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用刑么?”
身为军人的郑蒙听完事实的真相整个人如在炼狱,心里似被岩浆滚过一般煎熬。
楚彦之摇摇头,
无论是林玉麟也好亦或是教帮也罢,这样的狠人能忍他人之不能忍潜伏埋伏这么久,可见心性之坚必是寻常人不可及,也绝非酷刑折磨能使之屈服的。
李同知坐在一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玉凛,手抖如筛糠。
墨汁顺着毛笔尖滴答滴答的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大片的黑。
真相太过震撼,李同知竟不知道从何下笔。
二十万许家军将士的性命啊,那都是人,一个个鲜活的人,为大胜百姓抛头颅,洒热血,拼杀在最前线,用自己的生命扞卫大胜一方安娱的将士们啊。
“你们怎么能?
你们怎么敢!”
李同知一整夜未曾合眼,第二日大家再见到他时皆被吓傻了眼,原来真的有人会因为剧烈的悲愤而一夜白头,
李同知不过四十的年纪却已满头白发,如垂暮老者银发苍茫。
楚彦之想说点什么,却又止于开口。
很显然李同知也不愿再多提,眼下如何善后让该得到惩罚的人付出代价才是重中之重。
“王爷,此事涉及瑾王叛党余孽,甚至敏感,不宜从您之口传入京都。
卑职说句不好听的,您与圣上虽是亲兄弟却更要懂得君忌猛于虎的道理。”
楚彦之点点头,
他果然没有看错李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