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此多重[穿书]》TXT全集下载_23(2 / 2)

gu903();英国公夫人自然不会瞒着女儿,更何况她心下也觉着小女儿这门亲事确实是定得好,便笑着道:“是阮首辅家的公子。”

贤妃吃了一惊,想着这阮家大郎乃是皇后兄长,到底还是不甚喜欢,不免嗔道:“这,这年纪差得也有些大了吧?”

“是差了些,不过男人年纪大些才稳重。再说了,若非阮首辅早早明言,未登金榜不议亲,这样的好亲事还真是轮不着你那傻妹妹.......”英国公夫人想着,倒觉自家小女儿有福气,抿唇一笑,“那阮家公子也是难得的出众,你父亲见了也十分喜欢,如今更是高中状元,满京城里再寻不着这样的好亲事了。”

贤妃听着听着,想起皇帝先时神色,心下一凛,立时便明白过来了。

她抿了抿唇,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按说,这亲事父亲母亲看好了,我也不该多说的。可,旁的都好,我就怕陛下那里不乐意这亲事。”

阮修竹寒门出身,论起门第人脉自然及不上世家勋贵,要不然他当初也不可能那般轻易的就应下与安国公府的亲事。可林氏早逝,安国公府也是大不如前,他如今又看中英国公府,倒也不算出奇。

只是,英国公府不同于安国公府这样只剩下旧日辉煌的旧勋贵,英国公本人正当壮年,管着三大营中的五军营,英国公府在军中更是人脉极深。阮修竹毕竟是当朝首辅,文官之首,皇帝只怕看不得他沾上军权的边......

作者有话要说:阮行止:这大概是命运吧......

阮清绮:请问,你和特没谱是一家吗?

晚上还有一更,不过要晚点,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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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怀疑

贤妃说着说着,心下已是完全明白过来,不由沉下声音:“如今朝里,燕王掌武事,首辅掌文事,彼此不合,对陛下来说却是正合心意......偏偏如今家里要与阮家定亲,陛下那里只怕是要心生不满的。”

英国公夫人也不是寻常女子,本是身在局中一时反应不及。如今,贤妃点破此事,她果是回过神来,秀眉跟着蹙起:“那你说怎么办?陛下也没个明话,我们家和阮家都已定下亲事了,若是要在这时候反悔,岂不是害了你妹妹一辈子?”

事关自己妹妹,贤妃也有些犯愁,犹豫着道:“我再想想。”

英国公夫人也愁的很,但眼见着女儿眉目含愁,还是先安慰女儿,温声道:“行了,你也别愁了。回头我与你父亲说一声——这到底是朝里头的事情,且叫他们男人烦去吧。你在宫里本就难,可别再为他们烦心这个了。”

英国公夫人自觉这事就是英国公做父亲的没用心:她一个内宅妇人自是不知朝里那些事,眼见着阮行止人才出众,阮家态度也好,自然也就应了这婚事。可,英国公怎么就一点也不考虑这些,居然也一口应下,反倒引来了皇帝敲打,还要女儿替他发愁!

贤妃仍旧担心得很,愁眉紧锁。

英国公夫人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抚了几句。然后,她又从自己袖中取了个白玉观音佩出来,低声道:“这是我去观音庙里替娘娘你求来的,听说那里香火很灵,最宜子嗣。”

听得“子嗣”二字,贤妃颊边先是一热,随即又一点点的冷了下去,仿佛是已经灰了的心一般。

她垂下眼,咬紧牙关才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陛下一直不肯碰我......便是那观音庙香火再灵,难道还能叫我一个女人,自己怀上孩子?”

“你,你这都是什么浑话!”英国公夫人口上斥着,又急又气,再顾不得身份,忍不住的伸手在贤妃手背上轻轻的拍了几下子。

贤妃既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羞恼,只咬着唇,没再说话。

英国公夫人到底心疼女儿,打了几下子又忙不迭的收回手,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试探着问道:“我听说,皇帝近来一直歇在皇后那里,可有.......?”

贤妃听出英国公夫人话中之意,脸色微变,但还是摇了摇头:“敬事房那头的消息,娘也是知道的。”哪怕皇帝日日歇在坤元宫里也没临幸皇后。

英国公夫人确实是知道敬事房的消息,如今得了贤妃确认,脸色也难看了许多。她沉吟许久,方才道:“太医院那头呢?有什么消息没有?”

