小手只是轻轻抵着他的胸膛,一点防御的意思也没有。
陆少光暗笑,她果然很好欺负,根本学不会拒绝他。趁热打铁,他果断地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
他急切地解开了她的鞋带,把她的鞋子甩得远远地,看着他粗鲁地动作,沈玉婉瞪圆了眼睛,忐忑地说:“你会不会太急了一点,我那边的浴室今天没出热水,我没能洗澡呢!”
陆少光亲亲她的小嘴,“没事,我不介意。”
她低下头,羞涩地说:“可是,这样、这样不卫生。”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蛋、脖子都通红通红的,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朵不胜凉风娇羞的水莲花,陆少光喜欢得紧,他再一次打横抱起她。
沈玉婉惊呼着圈住他的脖子,“去哪儿,做什么?”
陆少光定定地看着她,语气火热的说:“如你所愿,洗干净了再做。”
高级客房还是很大的,陆少光这一间其实是最好的,房间古色古香,别有一番韵味,更让沈玉婉惊奇的是,这间客房后面有一个冒着白烟的温泉,整个空间是封闭的,就像一个单独的庭院。
这个旅社真会建,把温泉池圈了进来,专门供陆少光这样的主享受。
陆少光把她放下来,这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沈玉婉愣愣的看着他,直到他脱得一si不挂,她这才惊叫着捂脸转身,“啊……你、你怎么都不知道害臊啊!”
某大少爷一脸的不屑,“害臊做什么,难道要穿着衣服做?”
他说的太直白了,沈玉婉背对着他,捂着颤动不已的小心窝。
他直挺挺的站到她面前,开始解她的上衣扣子,沈玉婉哼哼唧唧不愿意,他一脸冷艳地说:“那就自己脱好了,我到下面等你,是你提醒我洗鸳鸯yu,你逃不掉的。”
陆少光说着就浑身赤裸的进了池子,沈玉婉背对着那池子,听见他走动时带动的哗哗的水声,莫名的心颤不已,她闭上眼睛,可以想象出他健美如大卫的身躯,修长的双腿,古铜色的肌肤,结实的肌肉,凸起的青色血管……
“给你三分钟,三分钟之后再不下来,就在这池子里做一夜。”陆少光的语气正儿八经,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沈玉婉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睁大了眼睛拍拍自己的脸,天哪,她刚刚在意淫什么?她真是不害臊了!
她艰涩地转过身,看到陆少光坐在那里,两条胳膊搭在岩石上,身体敞开,很有君临天下的气势。
温暖的池水淹没不了他健硕的胸肌,水面时不时地有小波浪涌过来,扑打着亲吻他结实的身体,一连串的水珠从胸膛上淌下,偏偏他面无表情,却仍俊美如铸,一动不动,看起来十分的性感魅惑,狂野不羁。
沈玉婉悲催的发现自己有变成se女的倾向,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慢慢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陆少光是邪恶的家伙,她每脱一件,他的眼眸就深邃一些,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手指有规律地在岩石上敲打。
她赤着小脚丫,地上有些滑,歪歪扭扭着下了水。
陆少光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哑着声音命令:“过来!”
沈玉婉本来想赶紧坐在那里,让水淹没她的身体,也不至于这么羞人,听到他不容置喙的命令,她只得认命的慢慢摩挲着过去。
她刚靠近他,就被他大力拉进怀里,小脸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可是一点也不疼。温暖的水流浸润着两人的身体,白色的烟雾徐徐升腾着,不知道是温泉水熏得原因,还是他过于强势的拥抱,沈玉婉小脸绯红,如玲珑剔透的水蜜桃,十分诱人。
最要命的是,她在他的怀里,却像在梦游一样,眼神迷蒙,唇瓣微微开合,鲜嫩欲滴,就是这幅无意识的模样最是勾人。
陆少光喉头一紧,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灵巧的舌头步步深入,时不时地舔一下她敏感的上腭,刺激的沈美人颤抖不已。
陆少光眼里露出得意的笑,他把她揽得更紧,迅速地褪下她的最后一层防护,沈玉婉惊呼着,他继续以吻封唇,柔弱的她在他唇内闷哼一声,舌头被他拖着,被迫与他共舞。
到了真正的卧室,沈玉婉在他怀里疲惫的睁开眼睛,杏眸转了一圈,陆少光亲亲她的眼睛,把她放在床上,“这床板会有些硬,习不习惯?”
“还好。”她的声音甜濡濡的,不可避免地带着情yu过后的慵懒和满足。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陆少光雄风又起,准备再战。
沈玉婉知道他今晚一定会折腾很久,也没有矫情,陆少光压在她的身上,贪婪地吮吸她的脖颈。她抬头看见床上竟然有帐子,估计山里蚊虫比较多,她拍拍他的肩膀,软绵绵的说:“把帐子放下来吧。”
陆少光头也不抬,大手一伸,铁钩叮叮一动,白色的纱帐应声而落。昏暗的灯光笼罩着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人,缠绵,唯美。
闹腾了一夜,凌晨三点,沈玉婉忍不住哭泣起来,陆少光终于满足地放开了她。没睡足两个小时,闹钟响的时候,她痛苦地睁开了眼睛,在床上吭吭唧唧的,像极了小孩子。
原本打算今天早上五点钟起床,洗漱完了以后一起去看日出,青峰山的日出也是一绝,来了就不能错过。可现在全毁了,罪魁祸首还紧紧地抱着她,大手牢牢地罩着她的丰盈,好像那是他的私有物。
沈玉婉愤愤的拍开了他的手,起身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五点十分了,另外几个休息的好,应该早就起床了吧,糟糕!
