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正是期末临近实践课考试的时候,每天到了天亮就去上炼药坛的课,捏着课本好一顿复习,期末考试的理论课差不多低空飞过,忍不住松了口气,可是还有实践课,炼药,铸剑,御剑,这才是老大难。
钟城有的时候真想放弃治疗,他一炉炉往外掏丹药的灰,炼药真不知道练出来个什么东西,花里胡哨一大团,连把丹药炼成丸子状都做不到。
“不是叔叔说你,你怎么能用丹鼎底下的火来烤串呢”
半刻后墨夜进屋一看,简直不敢置信看着钟城把药鼎放在一边,火上架了三串烤鱼。
“叔叔,你们不能太保守了,要有创新思维。”钟城打了个嗝:“炼药饿了,就把炉子挪下来烤几串鱼吃,这也很正常嘛这火就是厉害,嚯一下鱼就烤熟了”
那天晚上实在练不出像样的丹药,钟城烤了几串鱼吃饱,那只胖狐狸又犯上戏瘾要拉他下山听戏,狐狸最爱唱歌跳舞玩这些文艺活动,他觉得也没啥事,就揣着狐狸溜下山去玩了。
山下一家大户人家在唱堂会,锣鼓奏响,舞乐间彩裾罗裙翻飞,犹如天边云霞,排箫清亮之音,犹如巫山细雨弥散,数十娥眉舞伶青衣长袖,热闹非常。
那狐狸看见有戏能听,就紧紧扒着窗台不走了,钟城拽着尾巴也拽不走。
“大白,你走不走了”他跟那狐狸说,这是他对心月狐的呢称,狗是小白,而狐狸是大白,这充分证明钟城这个起名废是真不会起名。
“让我再听听。”那狐狸眼睛闪亮亮说:“大哥,能不能让我附身在你身上唱一回”
“啊”钟城懵逼脸:“你想唱啊唱就唱,你给我找个小树林唱去,别给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好嘛好嘛。”狐狸冲他撒娇:“我一个神仙,怎么会骗你呢。”
作者闲话:
八十六、不是红颜也祸水二更
然后钟城第一次尝到被神仙附身的销魂感觉,他读过小说里夺舍的感觉,描写得是非常难受,不过也许心月狐是仙灵吧,竟然不难受,还有种飘飘欲仙的暖洋洋的感觉。
这一下钟城只觉得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锣鼓排鼓,长萧声动,他半睡半醒,只觉得有种难得的安心感,他感觉心月狐的神魄贴着他,他不知不觉睡过去。
“让我也唱一段儿吧”
院子里的男人都傻了,敲鼓的停了,吹笛子的停了,都看着这个青年一跳三蹦进屋,欢脱得很,黑发如墨扎在脑后,一身青衣道袍,身段倒玲珑。
“你能唱我们的旦角刚好歇工,受了风寒坏了嗓子”那个班主是个壮年男人,刚想出来斥责,一看那青年的笑脸,怒气少了几分:“皮相倒行,能唱就唱几句给我们听听”
“不能唱,就滚回去当孙子,兔儿爷”有个敲鼓的男人哄笑。
青年一点儿都不生气,他眼波流转,墨黑眼睛闪烁两下,又是一笑,很讲究缓慢迈了两步,盈盈福下一礼,这一下看了人一个满眼,正正是名角儿花旦的风雅气。
“那我唱几句了。”他笑:“来一段牡丹亭,好不好”
院外的人只听排鼓声响起来,暄哗热闹一段,然后戛然而止,庭院内猛然一片死寂,就赛被震了场子一样,连最爱起哄的七八岁小子都像瞬间哑了喉咙,除了张着嘴再发不出半句声音
钟城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怀里沉甸甸的,他一捏,全是金晃晃的锭子。
他吓了一跳,赶快全身摸摸,以为这心月狐附身了把他肾都给割了卖了,却发现全身齐整的很,有个穿着麻色大褂的壮年男人在他面前给他作揖,笑说:“赶明儿,您肯定会火遍方圆百里,柳老板”
