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此多重[穿书]》TXT全集下载_32(2 / 2)

因着燕王来时,屋外并无旁人,也没有惊动什么人,自是无声无息;此时,他甩一甩袍袖转身就走,依旧是无声无息,甚至屋内正说话的阮樱樱和阮修竹都未发觉他有来过。

燕王回了自己的殿里,独坐着思忖许久,方才下定了决心,唤了侍卫入内来,吩咐道:“虽说我与阮二姑娘的婚事已定了,可终究还未正式成婚......既然她是本王未来的王妃,许多事情也该小心些。如今阮姑娘既是伤了腿,身边也得有些仔细的人伺候着,回头你替本王挑几个有经验的嬷嬷去伺候阮二姑娘,闲时也教教阮二姑娘的规矩。”

燕王这般自然不单是派人“伺候”阮樱樱,而是要借着阮樱樱的腿伤在她身边安插几个眼线。更何况,阮樱樱毕竟是未来的王妃,说是安排几个嬷嬷教她学规矩自然也是应当的。

侍卫却是不知这些,只当是燕王格外看重这位王妃,连忙应了下来,想着回头就去挑人送去伺候阮二姑娘。

然而,燕王想了想,忽的又问道:“先前派去许州的人都回来了吗?”

侍卫闻言一怔,连忙点头:“是,都回来了。”

燕王沉默片刻,重又道:“让他们接着查下去——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给本王查个清楚。

侍卫闻言,恭谨的脸上不由也浮出些微的惊容:许州乃是大徐氏出嫁后所居之所,燕王当初也曾派人前往许州探查,毕竟阮樱樱是未来的燕王妃,大徐氏又是阮樱樱的生母,有些事总要查个清楚才好。只是,大徐氏人都已经埋在了黄土里,那些旧事也都时隔多年,查起来总是不甚容易......那些人还没查出什么,燕王便已与阮家议定了婚事,下令把人召回来了。

侍卫心知这是燕王爱重阮姑娘,信任对方,两家又已定了婚事,追究无意,方才将人召了回来。正因如此,燕王此时重提旧事,他才会掩不住的惊色。

燕王自是看出了对方神色变化,但他并未多加皆是,冷着脸摆了摆手:“下去吧。”

侍卫很快便收敛起面上神色,行礼退下了。

燕王则是独坐着,冷淡的面上渐渐的浮出些冷笑来:确实,他当初正是因着对阮樱樱的喜爱纵容,方才会朝令夕改的将那些已经派去了许州的人又给调了回来——那些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倘阮樱樱愿意说,他当然愿意听,可阮樱樱不开口,他也没必要这样背着人调查。

然而,想起今日马场上的那些事,想起自己无意撞见阮樱樱与阮行止那般亲密的言行,燕王再回想起自己当初的想法,更觉可笑——他喜爱阮樱樱,愿意纵容对方,试着信任对方......

可,阮樱樱值得他的信任吗?

燕王出身便是皇子,就藩后更是一言可决万人生死的实权藩王,战场之上杀伐果决,从未吃过太大的苦头。也正因此,阮樱樱的“背叛”方才会令他格外的恶心并且气愤。

燕王当时气到了极点,反倒很快的冷静了下来,竟也压下了心火,并未直接推门而入,开口质问,反到是无声无息的甩袖离开——倘若他当时就那样不管不顾的推门而入,那两人说不得也能推个一干二净,反倒说他思想龌龊。

现下,他派人去阮樱樱身边自然是防着她与阮修竹这父亲再有逾矩之事,至于阮樱樱生母大徐氏和阮修竹的事情也该仔细查一查......如此内外互通,想必很快就能查到些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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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绮与萧景廷自然不知道燕王与阮樱樱这对男女主平添的波折。

阮清绮与萧景廷从马场回来,一路上都不服气对方,互相找机会摸对方狗头,差点把对方的发髻都给扯乱了。为此,两人回了寝殿时,都快披头散发了,互相对视一眼,不知怎的就笑开了。

不过,比起阮清绮那不加掩饰的笑容,萧景廷的笑意就矜持了许多。

他难得的让了阮清绮一回,道:“你还在马上跑了一回,来回一路上,身上难免染了些尘灰,正好去净室洗一洗,顺便再把你这发髻重新理一理。”

阮清绮乜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也带着笑:“那陛下呢。”

萧景廷这发髻也都散开了。

萧景廷耸耸肩,状若随意的应了一声:“等皇后回来,再替朕重新理一理吧。”

萧景廷说得随意,阮清绮却总觉得他好似话里有话,连带着她的脸色都有些发烫,连忙扭头往净室去了。等到了净室,边上只剩下服侍沐浴的宫人,阮清绮方才稍稍压下心头那莫名涌上的羞意,开始思量起今日的事情来。