陆少光似醒未醒,他闭着眼睛一伸手,轻而易举地把她抓了回来,抱着她满足地说:“不是累吗,日出下次再看,再睡一会儿!”
沈玉婉快气死了,她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的胸膛,“我不要,再累我也要看日出,我盼了好久的,要睡你一个人睡吧,恕不奉陪。”
沈玉婉勉强起床,腿间酸痛的厉害,走路都打颤,她苦着脸咒骂道:“禽兽!”
陆少光还在床上睡着,眼睛闭着,嘴角却露出了笑意,满足的叹息一声,他翻个身,灵活的起了床。小女人昨晚累着了,今天还要出去游玩,免不了出问题,他不放心。
沈玉婉在他的房间洗漱了一下,期间他又厚脸皮地缠着她索吻,尽管她一直没再给他好脸色。
出来的时候,沈玉婉猫着腰,鬼鬼祟祟地样子。陆少光看着她谨慎地样子,不由得嗤笑,他大少爷的手插在兜里,闲闲地说:“没必要跟做鬼一样,要不就公之于众好了,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以后也没人欺负你了。”
沈玉婉浑身没力气,眼睛都涩涩的疼,她握着拳头转身愤愤的说:“你别说了!你要是告诉别人,我立马去死!”
陆少光愣了一下,讪讪地摸摸下巴,该死的女人,以做他的女人为耻?
诶?沈玉婉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她一脸奸笑地看着他:“还说我跟做鬼一样,你真好意思!昨天晚上是谁半夜三更爬窗进了我的房间?那个人才是鬼,夜鬼!”
咳咳!
陆少光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红晕,他握拳放在唇边,尴尬地咳嗽几声。沈玉婉又溜了回来,贼兮兮的凑在他的身边,“你这种行为,在古代呀,就是采花大盗!”
看着她得意地样子,陆少光感觉自己很丢面子,他迅速恢复淡漠的表情,清清嗓子冷冷地说道:“你竟然还这么生龙活虎,看来我昨晚要轻了。”
他装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她的腰,沈玉婉眼睛一抽,顿时有不好的预感。果然,陆少光漠漠地说:“果然是经久耐操型,要把你整趴下,我今晚还要再用力一点。”
沈玉婉瞬间灰飞烟灭。
几个人五点多聚在一起吃早饭,沈玉婉坐在那里很别扭,那里疼得厉害,腰也很酸,一会儿可怎么爬山?她恹恹的,陆少光那家伙却精神抖擞的,气色如常。她拿筷子戳粥,忿忿地想:老天爷是怎么造人的,真不公平!
杜易修开始催促:“得加快速度了,不然等我们赶到山头,太阳都升起来了,就没法瞧见整个过程。”
沈玉婉听了有些心急,大口的吃馒头,结果弄得噎住了,她本不想声张,狠狠地咽了几下,还是堵得慌,她又喝了几口白米粥,还没下去。
沈玉婉有些恐慌了,脸色也憋得通红,其实这样很危险,她自己也意识到了。
韩琦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听见她闷闷地小声咳嗽,她立即嘲笑道:“跟小孩一样,吃个馒头还能噎着,不是有粥吗?”
她这样一声张,大家都朝她看过去,沈玉婉难受极了,咳嗽了一声,嘴里的馒头屑不偏不倚,喷到了陆少光的碗里。
这不是开玩笑的,陆少光赶紧拍拍她的背,这时候也不在乎被别人怀疑了。见韩琦还一脸的幸灾乐祸,陆少光怒了,厉声说:“韩秘书,你那里不是有杯清水吗?还不赶紧拿过来!”
韩琦被他的声音震得一愣,赶紧起身把水杯递过来。
陆少光把水杯送到沈玉婉的唇边,一边喂她喝下,一边轻轻拍她的背,安抚她:“别急,慢慢来,别紧张,越紧张越下不去。”
他的声音绝对的温柔,透着显而易见的关切,在座的都愣住了,忙着去倒水的杜易修,回来的时候看到陆少光放在她背上的手,眼眸黯了黯。
沈玉婉喝了水后,喉咙还是堵着的,她硬是憋出了眼泪,何况大家都还注意着她,就更加紧张了。陆少光一直紧紧地盯着她的面部表情,还时不时地看看她的脖子那里。看她难受的样子,真恨不得把她的脖子切开,帮她把食物顺下去,再把脖子缝上。
陆少光的安慰就像清凉的润滑剂,她瞬间就放松下来,面团缓缓地顺着她细细的食管滑了下去。
呼!好受多了!人背不能怨社会呀!
