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亮也是被顾元青的神情吓得手脚不知所措,一脸愧疚地对季晓淳说道,季同志,实在不好意思,要不是我这大嗓门吓到你们,也不至于害得你受伤。
季晓淳望着面前的大汉因为自己一点小伤就吓得惊惶,也没了怪罪的意思,没事的瞿大哥,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明儿我让我媳妇给你带点好吃的补补。
瞿亮也没有生过孩子,不知道怎么才能哄孩子开心,只能拿吃食哄着。
季晓淳展颜一笑,好。
顾元青抽了抽眼角,面色有些冷,怎么去了趟农场,说话的口音都改了。
瞿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啊,就跟着农场的老乡聊了几天,自然而然就学会了,你们说怪不怪。
扈甜甜一脸好奇地盯着瞿亮,别说还挺好听的,感觉跟你还挺搭。
是吧。瞿亮一脸赞同地点头,就连农场的人都觉得我就是天生就生在他们那地的人。
扈甜甜歪着头,亮起眼睛说道,没准你还就是北方人呢。
瞿亮立马反驳,不可能!
好了。顾元青抬手打断他两的对话,问瞿亮,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好了?
说起这个瞿亮也是一脸讪然,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商量商量。
顾元青一脸不以为意,我说了你敢去?
瞿亮不说话了。
顾元青,三七分。
瞿亮兴奋地搓了搓手,忙向顾元青恭维,顾兄弟还是你大方,知道我们一路奔波辛苦愿意给七成。
顾元青一脸不以为然,我七你三。
啥?瞿亮整个人都懵了,搞半天他就分到三成?
不是,顾兄弟,你看看,我又要两头跑,还要卖货,还要冒着被抓的风险,三成有点少吧。
瞿亮有点生闷气。
他累死累活才分三成很不划算啊。
本来东西就不多,刨去路费和住宿下来就不剩多少了。
若顾元青真要这么狠心的话,他还不如在家里卖鸡蛋糕。
至少不用担惊受怕的,受苦受累的。
顾元青摸着下巴,沉着眸子问道,你一次能带多少钱的东西。
瞿亮算了算,我一次能带四五百的东西,现在又要临近过年,物价有所提高,估计一趟能挣二百多块钱吧。
能对半挣,已经是极高的利润了。
一月跑一趟,一年下来都能挣千儿八,比在黑市收保护费还挣得多。
但顾元青一张口就要去七成,算下来他就不剩什么了,挣的钱还不够他辛苦的费用。
嗯。顾元青点点头,把医药箱放好,我也不是故意要你七成,剩下的钱我还有重用。
什么重用。
顾元青看了他一眼,一个能让你光明正大挣钱的作用,你说重要不重要。
瞿亮眼睛一亮,你是说买通一位大人物关照?
顾元青沉默不说话了,淡笑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瞿亮。
不用顾元青解释,瞿亮已经自动脑补顾元青接下来要做的事,他很是兴奋啊,原来顾元青还有这本事。
要是这事后面有大人物撑腰,就好办多了。
别看三成分成少,只要不丢命,什么都好说。
至于累?
他瞿亮就不是一个怕累的人!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三成就三成,我先走了,东西一卖出来,我就把钱给你送来。
知道顾元青后面要干的事情,瞿亮也不敢耽误,这可是关系到他们以后能不能够有一条稳定发财路子的事,可不能坏在他手上。
看着瞿亮高高兴兴地离开,季晓淳无奈摇摇头,完了,又疯一个。
就顾元青这个不肯吃亏的性子,怎么可能花钱去买通别人,别人花钱来买通他还差不多,瞿亮又被绕进去了!
扈甜甜一脸崇拜地看着顾元青,就这样三言两语打发走瞿亮。
虽然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很厉害的样子。
爷,带带我。
不管瞿亮有没有被带进去,季晓淳的眼前只剩下钱了。
能够让顾元青按照分成算钱的买卖肯定有赚头!
先抓住机会再说。
扈甜甜想了想,弱弱地举起手,加我一个?
顾元青在本子上算了算,按照股份制来,现在还差三万块钱,拿多少钱参多少股,给钱。
三万???
扈甜甜跟季晓淳两个倒吸一口凉气,究竟是什么买卖需要三万元,把他们整个高产大队卖了都没有三万块。
季晓淳在家翻箱倒柜就只找出二百七十一块五毛五分,脸红到脖子根,掏出二百七十块钱来,一脸期盼地望着顾元青,我就投这些钱的股能行不。
顾元青不忍让小孩失望接过钱来点点头,然后又看向扈甜甜。
被顾元青一看,扈甜甜咬了咬牙,我回家去给你拿。
说完便一溜烟跑没影了,再回来浑身脏兮兮的,但手里却揣着二百块钱,一脸肉疼地说,这可是我妈给我存的嫁妆钱,赔了我就嫁不出去了。
扈甜甜嘴上说着怕嫁不出去,给钱给得比谁都爽快。
顾元青,
第34章处方
京城火车站,蒋茂君一下火车就直奔军区医院住院部而去。
病房外,蒋家一家人坐在外面,个个都愁眉苦脸的,脸上没有一点喜气。
见蒋茂君回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没人欢喜。
蒋茂君没有在这点小事上计较,直接找到他爸问道,爸,大伯怎么样。
蒋国文听见儿子的问话,耷拉着眼皮,愁云满面,肿瘤还在扩大,情况不乐观。
蒋茂君心中一紧,那医生怎么说。
蒋国文,医生说现在国内的脑内手术还不成熟,不敢贸然下刀,国外倒是有医生能行,可你大伯这样又不能舟车劳顿,人家医生也不肯到我们中国来哎
蒋国文叹息着说完,蒋茂君地眉头给跟着皱在一起。
花高价请也不愿意么。
蒋国文再次叹息,人家医生在国外的工资可比我们国内的高得多,我们就算花十倍也请不动,况且他们过来还要带仪器才行,听说光是一台仪器都是十万往上走,我们如何请得动。
蒋茂君听了这话也跟着忧心如焚。
看了看家里其他束手无策的人,好像少了一位,不解地问,大伯娘呢。
蒋国文面色一苦,摆摆手,不知道,自从你大伯生病以来她连做面子都不愿意了,直接搬回娘家住,你大伯这儿都是由我们在照顾。
蒋茂君往地上不懈地吐了口唾沫,好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住口!蒋国文立即怒吼地制止了蒋茂君,再怎么说也是你大伯娘,哪有侄儿毁谤伯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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