贤妃还是摇头:“事关龙体,这样的大事,太医院那些人是不敢胡乱往外说的......更何况,太医院里多是太后的人,皇上一向多疑,脉案一类皆是捂得严严实实,只怕连太后都不甚清楚,更何况我们这些妃嫔了。”

英国公夫人本就只是有些怀疑,这般说着,她心中疑虑不仅没减,反到是更重了:皇帝至今都不肯临幸后妃,又把可以表明身体状况的脉案等都捂得严严实实......这,该不会是身体真有什么问题吧?

虽知道这么想未免有不敬的嫌疑,可英国公夫人想起其中种种,想起皇帝那瘦的厉害的身形,仍旧免不了要多想一些。

孝成帝以及明德太子皆是体弱多病,父亲兄弟皆是如此,皇帝难道真能例外?更何况,皇帝生在冷宫里,上头有陆太后压着,从小到大指不定吃了多少苦头,便是身体康健的孩子,指不定也要被熬出什么毛病来......

英国公夫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思忖许久,最后还是没敢直接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口,只低声安慰女儿:“你还年轻呢,且再等等。”这话说得,她自己也觉心虚,勉强咽下那心头涌上来的酸楚,她又低声与女儿道,“便有什么,宫里那么多太医,慢慢调理着,总能够好起来的。”

贤妃听出英国公夫人的话外之意,倍觉委屈,但她素知大体,还是点了点头。

见着女儿这般模样,英国公夫人一颗心又酸又软,尤其怜惜女儿深宫艰难,不由得又握了女儿的手,细声与她叮咛了许多。

一直等到该出宫了,英国公夫人方才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了,贤妃亦是十分不舍,亲自将人送到殿门口,目送着英国公夫人坐着轿子离开,这才起身回殿。

待她回了内殿,还未坐下,便见着自己的贴身大宫女扶叶疾步从门口进来,面色焦急,低声唤了一声:“娘娘!”

贤妃想起自己先时吩咐扶叶之事,很快便收敛起自己面上的神色,吩咐左右道:“扶叶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扶叶上前行礼,等到左右都退下了,这才开口禀道:“正如娘娘先时预料的,淑妃娘娘今儿确实是去了长青宫。”

贤妃抬手扶着额角,摇了摇头,不屑的哼了一声:“.....她可真是有脸——当初可不就是她让人坑了德妃一回,这会儿倒还有脸去寻德妃说话了。”

顿了顿,她又问了一句:“可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

扶叶摇了摇头,随即又补充道:“有人认出,淑妃娘娘去长青宫时,身边似是带了个医女。”

“医女?”

难道德妃病了?又或者淑妃又要算计什么?

贤妃陷入深思,抬手在木案上轻轻的叩了叩。

******

淑妃去了一趟长青宫,这事没瞒住贤妃,自然也瞒不过一直派人注意着长青宫动向的阮清绮。

正好,这日晚膳萧景廷是在坤元宫用的,阮清绮便将这事与萧景廷说了,又问道:“德妃禁足也有好些时日了,我瞧宫里其他人也都想她了,淑妃今儿还带人去看了一回......如今沐佛节马上就要到了,陛下您看:是不是该提前解了她的禁足?”

吏部尚书沈奉公此回京察做的不错,如今算是萧景廷手上最得用的臣子之一,萧景廷自然也想着给人留个面子。只是他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倒也没顾上这个,如今阮清绮主动给了台阶,他便点了点头:“也好。”

说着,他便侧头吩咐人去长青宫传口谕,解了德妃的禁足。

说完了德妃的事,萧景廷方才抬眼去看阮清绮,探究般的问道:“淑妃今日去长青宫,又是为了什么?”

他知道阮清绮一直派人盯着长青宫,说不得已是借着德妃禁足的时候往长青宫里安插了人,说不定真就知道淑妃今日过去是说了什么话。

说起这个,阮清绮脸色有些古怪,但还是老实应道:“也没什么,就是姐妹两个说说话。淑妃担心德妃闷出病来,顺便带了个医女过去给她看脉,调理一下身体......”

“还有呢?”萧景廷听出阮清绮有话没说,径自问道。

阮清绮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狠下心来,闭了眼睛,言简意赅的总结了一下:“还有就是,淑妃借着医女的口,暗示德妃:有些男人在男女之事上也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话的同时,阮清绮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后宫这些女人果然是一刻都不能轻忽!