陆少光的杯子还抵在她的唇边,沈玉婉小心翼翼的瞅瞅他,递给他一个“我好了”的眼神。
陆少光瞬间又变回了原来的自己,恢复了一脸淡漠的表情,把杯子塞到沈玉婉手里,转过身子,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好像刚才那个一脸急切的人不是他。
韩琦起身又盛了一碗白米粥,笑意盈盈地双手递给陆少光:“陆总,您的那碗不能再喝了,喝这一碗吧。”
谁知,陆少光头也不抬,压根不理韩琦,他拿起勺子喝粥,正好把沈玉婉喷过来的馒头屑吃了进去,还一副风轻云淡,怡然自得的样子。
沈玉婉脸热得不行,在心里哀嚎着,把头埋得低低地。
韩琦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总裁那么讲究的人,居然不介意,要是他们,早都恶心死了。现在可好,她这么热切地给他重新盛饭,他不接,也不答话,就这么把她晾着,她恨不得尴尬地去死。
杜易修和程碧玉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杜易修发现,他是越来越读不懂陆少光了,他真的没有看见那馒头屑吗?还是说,他故意吃进去,意在警告欺负沈玉婉的人?
韩琦站在那里,面目近乎狰狞,她的目光像啐了毒的箭一样朝她射过来,沈玉婉头痛不已,她桌子下面的小腿蹭蹭陆少光的腿,还用眼神祈求他:别这样,接过来吧,韩琦多尴尬。
陆少光心里那个气呦!
笨丫头笨死了!不明白他的苦心吗?看不出来他是故意帮她报仇吗?
他绷着脸,抬起头望着沈玉婉,沉声问道:“怎么了?”
沈玉婉窘!她讪讪地笑笑:“我的腿好像踢到你了,对不起。”
陆少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模有样地说:“没关系。”
韩琦羞愤欲死,最后还是杜易修看不过去,给她解了围,“韩琦,他快吃饱了,你这碗爱心白米粥给我怎么样?”
韩琦顺着台阶下了,火大地坐了下来,一直充满敌意地瞪着沈玉婉,直瞪得她如坐针毡。
气氛有些低沉,程碧玉没话找话,看样子总裁对沈玉婉最好,那就针对她好了。她盯着沈玉婉的下巴,幽幽地问:“玉婉,你的下巴怎么了,看着像牙印。”
沈玉婉浑身一个激灵,条件反射性的看了一眼陆少光,后者居然也盯着她,等着她回答别人的问题,可沈玉婉却看得出来,他表面上淡漠,其实在忍着笑。
脑子里灵光一现,她摸摸下巴笑着说:“山里蚊虫多,虫子咬的,我自己也忍不住去抓,因为痒嘛!”
她说完就得意地看了一眼某人。果然,陆少光的脸色黑了黑,呃?虫子?他是一条虫子,咬了她的下巴?
说来也真他妈奇怪,她一说他是虫子,他就很神经的把自己想象成了一条不断蠕动身躯的虫子,咦……真恶心,倒尽胃口!
吃完了早饭,等他们爬上凌云山的山顶,太阳早已经跳出了地平线,沈玉婉遗憾的不得了。不过就这样观看一个如破壳鸡蛋的太阳一点点往上跳,也是很不错的。
白天一天玩了很多地方,从青峰山的海拔最高处看了云海,又在山间乘了索道,杜易修还大秀身材,穿着泳衣在一条大河里游泳,还不停地蛊惑几个美女,让她们也下来。
韩琦的背包里带了泳衣的,为了让陆少光亲眼瞧瞧她的身材有多好,她愣是穿着性感的泳衣下水了,其实那水对杜易修来说还好,但对一个女人来说,就有些凉了。可她咬牙坚持了,在水里故意摆出一些妩媚的姿势,时不时地朝陆少光那里看一下,可惜,陆少光根本就不瞅她。
沈玉婉在岸上摘花,陆少光跟在她旁边。
看着她气鼓鼓的脸,他叹气劝道:“想学游泳也不是在这儿学,这水多脏!”
沈玉婉蹲下身子闻花香,就是赌气不理他。
陆少光不好跟她靠得太近,只得说:“你要是真想学,回A市以后,我亲自教你,到我私人的游泳馆,安安静静的,就我们两人,嗯?”
沈玉婉回头瞪了他一眼,倔强地说:“我不嫌这儿水脏,我觉得大自然的东西都很好,不存在什么脏不脏的,倒是你,成天弄一些专门为你服务的东西,虽然高贵,但我觉得不贴近生活,没意思,我不喜欢。”
陆少光心里一堵,窒闷得厉害,突然感觉两人的思想着实有些差异。
见他脸色不太好看,沈玉婉有些委屈地说:“你为什么不许我下河?我来旅游就是应该玩儿个尽兴嘛,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我又不是你的专属!”
陆少光突然激动了,他一把将她扯起来,紧紧握着她的胳膊,“你是我的,是我的专属,其他人谁都不可以觊觎你,沈玉婉,你给我记住了!”他的语气不仅炽烈,还有些狠厉。
沈玉婉愣住了,注意到河里的杜易修和韩琦都在往这里看,她赶紧甩开了他的手,立马转身边走边说:“你疯了!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
陆少光眼眸黯了黯,这算他妈的怎么回事,他想跟他的女人亲热还得顾忌这,顾忌那的,他陆少光想疼爱一个女人还得偷偷摸摸的?
越活越窝囊了!
他大步往前走,甩下一句话,“你跟我过来!”说着就利索地爬上了一个山坡,继续往下走,很快隐匿不见。
沈玉婉撇撇嘴,把一大簇花朵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咦?怎么没有那么香?
她见杜易修游泳游得不亦乐乎,其他人也各玩各的,大概没有人注意她吧,稍稍放了心,沿着陆少光的路线走了过去。
在一大块绿油油的草坪上,陆少光正蹲在那里,手上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沈玉婉从背后拍拍他的背,“你在做什么?”
