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朗默然,他明白池千望说得对,除了这个法子,没有旁的法子能让朱怀古暂时听话地好好放空思绪,安稳地睡一夜。
第二日睁眼,朱怀古睡在床榻上直愣了有片刻,再是起身穿衣穿鞋袜,打开门便想夺门而出时,她一头栽进池千望怀里,她撞得鼻头疼:
“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池千望双手扶住明明撞到他,却反被他坚硬的胸膛撞得眼眶里冒泪花,且反弹性地往后仰的朱怀古,他淡然的俊脸上生平第一回露出类似龟裂的表情来:
“我要不在这里,是不是待会再来的时候,已然见不到你这不安份的?”
“我哪里不安份?”朱怀古摸摸鼻子,“少爷,我想到白家大墓里看看!”
“你还想不想查案了?”池千望没答能否,只反问这么一句。
朱怀古即时怔住:“查……查啊!”
“那你就不能先将白家大墓放下,把刘三木之死查个明白先?”池千望觉得是时候有必要好好管管他这个认定的姑娘了,他将朱怀古重拉回小屋里坐下:“小古,事儿得一件一件来,翰林浮尸案还未结,我也能理解你很想彻查一切有关百年前白家的所有迷雾,但小古,现今揖拿到杀害刘三木的凶手方是首要。只要这个案子破了,我答应你,我一定同你再上一趟松脉山,再进一趟地下通道,白家大墓不会跑,可凶手会跑,一旦察觉案子有望破了,届时凶手为保自身,会再做出伤害多少无辜人的举动来,或自此逃亡让我们即便查得真凶,也再难将其揖拿归案,这些都说不定。”
“是人就是无辜的么?”朱怀古自初醒时的激动,到现今听池千望说的话让她清醒许多,她不禁得反问一声:“刘三木真的无辜么?”
池千望顿噎,复想到老周大方皆提到刘三木死前做的发财梦:
“你觉得刘三木因财起念,继而方会招来的杀祸?”
“难道不是?”朱怀古是有这样的感觉,但她没有证据:“我会查清楚,少爷,你相信我,我并没有忘了要将凶手揖拿归案,我急着搞清楚白家大墓里的一切,那是我觉得那里不仅有我一直追寻的答案,更因着那里或许就是中水村七年间发生那么多不幸,最后尽归于无法解释的诡事的原因!”
“你还是觉得文伯没说实话?”池千望问。
朱怀古笃定道:“不仅文伯,文叔、文道、文巷,他们也同样没尽然道出实话,他们还隐瞒着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事关中水村五件诡事的发生,甚至是起因。”
殷朗已吩咐人将早膳转送到小屋里来,厨下嬷嬷在他的令下一一将早膳端进来摆上小屋里的圆桌上,这时屋里的池千望朱怀古停下了探讨案情,待厨下嬷嬷上完早膳退下,殷朗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