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妹两都很好,很好,”管虎又开始念叨起来,“但是……我心里还是有遗憾呐,管彤让我太遗憾了。像你,你就很好,长得好,长得特别好。”
管虎说完,有些踉跄地站起来,径直朝着我走了过来。管骁下意识站了起来,我也站了起来,我不知所措地望着管虎,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眼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管骁觉察到了不对劲,连忙把我拦在了身后,大喊了一声:“爸!你喝多了!你这是要干嘛!”
这声音出奇地大,服务员都被惊扰了,立马推门进来。管虎被管骁这一声喊,顿时又有些清醒过来,他狐疑地看了看我们,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忽然笑了起来:“小骁啊,我……我有些晕了。你和我说的事情,改天再说,改天我们父子两好好聊聊。”
管虎又望向了我,他对我挥了挥手,忽然又说:“阿兰,我……我走了啊。”
然后,他就这样打开门,有些失神地离开了包厢,我和管骁面面相觑,管骁迅速对我说了一句:“你等我,我帮我爸找个代驾就回来。”
我点了点头,管骁夺门而出,飞速跑去扶住了管虎,父子两就这样消失了在我的面前。
我缓缓坐在了桌子上,我掏出电话,再也忍不住地给我沐爷打去了电话。
“沐爷,我是宝儿。”电话接通后,我对沐爷说道。
“宝儿啊,”沐爷缓慢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听上去很是开怀的模样,“我正在和侗羽下棋呢。”
“沐爷,阿兰是谁?”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阿兰?”沐爷疑惑地反问了我一句,“阿兰是管虎的老婆吧?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我这件事?”
“管虎每一次见到我的反应都很反常,我们刚刚见面了,他又叫我阿兰了。沐爷,我总觉得不对劲。”我说。
“他叫你阿兰?”沐爷在电话那头一副特别不解的模样,“他还说其他什么了?”
“没有了。沐爷,我只是觉得,这个阿兰,没准是我的妈妈,或者是一个和我很像的女人。你们曾经是兄弟,如果他认识一个叫阿兰的女人,你应该也认识。沐爷,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心里疑窦重生,想解开,却总发觉无解。
“宝儿,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曾经我们在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的确有一个越剧团每年都会来我们村里唱戏,当时剧团里有一个很小的妹妹叫做铃兰,当年我们都喊她阿兰。”沐爷终于松了口,说出了当年的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