陆少光的动作顿了顿,他回头看她一眼,她黑亮的头发柔顺的垂落下来,衬得脸蛋十分俏丽。
“我在编花圈。”
花圈?沈玉婉十分好奇,她也蹲下来,两手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
陆少光的手十分灵巧,手指缠缠绕绕,一个坚固的花圈就做好了,上面点缀着各色的花朵,看起来很有爱。
沈玉婉还愣着,他伸手钩钩她的小鼻子,把花圈戴在了她的头上,还不忘把她的马尾辫抬高了些。
沈玉婉欣喜地摸摸头上的花圈,“你还会编花圈啊,真看不出来。”
陆少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是有些难以相信,他以为这双手上只会有血腥味,没想到也可以沾上草木香。
“没想到是送给我,我以为是送给韩琦呢,她看起来很喜欢你,暗恋你很久了,还不惜为你下水展示身材呢!”沈玉婉撅着嘴巴说。
陆少光一听乐了,“怎么,你吃醋了?放心,我压根没看她一眼,妞儿,爷就瞧着你顺眼!”他说着还轻佻地抬起了沈玉婉的下巴,很享受似的凑上去亲几下。
沈玉婉娇嗔着挥开了他的大手,陆少光心里痒痒,果断地扣住她的脖子又和她激吻一番,末了,他突然道:“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下水吗?”
脑子里有些缺氧,沈玉婉迷迷糊糊地说:“知道,我错了,景区是不允许在河里游泳的,我刚刚才看见那个警告牌。”
“我会管这些个有的没的?”陆少光头痛的不行,她的智商可不可以再高一点啊?
沈玉婉眯着猫眼看着他。
“我怎么能允许你在杜易修面前穿得那么暴露?”他没好气地敲敲她的脑袋,“还教你游泳呢,想泡你才是真的!你到底长没长心眼?记住了,除了我以外,不允许你在任何男人面前露胳膊露腿的!”
沈玉婉嘴巴嗫嚅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还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心里甜丝丝的,脸上的燥热久久不褪,她羞得转过头去,嘴硬地说:“这么霸道,我为什么要乖乖地听你的话?你是我的谁啊?”
陆少光帮她扶扶花圈,一把将她压在绿油油的草坪上,他高挺的鼻梁挨着她的小俏鼻,炽热的呼吸都铺洒在她的脸上。看着她呆愣的傻样,陆少光摩挲着她的红唇,给出了答案,“我是你男人,你唯一的男人。”
接着,他不由分说,又把她压在那里狂乱的亲吻。
韩琦看到陆少光消失不见,瞬间没了搔首弄姿的心情,她上了岸换好衣服后坐到程碧玉身边。
两人谈论了一会儿,都是围绕着最近陆少光对沈玉婉的态度,韩琦的嫉妒是丝毫不掩饰的,程碧玉相对淡定一些,其实她也不淡定,只是情绪不太外露而已,玩儿阴的,她不比谁差。
注意到刚刚陆少光和沈玉婉是一前一后离开的,韩琦纳闷极了,天天神神叨叨的做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定是沈玉婉又勾引陆总,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那个女人,看着清纯无敌,其实心眼儿比谁都多,成天用她那副柔弱样儿,博得男人的喜欢。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就连杜易修都对她有意思,刚刚沈玉婉不愿下河,他很失望呢!”韩琦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脸嫉恨地对程碧玉说。
程碧玉微笑着说:“你小声点,别让杜易修听见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你除了抱怨,还能怎么样呢?到倒不如做点有用的。”
韩琦动作顿了顿,凑在她耳边,做出一副姐妹亲近的样子,“碧玉,你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程碧玉的脸上闪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她轻飘飘地说:“我比谁都讨厌沈玉婉,如果我们再不有所行动,恐怕秘书处经理的位置就是她的了。钟晴肚子大了,等她做不了,就会推荐合适的人选接任她。陆总现在越来越信任她,等她做了经理,我们俩就要给她当打杂的,被一个专门不对门,资历浅得不行的臭丫头使唤,我现在闭着眼睛想想,就觉得很想死。”
天哪,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韩琦急了,忙问:“碧玉,你有什么好主意,你倒是说啊!我才不要被沈玉婉使唤,想想都会怄得要死。”
程碧玉笑笑:“那要是出了事,你也要承担责任的,可不能都往我身上推。”
韩琦愉快地打了个响指,“我不是那样的人!没事的,整整她,给她点厉害尝尝,免得她得意忘形,我们谨慎点,不要让人发现了。”
两人絮叨了一会儿,阴谋酿成。
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差不多要回旅社去了,陆少光要回去用电脑开一个视频会议,杜易修要回去打电话,旅社那边信号好一些。
韩琦问沈玉婉:“你一天都蹲在地上,弄那些花花草草,你是不是对那些特别感兴趣?”
一提这个,沈玉婉就特别开心,她拿出旅行包里的植物标本,朝程碧玉和韩琦晃晃,“喏,这是我专门带过来的,我特别喜欢做植物标本,那些叶子形状各异,我好喜欢啊!”
