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感觉也只是一瞬。
毕竟查案不比其他,不容任何人为情感作祟偏颇。
想通了,朱怀古冲池千望点点头:
“我晓得,就是觉得既接了这个案子,那便该任何可能也不要放过。”
说完,低下头去继续仔细查看赵江身时躺的地方,及周边景物。
池千望起身渡步,又回到圈椅里坐下,殷朗便到了:
“少爷,方士绅来了,就在隔壁院子里候着。”
池千望即时让方士绅到跟前来问话儿,方士绅先前偷鸡不成蚀把米,洪府尹是正三品,池千望也是正三品,洪府尹他见过好几回,主要是案子累的,见池千望却是初次。
他不由紧张,浑身都有点儿打哆嗦。
池千望和颜悦色道:“不必惊怕,本官叫你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意外死亡案经由圣上命洪府尹移交到本官手上,本官怎么也就事事问一问,你这宅子又是第一名死者的第一个案发现场,于是便来了。”
所以别怕,我问你答,如实道来便可,端的是一派亲切和蔼。
方士绅年岁不小,都是池老爷那一辈的人了,经大半生经商,接人待物不少,官儿也接触不少,自古官商分不了家,这谁都清楚。
可池千望生如冠玉,性子却不怎么冠玉,听说是连皇族宗室、权贵世家都不讲情面的铁面青天,他虽不是凶手,到底手上做过的事也大都不怎么光彩,远的不说,近的就给洪府尹送礼那一件,就足够让他此刻在池千望面前不敢抬半点儿头了。
闻言方士绅唯唯诺诺道:“池大人有话尽管问,小民无不实说,但凡有一句假话,就让小民不得好死!”
池千望没动下眉毛,方士绅立下此毒誓,仿佛他也没怎么听进耳似的:
“赵江死后,他的父母来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