说实话被附身没有啥副作用,还能拿钱,不过亏嗓子唱几段戏,居然能拿这土豪人家这么多赏钱,钟城也是想都没有想到。
“而且我可是神仙,附在你身上,你灵气也会得到滋养。”心月狐蹲在他肩膀上看他数钱,非常得意摇尾巴:“是不是百利无一害咱们明儿再来玩吧”
有钱赚,又能提升根骨灵气,钟城怎么会拒绝,毕竟半个月后要御剑考试,灵气能涨一点是一点,要是挂科可是喜大普奔了。
话说回来有老说法,戏子梨园行可是最下九流的营生,跟妓差不多的道理,可是钟城可没有这种保守的破想法,他觉得这唱戏可是高雅的艺术,自己也算奉献给艺术了。
再加上那些戏曲名家的戏,他原来小时候在电视上看过的,男反串女,扮相绝美精致得吓人,虽然他觉得自己远远够不上那气派,不过反串娱乐一下,能赚钱有外快,他倒也不介意。
然而他却没有预料到心月狐附身会带来什么轰动得像是洪流的可怕效应。
心月狐这个仙灵,没有性别,魅惑男女都是一迷一个准儿,昔日化身苏妲己,一舞倾江山,迷得商纣王简直神魂颠倒,这一附身又现了世,这一下龙鸣山下鼎盛的大城都天翻地覆了。
原本一个默默无名的戏班子一下爆火起来,包了城里最大的戏台茶楼,每天晚上天黑,城里的贵人们男男女女发疯一样往茶楼里挤。
“柳老板,可是指着您过活,您看外面多少男男女女给您整疯了”
钟城一边被一个妆师在脸上描油彩,一边看着那个戏班班主狂热的眼神,感觉真是非常魔幻。看在钱的份儿上,他勉强笑容可掬一下。
说实话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尤其钟城这种贪财到一定份儿上的,反串一下又不需要他自己演出,倒不算太过分,只是他头一次知道戏子也是辛苦,那头上的首饰珠冠沉得很,每次卸妆都是脖子酸成狗。
心月狐每天有戏唱,就非常非常满足开心了,天天在钟城怀里撒娇卖萌。
“我要唱了”它兴奋跟钟城说,给了钟城一个湿吻。
排鼓急响,绫罗彩衣,环佩叮当,刀兵相交之际,有位俊秀得超群的花旦盈盈上台,满场
欢腾。
这一晚,焚明帝刚好收了极乐坊的老板解云飞一封拜帖,说是龙鸣山下有个绝世无双唱的好的名角儿,在城里最上等的茶楼包了最好的座位,想邀他一同前往观赏。
焚明帝说实话,并不懂什么人间的艺术,也不懂什么是唱得好,什么是艺术瑰宝,他只是觉得闲来无事,解云飞很少盛赞人间什么东西,他就也来看看。
“解爷,您请的这位贵客到了。”
跑堂的伙计殷勤说,把焚明帝和两个贴身侍卫引到茶楼三层的尊座。
“这种东西,有什么趣味。”焚明帝兴味寡淡,懒散倚靠在铺着锦缎的木椅上。
解云飞是个半妖,成日混迹在人界和妖界之间,烂熟人界的消遣,就对焚明帝诡秘一笑,说:“名角儿还没出来,您要真看看,真是满场喝彩我也是头一回看,但是我几位朋友都被迷得五迷三道,也是厉害。”
焚明帝径自饮酒,并不为所动。
六界泱泱,他见的美人,环肥燕瘦,温柔如水,泼辣骄横,都多了去了,有些妖族更是难得精通媚术,善于蛊惑男人,不过焚明帝的力量已经足以对媚术免疫,近百年来并没有出现让他尤其动心的人。
“您看啊,陛下,名角儿上场了。”解云飞把扇子在掌心一拍,眼神发亮说。
戏台子边上急鼓如雷霆奔腾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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