今天收集了好多呢,陆少光也帮她采摘了不少,他以前参加过野外军事训练,所以对这些草本植物有一些研究,还告诉她哪些是比较珍稀的,哪些是有毒的。
程碧玉和韩琦对视一眼,眼里都是得逞和算计的光芒。
陆少光催着几个女人离开,沈玉婉却匆匆跑过来,“陆总,你们先回去吧,听说再翻两座山就是莲花峰了,那里有很多稀奇的东西,我想过去看看。”
陆少光皱眉,直觉不同意,“还要在这里停留两天,你那么着急做什么?太阳马上就下山了,明天再说!”
沈玉婉就知道他会反对,好像她说什么他都要反对,今天偏偏就要自己做主!
“我不管,我就要去,听说那里有好多不常见的植物,我要是不去看看,我今晚会兴奋地睡不着的。程碧玉和韩琦会和我一起,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们就是去看看,不会耽误很长时间,保证在黄昏的时候就回来。”沈玉婉信誓旦旦的保证。
陆少光还是不同意,几个女人结伴,她又是最柔弱的,有什么好放心的?
要不是看还有另外几个人站在不远处,沈玉婉真的是要骂娘了,她好说歹说,唾沫都要用完了,他大少爷的这才点头,皱着眉头叮嘱:“记住,只是先去看看,确定地点了马上回来,晚上七点太阳就会完全落下,要注意时间。”
三个女人上路了,又爬了两座山才到莲花峰,韩琦累得想死,要不是想到可以好好整整沈玉婉,她就没有动力往上爬了。
到了山顶,沈玉婉开心的站在边沿处,俯瞰一望无际的青峰山景区,入眼皆是绿色,烟雾缈缈,流云飘动,金黄色的太阳斜斜的挂在那里。
韩琦累得掐着腰喘息,程碧玉扶着她,用下巴指了指沈玉婉的背影,冷笑着说:“听说莲花峰的海拔足足有两千米,这个傻女人,胆子够大的,竟然就大大咧咧的站在那里,就不怕突然起大风把她吹下去?”
韩琦累得肋骨有些疼,半弯着腰,奇怪地看着陈碧玉,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程碧玉笑笑,却掩不住阴狠的气息,“这个山峰足够高,摔下去绝对会一命呜呼。”她转头看着韩琦:“怎么样?你敢不敢参与?”
韩琦震惊了,呆愣愣的,半天才摆手说:“天哪,你在想什么?那是杀人,没必要吧,你怎么敢这么说?”
程碧玉不以为然地说:“到时候就跟说是她自己往边沿跑,不慎失足,掉落万丈悬崖,这怪得了谁?”
韩琦沉默了,这太可怕了,她从来没想过杀人,可程碧玉说得没错,这是个简单的,一劳永逸的方法,沈玉婉那傻女人还在沉浸在那里,她们只需要伸出手,就可以永远的解决这个大麻烦!
得到了韩琦肯定的回答,程碧玉决定亲自动手。她面无表情,缓缓地走向悬崖边。
沈玉婉,你知道你有多贱吗?我恨死你了!在你来之前,我每天尚且有一些和陆少光接触的机会,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也很满足了。而他对我也器重,有几次还夸奖我呢,我那么开心,那么激动,以为自己可以更加靠近他,可是你这个幺蛾子突然出现了,毁了我所有的美梦。
我谈过恋爱,我可以清楚地判断陆少光看你的眼神有多痴恋和执着,你根本没有什么长处,凭什么得到那个男人的青睐?我为了他失去了一切,我抛弃了我的初恋男友,我付的代价太大了,所以我一定要得到他。
沈玉婉屈起膝盖坐了下来,贪婪地呼吸着山间的清新空气,程碧玉靠近她,在她身后蹲下身,狠了狠心,正要推她的背,沈玉婉突然笑着转身:“你们也可以过来坐着,这样看风景很舒服哎!”
“诶……碧玉,你在做什么?”沈玉婉奇怪地看着背后的程碧玉。
“哦,我看见你背上有一只虫子,想帮你弄下来的,喏,你看。”程碧玉果真从她背后拿下了一只虫子。
韩琦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山坡上有很多形态各异的植物,叶子也是千奇百怪,沈玉婉兴奋极了,看来真是来对了,她一定要多采集一些标本回去,才算是不虚此行。
韩琦和程碧玉不停地把沈玉婉往更深更偏僻的山沟里引,傻傻的她不知道厄运正在临近。
“算了吧,有好多呢,我明天再来,一定要搜集个过瘾!今天不行,陆总说让我们早点回去,不然不安全。”沈玉婉的手抚过几株花草,恋恋不舍地说。
陆总,又是陆总!你就会炫耀陆总对你有多好是吧?不让你死,也要让你吃点苦头!
韩琦指着前面的山谷,“我听说前面那个山谷有好多植物,花朵也多,不然也不会叫蝴蝶谷了。”
沈玉婉一听,禁不住诱惑,又往里面进了。
这一次,韩琦和程碧玉没有进去,而是赶快离开,顺便带走了那张必备的青峰山景区地图。
沈玉婉欣赏够了,转头却发现韩琦和程碧玉根本就不在,她没有多想,因为她们俩对这个并不感兴趣,再往回走,还是没看见那俩人。
她这才有些慌了,这时候才感觉这山谷空旷得吓人,抬头已经看不见太阳了,而且天空突然有些阴沉,乌蒙蒙的。
她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着,大声地喊程碧玉和韩琦的名字。
匆忙撇下沈玉婉的俩人,脚步都是一顿,韩琦隐隐听见沈玉婉着急的声音,心里不知道什么味道,有得逞的畅快,可更多的是无法忽视的恐慌。
程碧玉看出了韩琦的动摇,她冷笑着说:“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能听见她的声音,看来我们把她甩得不够远,得加快速度了。”
沈玉婉确信她跟那两人走散了。怎么办?天马上就要暗下去了,她得马上赶回去。可是这个地方是哪里她根本就不知道,踉踉跄跄地爬到一个高点的山坡,往四周一看,全是山头,是草坡,一点印象都没有,根本就不熟悉。她过来的时候跟着那俩人,兴奋地要搜集植物标本,哪里想到要记路啊?