话说起来,阮行止今日对着她欲言又止的,这态度确实是有些奇怪:要知道,无论是《相府娇女》里还是在原主的记忆里,阮行止这个同父同母的同胞哥哥可是从来没有将原主这个亲妹妹看在眼里的。

以前的原主也曾对这个兄长怀过希望,在遭遇继母磋磨,生父厌憎后也曾想过要从哥哥处讨些温情——毕竟,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总该笔其他人更亲近些才是。然而,原主的一次次示好、一次次求助......却都在阮行止处碰了壁,原主方才明白自己在阮家的地位,她不过是这家里最不讨喜、最惹人厌的一个罢了,哪怕是阮行止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兄长,他也都是向着阮樱樱的。

所以,阮行止今日的神色与行止,实在是奇怪的惹人怀疑。

阮清绮泡在白玉砌成的浴池里,靠在池壁上,伸出玉白手臂,臂上有水珠滑落而下,她却恍若未觉,犹自托腮想了一会儿,心下灵光一动,忽的便想起这回留京安胎的徐氏来了。

对了,徐氏已经查出了阮樱樱的身世,那么,有没有可能,阮行止也已经知道了呢?

想到《相府娇女》里对于阮行止性格的描写,阮清绮不由就有些幸灾乐祸起来了:当然,只这么个身世肯定是没办法把阮行止这个偏心偏了阮樱樱十多年的黑心肝给治好的,可依照阮行止的性子这事梗在他心里,估计也是很难受的吧?也难怪他现下忽的就对阮清绮这个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妹妹改了态度,还欲言又止的——也是,忽然知道自己疼了好多年的妹妹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而亲妹妹反倒因此受了磋磨,他只要不是阮修竹这样病入膏肓肯定还是要愧疚纠结的。

可是,原主不需要阮行止这姗姗来迟的愧疚与纠结,阮清绮更是只会因此而觉得痛快——渣爹渣哥这种人就该遭报应。如今阮行止已经纠结上了,就不知道能不能借机算计一把阮修竹?

想着阮樱樱今日摔了一跤,阮修竹肯定要为自己宝贝儿心疼,指不定父女两个正抱在一起哭,阮清绮就觉得有些犯恶心了,一时间都不想泡澡了,匆匆擦了一把后也没叫人替自己梳理发髻,披着头微湿的乌发,换了一身衣衫干净的衣衫便起身回殿里了去了。

殿里,萧景廷正坐在临窗的榻边和太医说着话。

这位太医正是给阮樱樱看诊的那位太医。

因着萧景廷登位日久,朝里宫里更是有了不少势力,尤其是前段时日还把内务府的陆驸马给换成了自己人,这位太医对着萧景廷自是越发的恭谨小心,不仅说了阮樱樱的病情,还瞧着萧景廷的眼神,暗暗的将燕王以及阮家父子的态度也都一一说了。

萧景廷听罢,微微阖目,心下思量着,抬手叩在木案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恰在此时,忽的便听到殿外传来的声响。萧景廷顿住手,不由睁眼,侧脸去看,见是阮清绮来了,不由扬唇,竟是仔细端详起来缓步而来的阮清绮。

正是美人新浴后,她一身肌肤冷白如玉,乌发披撒而下,脸容越发的净白娇嫩起来。

她裹在一袭华服里,缓步而来,恰似金玉瓶中娉婷绽开的一枝白牡丹。

萧景廷看了一会儿,眼也不眨,直到人到近前方才微微阖上眼,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侧头吩咐还呆立在一侧的太医,道:“你先下去。”

语声沉静,不露半分喜怒。

太医满心忐忑的下去了。

太医下去后,殿里没了外人,阮清绮自然也不必再端样子,鼓起雪腮,不甚高兴的质问起半阖着眼睛的萧景廷,气鼓鼓的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难道就丑的你看不下去,非得要闭眼转头?!”

此言一出,阮清绮觉出自己这话似乎有些矫情,后知后觉的红了脸,也哼哼着侧过头,勉强将这一阵子的羞意掩饰过去。

也就在此时,萧景廷终于开了口:“不是。”

阮清绮闻言一怔,下意识的看他。

萧景廷却只是看着她,长眉墨瞳,目光沉静,语气认真,一字一句的道:“不是觉得你丑。”

不知怎的,被他这样看着,阮清绮只觉得自己颊边越发的热了起来,下意识的挪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着。与此同时,少女特有的本能与敏感,让她隐约从萧景廷的态度与目光中意识到了什么,一颗心砰砰的乱跳起来,仿佛是马上就要从她心口跳出来似的。

这一刻,殿中万籁俱寂,只有临窗的花瓶中插着几枝宫人清晨采来的花枝。

清风徐来,花香暗送。

作者有话要说:算了,我直说吧。其实我昨天拔了智齿,超疼的,所以就没能码字了。本来是想今日补上的,但是今天还是有点不太适应,所以今天只能先一更了,欠的那更会找机会还上的——以前我都有补的,你们要信我呀~

