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于危机是有一种预警的。这种预警或许在平常的时候只是类似于:我的笔要掉了,或者只是突发奇想的在一个时刻换了条平常不走的道路走。但在一定的时候,这种感觉便会铺天盖地的朝你扑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身边的事情比较严重。在塞伯坦的一分一秒让我感觉到不安全。于是我来回踱步,最终又站立在窗前,望着那片和地球差不多的星空。

停下来,简。

也许我不用想那么多。也许我不用瞪着眼睛,直到天明。可是我看来看去,看出来的不是一条生路。我还有时间。我不能因为一时之间的焦虑把自己给淹没。

我真的需要采取一些行动。我如此深切地反思着自己的行为,逐渐砸吧出了一点味道,实际上我仅仅是站在了军方的角度,可是回忆起我看过的那些作品,有关于变形金刚,我的记忆确实模糊不清,可有件事情很清晰。那就是到了最后,那些所谓的议会,我熟知的军队系统,最终都会消散,留在那里的是擎天柱和威震天。

我一点也不高兴,事实上,有什么可以高兴起来的。在来到塞伯坦前从未被我知道的探长和艾丽塔那些消失的姓名与消失的文明,战争耗费的东西有太多太多。我也没有那么伟大。我知道变形金刚有朝一日会在地球上开战,留下来的变形金刚越多,对地球造成的损害也就越多。但我又凭什么站在人类的角度上自然而然的说这些?

我的想法很混乱。我一直不去想是否还有变回人类的可能性,是因为我经历的事情太过魔幻,再者,经历本来就会给人带来影响。我如此的疯狂的思念着,作为人类带来的一切,这是种情感上留下来的冲动。我抹不掉,他们时不时的就从我的脑海中窜出来打扰我。我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可以躲在租房里头的小女孩。也许我只是在思念家门口的饭馆,或者身为人类能否放空大脑的时刻,当然,我也很想念我真正的房间,不过我到底也没有继续想下去,怕这些打扰我现在的“安定”。

我在混乱的场景之中找到了平衡。即使这个平衡很快就要被巨浪掀翻,我也不能让自己成为把船弄翻的船长。有浪花靠近我,那么我就主动寻找浪花。

有的时候人必须要做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夸大自己的情感与感受,就会让小事也显得被夸大了。我深呼吸。平静的看着为我打开的传送门。

这是我第一次在完整并且清醒的状态之下,看见声波打开传送,我并没有看到仪器,我想这更像是异能,最主要的是,这来自于声波本身的掌控。我不禁回想起来,我闭着眼睛强装镇定的在声波手底下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好笑。

声波沉默的从那绿色的传送口踏进去。见我几秒钟不动,做了一个伸手的招式。但我并不需要搀扶。我仍然不习惯声波的存在,即使是看着他,我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想法逐渐变多起来。但声波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这些只是我个人的想法罢了。我轻巧的稍微扯了下嘴角,没有像之前那样多说话。

工具是被人使用的,它们的命运掌握在人的手里。声波不是。但多疑有时也让我自己成为了一部分的工具。我没有去扶声波的手。而是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掰到一个适合的位置。而声波顺从了。他的行为我现在不想猜测这么多,只是平白添加负担。

没什么好争辩的。我来到了威震天的面前。威震天仍然像之前见过的那几次那样张扬而充满自信。但背影难以捉摸,无法看透。

“啊,我的朋友。”

我用了几秒沉默地聆听他的背影所带来的东西。

“你来了。原谅我的再次询问,但是我想这一定是……我们走向成功的共识。”

“在我说是之前,转过身,威震天。”

声波的屏幕对着我,而后又转向了威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