对了,地图,她怎么把地图给忘了,如获救星,沈玉婉慌忙放下旅行包,找了找,忽然想起地图早就借给程碧玉了,所以是她在领着她。
她拿出手机,试着给陆少光打了个电话,可是,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果然没有信号,杜易修就是为了打电话才提前回旅社的。
她忍不住情绪低落,哭丧着脸把手机收好,突然很后悔没听陆少光的建议,明天还来得及嘛,她干嘛这么迫不及待呢?
天气好像不太妙,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不对,不是落下去的,是被乌云遮盖住了,成群的燕子低低地飞,空气不再那么清新,窒闷得厉害。她在心里哀嚎,看这情形,不是要下暴雨了吧?
沈玉婉试着安慰自己,一定可以找到来时的路。她每条路都走一段,可每次都无功而返,如此来回折腾了一个小时,仍找不到回去的路。
已经是下午六点,天还没完全黑,但是却渐渐变暗。沈玉婉忍不住慌了神,上山下坡的,她疲惫极了,饥渴交加,被困在山里,而且还要面临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心里寒意透彻。而且此处荒僻,人迹罕至,游客很少有来,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
七点,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摸着黑行走,她不得不把眼睛睁得老大,可为了不踩空,她还是拿出手机照明。
走着走着,突然听见很不寻常的丝丝声,非常细微,可在这种相对安静的环境中,这种声音就变得特别渗人。沈玉婉猛地顿住脚步,心揪得特别紧,慢慢回头,那种窸窸窣窣,穿草而过的声音更加明显。
好像,好像能猜到那是什么东西,沈玉婉狠狠咽了咽口水,用手机往那里照了照,果然看见高高的草丛不停地晃动,底端正有东西快速穿过。
沈玉婉惊叫出声,一股凉气从脚底往上冒,她吓得连续往后退,没注意到背后是一个山坡,趔趄了几下,还是因为重心不稳栽了下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沈玉婉摔下了七八米高的山崖,还好下面没有什么大的石头,她滚下来的时候头部没有收到撞击,只是浑身都很疼,皮肤都被划破了,火辣辣得疼。
哀嚎着坐了起来,手机找不到了,身上好像进了很多土渣子,难受死了。沈玉婉忍不住红了眼圈,站起来抖抖身体。打死她她也想不到,像掉落悬崖这种影视剧中的桥段,居然如此真切的发生在她身上。
继续摸索着往前走,突然天空电闪雷鸣,沈玉婉猛地抬头,天哪,真的要下雨了。
还没找到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雨就噼里啪啦地下了下来,刹那间,狂风大作,吹得她差点站不住,一颗颗说不出来名字的树木也摇摇晃晃,有的已经被折断了腰,一片惨状。
地下很快一片泥泞,球鞋不可避免地陷了进去,趔趄了一下,沈玉婉又摔了一跤,泥巴沾了一脸,狼狈极了,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狠狠地拍地,绝望又无助。
程碧玉和韩琦站在里旅社不远的地方。程碧玉摘下帽子,坐在一个大石头上,用帽子扇风。太闷热了,她抬起头看看天上快速移动的乌云,嗤嗤地笑了。真是天助我也,快下暴雨了吧,一定让沈玉婉那贱女人吃尽苦头!
韩琦拍拍她的肩膀,“哎,这不是快到了吗,干嘛要在这儿歇?快回去吧,我想赶紧洗个澡,太热了。”
程碧玉继续扇风,眼睛都不眨,凉凉的说:“你有没有脑子呀!这么早回去干嘛?我们跟沈玉婉走散了,肯定要找找她,晚点回去,不然陆总那里没法交代,懂?”
韩琦一脸惊异地看着她,突然觉得程碧玉这个女人,她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
俩人耽误的时间够久,直到天完全黑了才回去跟陆少光汇报。
陆少光一脸的不可置信,愣愣的坐了下来,电脑那边的部门高层都很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他一把将电脑合上,阴狠地瞪着韩琦和程碧玉,冷冷地警告道:“你们俩最好没耍什么花样,不然,我会让你们死得很惨!”
众人都明了,陆少光这是不打算隐藏他对沈玉婉的心意了。
程碧玉一脸的坦荡荡,虽然心里嫉恨得要死,可还是装作光明磊落的模样。韩琦不是个能藏得住事的,当时就露出心虚的表情,畏畏缩缩的样子。
眼角抽了抽,陆少光狠狠地一拍桌子,火大的起身,一巴掌朝韩琦脸上扇过去。
“啊……”韩琦尖叫一声,捂着脸倒在地上,恐惧地看着陆少光。
“我从来不打女人,不代表我不打心狠手辣的贱女人!韩琦,你死定了!”
