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的殷勤原来还是为了傅家。”傅瑾时嗤笑一声,“郁梨,你贱不贱?是母亲态度还不够明白,还是傅文菲不够狠,傅家从上到下有一个人欢迎你吗?”
郁梨扒他手,“我只想问个明白。”
“身体力行的事实,你亲身经历。”傅瑾时并不信,“还不够明白,用得着问?”
郁梨眼中情绪一瞬塌陷个干净。
脸上神情,像冰封后坍塌的碎末,在这个刚入夜的时刻,彻底沉入黑暗。
“我以后永远不会再问了。”
傅瑾时不放过她,扯住她头发,逼她抬头对视,“我以为你逃跑不选沈黎川去国外,是脑子清楚了,现在看来不过是演一趟,等着母亲或者父亲找你?”
“不是。”
郁梨是麻木的姿态,头皮的揪痛感抵不上骨缝渗出的痛麻感,傅家养大她这一身皮骨,此时所有细胞都在炸裂,粉碎,一塌糊涂。
“别狡辩了。”傅瑾时语带讥讽,像是烦透了她吸人水蛭似的甩不掉,“等父亲找到你,你老实拒绝,离开傅家。”
郁梨强行推开他手,抚顺凌乱的头发,挺直脊背,盯着他问,“你不是要我嫁人,我脱离傅家,怎么嫁?”
“谁说你嫁人,就必须在傅家?”
傅瑾时脸上神情在这一刻堪称玄妙,唇角竟勾着一丝寡淡纹路,又不像在笑,仿佛只是寻常的唇角纹理,很值得人去意会品味。
郁梨说不出话,僵直着背望着他,他的心肠到底是什么样的铁石做的,又染什么墨才能达到这样的黑。
就像她想不出,什么人能给傅瑾时解困局,还不需要她有傅家人的身份。
除非刘青松那样,或许比刘青松更差。
更或者有特殊爱好的,上了年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