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后车门也被拉开,傅瑾时提着银色小行李箱下车。
这群高管普遍身高一米七五,傅瑾时人高挺拔,高管不敢让他弯腰,只能垫脚举臂替他打伞。
“您身体有恙,又长途劳累,我帮您拿行李。”
“不用。”傅瑾时拒绝,一只手接过高管的伞,提着行李,挤开人群。
伞面遮蔽郁梨,他推着行李单臂围拢的姿势,缓声道,“天冷,走。”
郁梨视线不在近处。傅瑾时凑近,她神不守舍,没有抗拒,就着人群乌泱泱移动,来到度假村入口廊下。
那位带她来清溪谷采风的老教授,愈发近了。他背手立在廊下,头发花白,脸上夹出皱纹,浸满雨打日晒的风霜感。
与郁梨大二他退休时的儒雅平和,判若两人。
郁梨几乎不敢认。“王教授——”
“是我。”王教授这两年经多了不敢相认的场面,笑呵呵打招呼,“郁梨,近来还好吗?傅家年前办你葬礼,可吓了我一跳。”
郁梨拘束,“抱歉,是有些误会,惊扰到您了。”
王教授摆手,目光越过她,望向傅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