韩琦大惊,陆少光在黑帮的所作所为令人闻风丧胆,他会怎么对自己呢?
她哭泣着跪着爬过去,拽着陆少光的裤腿,“陆总,不是我,不是我啊,是程碧玉,是她出的主意,我根本没有参与啊!陆总,你冤枉我了。”
程碧玉面不改色,直直的看着陆少光,“陆总,您要相信我,我跟着您有一年多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
她指指韩琦,“回来的时候,她跟我说沈玉婉在前面的一个地方等我们,等我们赶过去,根本没有看见她人,我急得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她也不知道。我们找了一会,还是没找到她,韩琦不停地说沈玉婉肯定自己回来了,可是回来却没见到她人。”
韩琦脸色突变,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程碧玉,惊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得不停地摇头。
程碧玉痛心的指责韩琦:“玉婉那么好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害她?平时你一下班就急着去逛街,都是她主动替你加班,你总是偷工减料,她却得干几个人的活,你居然还这样对付她,你真是太冷血了!”
韩琦眼神变得嗜血,作势就要起身跟程碧玉撕扯,陆少光拽住她,大吼道:“够了!再闹我就让你死无全尸!”
韩琦不甘心,冲程碧玉大喊大叫,像个疯婆子一样,“程碧玉,你才是最最阴狠的那一个,你这种暗地里给别人使绊子的才是最可怕的,枉你天天装得像个正人君子,吴杨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喜欢你呢?”
程碧玉警告性地瞪了她一眼,陆少光头痛地抚额,给殷离递了个眼色,殷离迅速把韩琦拉下去了。
陆少光站在窗外,正在思考对策,他暗暗警告自己,冷静,要冷静。
窗外一片漆黑,天昏地暗,气氛窒闷,如一张无形的网,一下子把整个青峰山笼罩在黑暗之中。
突然一阵北风吹来,一片乌云从北部天边急涌过来,还伴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了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打得窗户啪啪直响。又是一个霹雳,震耳欲聋。
“Shit!”陆少光低咒一声,“殷离!你马上集结黑星会的人,迅速赶到青峰山,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到!找不到沈玉婉,你也别回来见我了!”
“是,老板!可是,B市是内陆地区,黑星会在这里没有势力范围。”
“蠢货!那就马上把A市的人空运过来!”陆少光暴喝。
殷离迅速开始安排,黑星会总部接到消息,立即开始行动,开动陆少光的私人飞机,集结了将近500人,黑压压的一大片。
到达B市上空,天气十分恶劣,根本不宜飞行,后来经过陆少光的命令,殷离指挥飞机在B市飞机场强行着陆,众人换乘直升机,几百人冒着机毁人亡的风险,采取低空飞行,在相对安全的地带空投了一部分人,另外一部分人在直升机上进行高空探照,搜索沈玉婉的踪影。
与此同时,殷离也发动了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青峰山景区的安全工作人员也出动了,很多人披着雨衣,拿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的山路上行走。陆少光甚至发动了青峰山当地的百姓,“率先找到沈玉婉的人,重酬一亿人民币!”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很多庄稼人一辈子都不敢想这么多钱,他们对青峰山十分熟悉,知道怎样应对复杂的地形和极端的天气,于是大着胆子出门寻人去了。
陆少光一直没有放弃拨打沈玉婉的手机,可是永远是一个结果:无法接通。
杜易修目睹了陆少光的疯狂举动,他沉思着,把很多事情串联起来想想,终于确定他们之间没那么简单。
究竟是到哪一步了呢?
他也是心急如焚,可却没办法像陆少光那样果断,当听到陆少光强行把直升飞机开进景区以后,他确定他疯了。
“陆少光,你怎么能这样干?这太疯狂了,你会害死很多人的,你理智一点,或许玉婉已经找到了躲避的地方。”杜易修建议道。
外面又是一阵闪电和轰隆隆的雷声,陆少光盯着窗外的密密的雨帘,眼睛猩红,本来情绪就处于临界点,杜易修的话就成了导火索。
他暴怒,一把揪住杜易修的衣领,狠声狠气地说:“你他妈别在这儿说风凉话,不关心她就别叫得这么亲热,杜易修,我明明确确地告诉你,沈玉婉是我的女人,你要是再敢打她的主意,别怪我不给杜老爷子面子!”
杜易修也是一米多高的个子,硬是被他拽得重心不稳,他对沈玉婉也是认真的,只是没有像陆少光这样失去理智。
他扯了扯衣服,刚想反驳,却听到陆少光电脑里的声音:凌晨一点左右,青峰山大溪谷一带发生重大泥石流灾害,当地居民在下游发现游客尸体,目前死伤人数不详。
陆少光突然大口喘气,他揪住殷离,“派出去的兄弟们有消息没有?”
殷离也知道事情非常严重,“暂时还没有。”
他突然暴喝一声:“给我拿雨衣和手电筒,快去!”
殷离觉得这太疯狂了,陆少光的命比任何人的命都重要,岂能轻易冒险?
“老板,您要三思而后行,危险的事交给我来做吧,我去找,一定把沈小姐带回来。”殷离强烈建议。
陆少光气得一把挥掉了桌上的电脑,指着殷离大骂道:“我他妈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你是不是连我的命令也要违抗,信不信我毙了你?”他说着已经把枪抵在了殷离的脑袋上。
杜易修走过来,一脸的决然,他按下了陆少光的手,平静地道:“少光,我们来定个协议。”
陆少光收起了枪,斜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说,如果你先找到沈玉婉,那个妞就归你?”
