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乱啊,草堆里方涯在心中感叹着。
两帮人的情报都非常准确,估计早就盯上货物了。
而且看这样子,盗匪和营地内部早就被他们渗透成筛子了。
方涯在心里默默期盼这两帮人能对上,要不然可就是失了货物又丢钱。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朝着方涯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
独眼老头和田大胡嘴炮打的很厉害,但手上却非常克制。
好像两个在法庭上争锋的律师,田大胡人虽然长的莽,但是辩论起来完全不落在下风:
“老独眼,你要这么说,上次商队的事情怎么说?
一个车队的货物,我们拿下了,结果赶车的是你们的教徒,直接把车队赶回你们教会了。
你要是愿意把车队的货物还我,我现在就能把这次的货物给你。”
艹,这样都可以,这也太憋屈了,这种事情田大胡居然都忍下来了,方涯差点笑出声来。
独眼老头不断的说些“那不一样”,“是教徒自作主张”一类的理由。
但田大胡就是不为所动,一句你还我上次的货,这次的货就还你,把独眼老头吃的死死的。
相持了一会,独眼老头自知理亏,放了一些不轻不重的狠话,居然带着人走了。
这让方涯期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思彻底凉了。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冒险和田大胡打一场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让他再次燃起了希望:
“头,车上有两坛酒,咱们喝了润润喉咙吧。”
对,对,对,赶紧喝了吧,方涯在心里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