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郎口气急,吓得田家小大郎脸色微白撒腿就往兄弟妹妹三人住的小屋子跑。
朱怀古见状道:“田大哥,莫吓着孩子。”
田二郎缓了缓脸色:“我晓得,就是急的,你说说这孩子,怎么在门口捡到东西也不说一声!”
朱怀古抚慰了田家小二郎与田家小闺女几句后,便见田家小大郎手中捧了一样东西跑回来。
田家小大郎把东西递给田二郎,田二郎接过东西也没细看,便转递到朱怀古跟前,朱怀古接过细看,却发现不过是一纸盒糖酥,是小孩儿的零嘴。
又打开纸盒,见里面的糖酥经一月之久已是化开,且不能吃了,朱怀古问田家小大郎:
“这糖酥,你们半块也没尝过吧?”
田家小大郎颇有长兄风范地回道:“母亲说,不明来路的东西不能用也不能吃,本来我们是想等父亲找母亲回来,便要同父亲母亲说的,可后来父亲回来……”
后来田二郎回到田家已是深夜,且浑身沾了邰南香身上的血,田二郎除了让儿女们赶紧安心睡觉之外,别说能说什么话,就是靠近也没有靠近,省得身上的血腥让儿女们见了害怕。
当夜报了案,府衙自是把邰南香的尸体抬到府衙仵作房验尸,隔日一早便有官差上门,提了田二郎到府衙问话,更是顾不上三个娃儿,只得托好心的邻居替田二郎看顾一二。
接下来事情多且杂,田二郎没什么时间与儿女们处一处,连说话便是有时间,田二朗也失了说话的兴致,终日闷头伤心,哪里顾得上三个娃儿。
时至今日,倘若不是朱怀古特意再跑这一趟,估计田二郎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一纸盒糖酥的事情,三个娃儿也经丧母之痛,再来来去去配合府衙查案问话,娃儿们也早忘了他们还有一纸盒糖酥的事情未告知父亲。
一纸盒化了的糖酥被朱怀古拿回了大理寺,进了池千望的公事房,见两人都在,她便将糖酥的事一说。
殷朗听后道:“幸好没吃,也不知这糖酥有没有掺了什么。”
朱怀古摇头:“没掺什么,回来的时候我先找了杨不过验了下,就是普通的糖酥,没下什么害人的东西。”
殷朗又道:“也幸得你再走这一趟,要不然岂非错过这一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