杜易修憋着一股气,陆少光接过殷离递过来的雨衣,道:“你别做梦了,一定是我先找到她,就算她人没了,她的尸体也归我!”
杜易修暗暗咬牙,“你怎么这么恐慌,不会是对自己没信心吧?”
陆少光停住脚步,凉凉地说:“你还算不上我的对手,你的威胁力太小!”
陆少光装备好之后,冒着大雨出发了,踏上了泥泞的土地。
殷离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回头劝杜易修:“杜少爷,希望您能想想清楚,陆家和杜家的长辈从三十前就合作打拼,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闹翻脸。陆总就是这样的性格,看上的就一定会得到手,你跟他争,一定会头破血流,要是闹开了,杜老爷子和陆夫人都会为难。您自己想想清楚吧。”
殷离说完就跟上了陆少光。
杜易修捏紧了拳头,冲殷离大吼:“我才是认真的那个,陆少光只是想玩弄她。我不会放弃的,我要和他公平竞争!”
沈玉婉浑身被淋得湿透了,山里太冷了,她冻得浑身哆嗦个不停,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洗个热水澡了。
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沈玉婉使劲全身力气,拽下了一支被压断的树枝,以此为拐杖,艰难地在泥泞的山间行走。
隐隐听到前面的河谷地区有人声,沈玉婉摸索着淌了过去,山间没有月色,到处都是漆黑一片,河水有不断上涨的趋势,且水里混着稻草、泥土之类的。
“丫丫,再使劲一点,一定会出来的。”有男人在说话,好像还很吃力。
沈玉婉猜测也是被困在山间的游客,她凑近了去,大吃一惊,竟然是一个女人被一块巨石压住了腿。
听到她倒抽一口气的声音,男人也吓了一大跳,一转身,看见陌生的女人。
沈玉婉急切地问:“她怎么样了?腿被压了多长时间?”
年轻男人看起来很狼狈,“这是我女朋友,刚刚经过这里,那一会儿有急流冲过来,冲击力极大,她不小心就被这块移动的石头压住了腿,到现在都无法松动。我真怕再耽误下去,她的腿就会废掉,可我实在移不动。”他说着甚至开始呜咽。
自然是要帮忙的,沈玉婉跑到另一头去鼓励那个女孩子,然后放下旅行包,把衣服都捋起来,要帮男人把大石头抬起来。
他们两人都使尽了力气,可是这石头体积太大,根本就纹丝不动。好不容易移动了一点点,却因为方向不对,使被压的女孩更痛苦,甚至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沈玉婉知道,并不是因为有多疼,而是那种给了希望,又面临绝望的境地。
她累得腰板都快挺不直,喘息着说:“现在不能硬来,只能智取,都冷静一点,现在雨又开始下大了,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另一波洪峰,只能等那个时候,借助外力来推动这块大石头。”
男人有些不满,抱怨道:“你刚刚也说可以把它移开,可是却把我女朋友压得更紧,她有多疼你知道吗?”
沈玉婉心里咯噔一下。
躺在地上的女孩止住了哭声,她拽拽男朋友的手:“你别这样说,人家也是想帮帮我,都是落了难的,她又没有这个义务,你怎么好去责怪别人?”
男人再次检查了一下女孩的膝盖处,又湿了眼眶。“怎么样,还有没有直觉?”
女孩虚弱得笑笑:“有,还能感觉到疼呢?要是实在不行,就只能等明天天亮,肯定会有救援队的。漫漫长夜这么难捱,你给我唱首歌吧,读大三的时候,你在光棍节上唱的《唯一》。”
男孩突然就喷笑了,女孩也笑了,估计是回忆起了一些搞笑的事。沈玉婉看着他们苦中作乐的样子,心里隐隐泛起渴望。
“我的天空多么清晰,透明的,全都是过去的空气……oh 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两个世界都变形……”男孩开始唱情歌,声音还有些喑哑。
沈玉婉静静站在一边,听到那歌声,她只觉得鼻头泛酸。她也处于困境中呢,却没有另一半给她安慰,给她力量。
陆少光在做什么呢?他会担心她吗?马上就有新一轮的暴雨了,只怕他不可能冒着泥石流和滑坡的地质危险,在茫茫的大山里找寻她吧!
暴雨很快再次降下,下得越来越大,女孩劝着男孩:“你们到那边躲躲雨吧,这样淋着不难受吗?”
那男孩把衣服搭在她的脸上和身上,对沈玉婉说:“你去躲躲雨吧,我就不去了,我要陪着我女朋友。”
沈玉婉感动极了,她走过去也像男孩那样坐在泥泞的地上,“不,我也不过去,我们一起等洪水来,一定可以把你女朋友救出来。”
男孩感激地点点头。
时间艰难地过去了一两个小时,听到异常声音,沈玉婉睁大了眼睛,注意到河谷拐弯处有携带着大量泥沙和树枝的水流涌过来,她惊叫:“我们都要注意了,现在还有点小,再过一会儿,可能就会有山洪暴发,要把握好机会!”
男孩也高度警觉,时刻注意拐弯处的洪峰,那模样看起来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