小天使们晚安,早点休息。

PS.要是牙齿有问题,你们一定要早点去看,不要嫌麻烦,长痛不如短痛。有时候,拖延症真的很害人的,我就是悔之晚矣QAQ

☆、人的童年

在这样温柔的香气里,无声的寂静中,萧景廷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似是有话要说。

阮清绮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跳了一下,心头生出莫名的紧张与赧然,甚至都有些不敢去看萧景廷了。

然而,萧景廷只是抿了抿唇,并未开口说话。他的薄唇几乎抿成一线,面上的神色也跟着收敛了许多,这使得他看上去冷淡不少。片刻后,他状若无事的抬起手,撑在一侧的小几上,自榻上起身,状若无事的转开话题道:“你先坐一会儿,朕去沐浴。”

萧景廷的话说得随意,阮清绮胸腔里那颗正在砰砰乱跳的心脏却又因此落回了原处。她的心情更是因此莫名其妙的复杂起来,脸上好似火烧一般的发烫,越发觉着自己适才那一阵的心跳与紧张都是自作多情。

只是,阮清绮现下心里五味交杂,又羞又恼,便有许多的话想要说也都被堵在了喉咙里,直到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来。思来想去,阮清绮只得恹恹的垂下头,勉强压下心中的恼意,鼓着雪腮往榻边去:算了算了,不和萧景廷这个变态计较,她自己坐会儿消消火。

恰在此时,两人一个起榻往外走,一个起身往里走,正好擦肩。忽的,阮清绮又听见萧景廷微微压低的笑声。

阮清绮本就有些恼羞,神经紧张,此时被萧景廷这笑声一引,越发的难受起来。有那么一瞬,她只觉得心里有什么炸了开来,热血自心口涌出,直直的往上涌,脑中更是因此一片空白。她下意识的顿住脚,故意碰瓷似的瞪了萧景廷一眼,开口问道:“你笑什么?!”

话声未落,她的眼睛就红了,微扬的眼睫轻轻颤动,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萧景廷也跟着顿住脚,回头看着她,见她眼眶微红,面上冷淡的神色便如冰雪初融,终于露出了些微缓和的神色。他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对上阮清绮那又气又恼、惊疑不定的目光,微微俯身低头亲吻她的眼睑。

他这一日少进水米,唇瓣干燥而温热,阮清绮却方才沐浴,就连眼睑处都带着一丝丝湿润的微凉。

两者交碰在一起时,就像是冰水包裹着一团焰火一般,带给人一种战栗般的刺激。

阮清绮下意识的便闭上了眼睛,屏住呼吸。

然而,即使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嗅不到,她还是能够凭借本能以及想象,在萧景廷靠近时感觉到他衣带上那似有似无的龙涎香,仍旧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轻轻的扑打她侧颊的肌肤上,一寸寸的肌肤如同被火焰的火舌细细的舔吻过,慢慢的紧绷起来,有一种微微的酥麻。

在这一刻,她就像是被雷电劈中,呆立原地,一动不动,脑中一片空白。就像是电流一般的自脊椎上下窜动,从骨子里蔓延出的酥麻感令阮清绮脚下微软,好似踩在一团棉花上,险些便要站不稳了。

只有胸腔里心脏越发激烈,一下又一下,仿佛即将跳出来,跳到对方的面前。

羽毛般的亲吻很快便结束了,萧景廷微微的抬起头,凝目看着她。

阮清绮却并未与他对视,亲吻过后的肌肤上似乎还残留着些许余温与触感,令她有些恍惚。

幸好,萧景廷用手按在她腰上,半搂着她,算是顺势扶住了她。

阮清绮恍惚了一会儿,好容易才从那一吻的余惊中回过神来,终于想起来去看“突然动嘴”的萧景廷。因为受惊过度,她的眼睛睁得有些大,看上去又黑又圆,就像是一只受惊后想要用爪子抓人的猫咪。

有点凶,也有点讨人喜欢、叫人心软的可爱。

萧景廷就有点被她可爱到了,含笑垂下头,将淡色的薄唇贴在她耳边,用耳鬓厮磨般的姿势轻声与她说话:“之前在马场时,我就想试试了。”

他说的每个字,阮清绮都懂,可这几个字连成词句后就有些令人不敢置信了。阮清绮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又该如何应声。是先揪着对方用“我”不用“朕”说事?还是该先问一问他这所谓的“试一试”究竟是什么意思?

阮清绮最后还是咽了口口水,语声干涩的问道:“什么试一试?”

萧景廷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按在他肩头,指尖缠着些微的发丝,理所当然的应声道:“吻你啊。”

阮清绮:“......”她竟无言以对。

见着她这模样,萧景廷抬了抬眉梢,不由的便又笑起来,语气竟是带了些柔和的意味,一字一句的与她道:“清绮,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便是更亲密的事情,也都是可以的啊。何况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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