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古半张大了眼指着铺陈在书案中间,被她第一眼便看到的那张宣纸:
“那这……”
池千望道:“这也是当年圆坷大师亲手抄写的,但非圆坷大师本人的笔迹,而是临摹了大国寺开寺主持一楼大师的笔迹!”
圆坷甚是崇敬百年前的一楼大师。
朱怀古在前世便已知道大国寺开寺主持一楼大师的威名,只是未曾有幸见过一楼大师的亲笔真迹。
在前朝她尚活着的时候,便是大国寺开寺成为国寺之际,只是那时候大国寺还是前朝大周的国寺。
苍海桑田,百年帆过,旧朝亡新朝起,一切多多少少都已改变,仅这大国寺从未变过。
不管是大周,还是大魏,它依旧是国寺,寺中的人与事自始至终不曾变过。
心经、笔迹,在封存了七年的圆坷禅房中除了发现这些线索,再无其他。
池千望与朱怀古走出圆坷禅房时皆浑身灰尘,脸上也沾上些许。
殷朗随着千行去取了两条布巾过来,递给两人抹了脸与手,池千望便在院中石桌旁坐下,问起千行一些当年圆坷失踪前的情况。
朱怀古与殷朗未曾坐下,只随侍于一旁,时不时说上一两句。
特别是朱怀古,她问得尤为多。
她想着方恩说过当年江绡寰曾到大国寺里来,也曾寻过山清与圆坷,她便问了一问。
千行道:“是有此事,当时师父被主持师伯请到主持禅院去,小僧未曾跟着,是应正师弟跟着侍奉,后来听应正师弟说,同被主持师伯请去的还有山清师叔,但当时应正师弟与侍奉山清师叔的应互师弟皆未进入主持禅房,只守于禅房之外,并不晓得当时主持师伯请师父与山清师叔到主持禅院的原因。”
其中大概问过,池千望也认同江绡寰在当年失踪案中的关健重要:
“当时主持禅房中可还有一位女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