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下车的女人不是旁人,正是越白氲。
她妩媚的脸庞毫无波澜,望着笑脸相迎的女人,冷声问:宋絮棠在哪里?
真是没耐心的女人,一见到我就只想到那个没用的女人。姜绣踩着高跟鞋走到她面前,目光痴痴的凝视她,心有不甘:为什么你会喜欢她而不是我呢?究竟她有什么好的?把你迷成这样。
少废话。你只要告诉我宋絮棠在哪里,我今天可以既往不咎。
哈哈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可是从小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保护我。你想食言?姜绣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双手轻轻抚摸她的脸,越白氲,我有多喜欢你,就有多恨她!你应该是我的啊!
一把刀突然抵在她的胸前。
越白氲指骨捏着泛白,斜睨她一眼,眼里快要喷出火一样,灼地人心颤,厉声质问:宋絮棠到底在哪里?你到底说不说?她在哪里!
你以为我傻吗?我得不到的,她也别想得到。宋絮棠已经被我送给那些男人了!我不会告诉你,她被人拖到哪个阴暗的角落,受不了辱自杀了,这手段像不像你当初对宋鹤,那样利落干脆。我要让你们这辈子都没办法在一起!
你敢骗我她不会死!
她死了,让她死简直比捏死蚂蚁还简单,哈哈哈,她终于死了!大快人心啊!姜绣大笑几声。
越白氲瞪大眼睛,心口一窒,仿佛什么声音都在也听不进去。
睫毛颤栗,胸口宛如被人挖去了一半,抽筋拔骨般痛得让她唇色泛白。
从小腹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痛感,她隐忍不发,摇头:不会的,她不会死的,你若逼死她,又怎么威胁我来?
姜绣将她手里的刀对准自己,笑的阴险:信不信由你咯,这辈子你们都不可能在一起了,她死了,已经死了?我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骨,我有多恨她,我就有多想折磨她!她就是死了!
我要你给她陪葬!
她轮廓紧绷,侧颜美如画卷,红着眼睛,疯魔了般。
你们给我把她抓起来,今晚谁都别想逃走。
长发被风吹起,越白氲偏过脸,比鬼魅还要媚的脸惨白如纸。
她静静地看着几个男人从黑影里走出来。
睫毛微微颤栗。
砰砰砰的响声撞击着宋絮棠的心脏,她一直被关在废弃的屋里,压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刚才的声音好像是什么打破的,吓得她打了个哆嗦。
宋絮棠咬着手上的绳子,废了好长的功夫才解开,拿掉嘴里的布团,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静寂的夜,回荡着秋的凉意悲鸣。地面落叶铺满一地,松软泛着苦涩的味道。
你们怎么那么没用!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耳边是姜绣气急败坏的声音。
宋絮棠跑出来那一刻,看见倒在地上唉叫几个男人,顿时惊呆在原地,仿若掉进冰窖,冷冽透骨。
这女人的散打也太厉害了。
多久没打一场,怎么还是那么厉害。
越白氲蹲在地上像个行尸走肉,眼底漆黑无光,没有灵魂似的。
长发散在腰间,远远的看着格外瘆人。
她听闻脚步声,怔忪片刻,回头看向面色惨白的女人。心口一颤,上前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她的心跳的很快,很沉重,仿佛要跳出体外。
冗长的呼出口气,埋在她的肩窝,感受到她的温度,才缓缓冷静下来,沙哑道:宋絮棠你还活着,你平安无事。
宋絮棠一被她碰触,只想到自己受得罪,目光瞬间骤凉,一把推开她,冷冰冰的问,这些人都是你打的?
是,她说你死了,我本想让她一命抵一命。
她心里有火,不知道为什么而生气,反而见到她来救自己没有那种高兴的感觉,只剩下忧心。
你怎么能怎么能想不想就过来,你是不是傻吗?
我担心你。
谁要你担心了,你这种没人性的女人,我不屑一顾。
越白氲抿紧唇,心脏狠狠地被人戳破般,抓住她的肩膀,瞳仁泛着水色的光泽,你说我没有人性。你知道吗?我从小父母去世,被你父亲抓走,那种日子,我的心在那时就死了。我活下来也是苟延残喘,可是你的出现,打乱了我所有的恨意与计划,我的心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有你,只剩下装着你的心。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谁想伤你分毫,我顿不会让她苟活。我对你的心,你一直感受不到吗?
宋絮棠深吸口气,捏紧手指笑了笑,抱歉,我对你没有感觉。
越白氲眼里的光瞬间熄灭,那把瑞士刀啪嗒一声落在在地上。
她忍住小腹的痛意,手指在袖子里轻微的颤抖,侧脸瞥向地上的几个男人,目光依然冷漠的像看垃圾一样,毫无感情。
滚!
姜绣咬唇,你不杀我?
我小时候说过会保护你,仅仅最后一次的诺言。
姜绣笑的眼泪滚落,你太冷血了,我没办法没办法走进你的心里,你看这个女人,哪里值得你去爱,她都不爱你了,你究竟执迷到什么时候!
或许,我不需要她喜欢我,我喜欢她就够了。只要她留在我身边,什么都无所谓。
你这又是何必呢。
越白氲神色一顿,清丽眉梢隐忍的厉色,默默得怔住许久。
她自嘲地仰脸吐出口气,眼角猩红,残留着湿润。
爱情如品茶,清淡也好,香醇也罢,你喜欢的就是茶,这就够了。
姜绣闭上眼睛。
输了。
输得干干净净。
宋絮棠瞥了眼姜绣,说:这次你失策了,真是空欢喜一场,越白氲这样的女人,也就你稀罕,化干戈为玉帛吧,何况,你以后不会有机会再见到我了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巷子。
越白氲目光渐渐迷离,手指蜷缩着贴在小腹上,方才她动静太大,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她。
那种痛,越来越强烈。
越白氲脸色白的吓人,额角浮出细细的汗珠,她直起纤细的身骨,对姜绣说: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出现我面前。
姜绣眼泪从脸颊滚落,小白。
她停下脚步,方转过身。
有冰冷的东西,坚硬的,扎进她的身体。
一把亮闪闪的刀子,被一双白细的手握紧。
姜绣咬牙切齿,将刀尖狠狠地扎进她的腹部,声音透着森冷,对不起,我得不到的,她也别想得到。
第59章离开
月影交织的夜,仿佛笼罩上浓密的烟雾,从天际尽头透着几缕青白的光。
越白氲身体有些不稳,撕裂的痛让她难以忍受,好像有什么被剥离,从骨髓伸出蔓延开来。
为什么
她眼睛,在下雨。
随着她的身体,跌落尘埃。
她感觉到心痛,为什么会这么痛,为什么拼命努力的都是假的。
越白氲昏睡了很多天,身体宛若被撞散的机器,轻微动一下,就会痛的撕心裂肺。
她睁开眼睛,一片白色的墙,窗帘被风吹的簌簌的响,摇摆在半空中。
病房里。
除了她没有任何人。
这种孤独的感觉,似蚂蚁吞噬着内心,侵袭着她内心,凋不尽的残花,无人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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