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gu903();一场会面,一场宣战。

林限撂下狠话后,也没闲着。

他想撬了姜氏。

但撬不撬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说了算的,姜氏这些年势头很猛,前段时间的商战打下来,他虽然比林氏弱上那么一点,但损失并没有到了填不上窟窿的地步。

庄氏和安氏已经嗅到了姜林两家的不对劲,本来正是骑虎难下之时。现在林限先松了口,他们立刻后撤把转圈交给了他们两家,没再继续插手。

开玩笑,短短几个月的胡搅蛮缠已经让他们有些招架不住,这时候再掺和进来,不是找死吗?

庄儒生和庄儒君有些无奈,他们的弟弟和姜连成牵扯不清,自己的弟弟这些年又蒙受姜连成的照顾。他们也想帮忙,可最后却被庄姚阻止了。

庄姚的手机号码依旧被姜连成拉黑着,庄姚回国之后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开始了日常的营业工作。姜连成自从去了柏林后依旧没有回来,他虽然人没有回来,但已经收回了集团控制权。

看着翻云覆雨的股市和姜连成这些天的动作,庄姚有些担心。

可就算是黄莹凝都能联系上的姜连成,庄姚现在却抓不住了。

明明曾经是最亲爱的彼此,姜连成却在最危险的时候,将自己彻底推开了。

庄姚看着摆在面前的一摞摞红本本和一些文件,咬着的嘴唇差点沁出血来。

这是之前姜连成送给自己的别墅房产证,还有一些是这几天姜连成的代理律师过来交接给自己的不动产和动产转让协议。

姜连成在想什么?这是打算和林限同归于尽,给自己留下了这一堆遗产?

见庄姚把嘴皮子都快被自己磨破了,庄儒君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许久,庄儒君才硬着头皮说:姚姚,呃,有道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姜连成那个狗东西不要你,是他眼瞎。

庄姚自打回到家,他就没见庄姚和姜连成通过电话,再加上这几天姜连成的律师来给了庄姚这一堆东西。

想让他不往那方面想都不行。

庄姚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

庄儒君被庄姚吓了一跳,什么?

他不是不要我了,庄姚冷笑了一声,他想留我在身边,都想到了留着我的尸体,又怎么会放弃我。

庄儒君有些搞不懂了:那他为什么又是拉黑你又是给你分手费?

庄姚斜眼睨了那一堆财产,一脸的嫌弃:那不是分手费,那是遗产分割。他在那场视频会议里故意激怒林限,不是因为他的猖狂,而是为了把你们两家剥出来,好把战场留给他们两家。他给我们找了后路,也给我留了一条后路。呵,别看他跟林限说话的时候那么硬气,谁知道他当时有多心虚,要不然之后也不会陆陆续续给我这么多财产,生怕自己败了,没法养活我。

庄儒君似乎是明白了,又似乎不太明白:那他为什么非要招惹林家?

如果是以前,庄姚也会奇怪姜连成为什么会招惹林家,可当他从姜连成的表哥梁博士那里知道真相后,一切问题都解开了。怎么会不去招惹林家呢?不光是姜连成啊,就连姜易天也想招惹林家吧?

姜连成的外公外婆,还有姜易天的爱人不都是因为林家而死吗?

或许这场两家对战,根本就是姜易天和姜连成商量好的。

姜连成是个疯子,姜易天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两个疯子发起疯来,可是什么都敢做的出来的。

在视频会议里,他看到了姜连成眼中的疯狂和决绝。那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眼神,他的眼中像一团黑色的迷雾,黑暗吞噬了所有。

不是危言耸听,庄姚甚至敢肯定,如果不是还有林限没有解决,姜连成下一秒或许都会毫不留情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到底怎么了?!

跟他突然想起了前世的记忆有关吗?还是跟什么有关?

他从梁博士那里知道了姜连成的过往,可又没有完全知道他的过往。

这几天脑海中时不时就会浮现出前世姜连成跪在自己坟前绝望颓然的表情,这几天他的内心完全被恐惧和无助所占据。

为什么?明明重活一辈子,他好像是改变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上辈子自己离开了姜连成,起码姜连成安安稳稳度过了三年。可这次为什么他和姜连成一直好好的,却反而好像加重了姜连成的病情。

不,老天爷让他重新回到过去,绝不会给他这样的结局,一定还有什么是他可以做的。

庄姚看了庄儒君一眼,哥,我想去个地方。

庄姚这些天已经渐渐从镜头退出,因为庄家和姜家放了话,狗仔也再也没有敢来偷拍他的,所以庄姚这段时间的行程一直很隐蔽,也不会担心被什么狗仔拍到。

庄儒君点头:好,我陪你去,你去哪?

庄姚打开手机备忘录,给庄儒君指了个地方,去这里,S市第三精神病医院。

庄儒君看到这个名字稍稍一愣,这个地方他有所耳闻。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听说很多精神犯罪的病人都被放到了这里强制治疗。

他犹豫了一下,可看到庄姚坚定的眼神,到了嘴边的疑问又吞了回去,好,我带你去。

一个小时后,S市郊区,S市第三精神病医院。

梁博士作为姜连成母亲的家属,早就和医院打了招呼,如果有一个叫庄姚的来看望病人就让他们见面。所以医院方并没有作过多阻拦,庄姚经过了层层登记安检,终于见到了姜连成的母亲。

因为是特殊病人,庄姚的探望时间只有半个小时,而且还是医护人员的陪同之下。

透过窗户,庄姚终于看到了姜连成的母亲梁冰。

庄姚在照片中看到过姜连成母亲年轻时候的样子,面前的女人已经没有了照片里的年轻,只依稀能从她的五官辨认出她曾经的美丽。

她曾经圆润的鹅蛋脸凹陷下去,露出了锋利的颧骨,曾经温柔蜿蜒的头发因为方便打理被剪成了齐耳短发。

女人骨瘦如柴,脸色蜡黄,身上穿了件洗到发白的病号服。

庄姚皱眉:她为什么这个瘦?是吃不饱吗?

大夫担心庄姚是来兴师问罪的,忙解释道:病人的家属每年都会给她送很多物品和钱,我们也是尝试着给她加餐,可她要么吐出来、要么干脆绝食。

庄姚问大夫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盯着女人看。

女人坐在病号床上,自始至终没有看向门口,她仿若无人地盯着直勾勾盯着床位,嘴里一直嘀嘀咕咕,念念有词。

庄姚又问:她家人经常来看她吗?

大夫有些年岁了,他是梁冰的主治医生。

他想了想后叹了口气,摇摇头:这个女人来这里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了,既然你是梁博士的朋友,应该也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进来的。好好的一个家,一个死了一个疯了还有个小的去了孤儿院,谁会来看她?那时候都是用的政府专项资金,那些年她疯的有些厉害,动不动就自杀。

那之后过了大概六七年吧,医院里突然收到了一笔钱,是从外面邮寄过来的。信封上只写了梁冰的医药费,也没署名什么的。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梁冰,之后啊,梁冰的病情就好了很多。

大夫陷入了回忆,后来又过了几年,有个又高又帅的男人来到了这里。那个男人来的时候还挺夸张的,带着一个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和大口罩。我不怎么追星,也不认识什么电影明星,倒是那些小护士尖叫着叫什么影帝,我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姜连成。再之后他来看了梁冰,我才知道,他是梁冰的儿子。那些钱啊什么的也都是他邮寄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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