淑妃看着娇滴滴的,折腾起来也真是个强人,时不时的就要搞一下事情——她多半是猜到沐佛节前德妃就会解了禁足,这才带了医女去德妃处提前买个人情。正好,她又怀疑萧景廷不行了,这会儿过去说几句有的没的,说不定还能怂恿德妃挺身而出,替她试探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短,周二会多更点的

☆、想到一处

说着说着,阮清绮便扭过头去。

她实在是心虚,甚至不敢与萧景廷对视。

事实上,至少是这一刻,全后宫的女人都想到了一处去:自萧景廷登基以来就没临幸过后宫,以前可能是顾着先帝孝期,现在呢?

虽然很多人都会首先检讨反省下自己再去怀疑别人,可后宫里四个女人看过彼此的境况,检讨反省过后,当然是多数人怀疑少数人,全都都怀疑上了萧景廷。

阮清绮管这叫“英雄所见略同”,不过,她自觉自己的怀疑比其他人更有根据些:毕竟厌食症严重的话,一般情况下确实是可能会导致那方面的兴趣降低。

当然,怀疑归怀疑,阮清绮此前还真不敢与人说起自己的怀疑。而现下,她这吞吞吐吐的话方才出口,萧景廷便已蹙起了眉头,面容冷如寒霜。

阮清绮不敢看他脸色,但还是大着胆子试着宽慰一二:“不过都是些胡言乱语罢了,陛下您心胸开阔,很不必将这些放在心上。”

萧景廷素来敏锐,闻言便微微侧过头,凝目打量着阮清绮,锋锐的目光乃是不加掩饰的讥诮。

被他这样打量着,阮清绮自觉失言,隐隐有些后悔,紧张的都不知该怎么好了,下意识的咬了咬唇,光洁的额上却不觉渗出汗水来,胸腔里的心跳越发鼓噪起来。

也就在此时,萧景廷紧绷着的唇线微微扬起,他面容仍旧冷峻,但终究还是开了口,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句:“所以,你也是这么想的?”

阮清绮立时摇头否认——哪怕她真是这么想的,萧景廷问起来时也不能承认啊!男人都是要脸的,萧景廷这样的肯定恨不得多贴几张脸,她是决不能“祸从口出”。

所以,阮清绮端正态度,竭力鼓起勇气,抬眼看着萧景廷,面色恳切,认真否认道:“没有这样的事!陛下您英明神武,雄姿勃发,龙精虎猛,少有人及,实在是令我仰慕至极。我自不可能和那些无知之人那般的胡思乱想!我当然是相信陛下您的啊!”

天啊!她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阮清绮自己说着都觉羞耻,脸都要红了。

偏偏,萧景廷听着却是仍旧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面上寒霜不减,仍是深深的打量着她。他眉睫浓长,眼眸墨黑,目光却尤其锋锐,像极了那雪亮的刀锋,锋利的足以破开阮清绮面上的口是心非,令她无地自容。

忽的,他冷嗤了一声,讥讽般的反问道:“你以为朕听不出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阮清绮仿佛被噎住,脸都涨红了。

好在,萧景廷似乎也并不为她的怀疑与言语生气,只是继续嘲讽她:“说起来,朕还真没见过有人能似皇后这般,竟是将假话说得和真的一般。”

虽然知道萧景廷这是在讽刺,自己眼下应该低调的苟下去,由着他说上几句,出口气。可是,阮清绮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小小声的挑错道:“其实吧,我觉得我父亲说假话肯定比我更厉害。”

就渣爹那狗德行,说起假话肯定是一套套的,比阮清绮溜得多。

萧景廷没想到这时候了,阮清绮竟还有胆子插嘴,脸色又冷了几度,仿佛簌簌的就能掉下冰渣子。

阮清绮终于闭嘴,不敢再胡说了,只低下头去看自己脚尖,暗觉倒霉:这都什么事啊?背后说人坏话的明明是淑妃和德妃,她就转述了一下,怎么偏就她倒霉?

也就在此时,她肩头微沉——萧景廷将他的手覆了上来,压在她的肩头,虽然没有使力但还是带了些微的重量。

阮清绮下意识的抬眼去看萧景廷。

萧景廷就立在她的身前,抬手覆在她的肩头,像是无意又仿佛是故意,一字一句的问道:“所以,你想试试吗?”

阮清绮脑中有一瞬的空白,一时反应不及,呆呆的看着他,只能遵照自己的本能,反问道:“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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