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心肝,我来疼疼你啊。”他亲着钟城唇角说,伸手就是肆意抚摸起来。
焚明帝这一次真的非常头疼,钟城又一次不经过他同意就出了宫,看来以后真是要锁起链子看管起来,加三把大锁,才能防止这货又跑没影了。
当然焚明帝果然是焚明帝,他当年就在送给钟城的乌霜白羽剑上下了定点咒,也就是说,
钟城哪怕跑到六界哪个地方他都能感知得到。
然而这一次的定点,却在滔滔海底的东海龙宫,燃光简直不能相信,钟城怎么能跑到那种地方去,难道是那个僧人作祟他想起之前那个唠唠叨叨的僧人,眉关一皱。
不管如何,他决定立刻动身把钟城拎回来,这次要锁上三把大锁,以防这人又跑丢了。作者闲话:
一百一十六、这就是你的命一更
这次钟城昏睡过去,正不知道自己捅了件大事。
敖方慢慢扒了半天,刚把他剥得差不多了,想享受一下鲜嫩美味的时候,有个一身散发漆黑魔气的男人猛然撕开龙宫结界出现在屏风后,阴沉着脸一脚踹倒了屏风。
敖光心如急火,一眼就看出这男人竟然是直接破界而入,破界,相当于直接用力量切裂时间与空间,到六界任何地方只需眨眼一刻,这种强横的力量,几乎只有六界最顶尖那一批的强者才会拥有
敖方是个有眼色的人,他猛然后退,知道自己恐怕惹了大麻烦,但焚明帝来势汹汹,他只得抽出利剑想抵御片刻,然而他却远没料到,焚明帝暴怒之下的力量会有多可怖。
他只看到一柄长枪直接穿过床前的帐帘,就在瞬间一下洞穿了自己的胸膛,龙血喷溅,他没来得及哼出一声,就一下倒了下去。
钟城醒过来的时候满床都是血,他吓得全身一紧,连忙抬眼,鲜亮绫罗绸缎的床帐边,曳着一具几乎被抽筋扒骨的龙尸,龙鳞带血散落一地,那龙近乎被枪刃开膛破肚,血气扑鼻。
钟城只感到一阵剧烈反胃,他压住狂跳心脏,努力想到底出了什么事,却一眼看见焚明帝立在屏风边,黑甲上还在往下滴血,手上的长枪血线一滴滴往下掉,燃光看起来面目狰狞,犹如地狱中爬出来的夜叉。
“你你到底”钟城挣扎从床上爬起来。
“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燃光的声音又低沉又冷。
钟城慌忙低头,衣服全散了,他心念流转,一下就懂了到底怎么回事,脸色刷白说:“我没有我没有故意”
“三个月禁闭。”焚明帝居高临下说。
“又不是我的错”钟城忍不住吼,他特别讨厌燃光这种蛮横的态度:“我又没撩他”
“私自出宫,就是你的错。”焚明帝冷冷说。
“我又不是你养的金丝雀啊,天天被关在笼子里,还不能有点自由了”钟城皱眉道。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焚明帝冷笑,声音低沉压抑着怒火:“不过一个凡人,别太自大了你不过就是朕养的金丝雀,你要做的本分就是好好伺候朕,乖乖当好一枚棋子”
钟城眼睛微微瞪大,这句话把他砸得有点蒙了。
“这就是你的真心话”他不可置信,感觉怒火慢慢烧了起来:“说好了不强迫我,说好了是兄弟,我那么相信你,你现在说这种话”
“什么兄弟。”焚明帝冷冷俯身贴近了他的眼睛,扣住他的下颌:“听清楚了,钟城,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是什么兄弟。”
屏风之外,齐天大圣伫立抱臂,想了想这件事太过复杂,竟诛杀了西海龙宫的二太子,一旦龙宫上告天庭,这件事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如果自己涉入其中,恐怕又会被师父唠叨得头大,还是保持在局外就好。
钟城整个都蒙了,哪怕被焚明帝挟回宫里,他也觉得自己浑浑噩噩的。
燃光说的话在他心里捅了个血口,他不知道什么是自己应尽的本分,只是想拼尽全力帮燃光抵御来自六界的危险,想帮燃光建好城而已。
燃光却说他们从来都不是兄弟,自己不过是棋子,金丝雀,普通的玩物罢了,这种话一说出来就让人觉得可怕,原来在燃光心里和魔尊玄华心里,他都是一样的东西。
钟城很少消沉,但这次他却消沉得不要不要的,好难过啊。他想起焚明帝扣住他下颌时的那种眼神,高高在上,森冷犹如不灭烈火的赤红眼眸,想起来都心里发凉。
他都懒得抗辩,焚明帝的侍卫把他直接关起来了,他窝在床上饭也不想吃,知道之前自己不告而别是不对,可是他也是为了燃光啊,不然他自己为什么这么拼,非得找那三味药。
他难受得吃不下饭,连罗因都觉得事情非同寻常,钟城都吃不下饭了,那天估计就快塌了
那个忠心耿耿的御医比罗因还急,他急得转圈圈,皇妃可是有了喜脉啊,这样不吃不喝身体受不了,饿着了陛下的子嗣也是不好,他只好上书陛下,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片忧心言论。
焚明帝满脸黑线,一抖开御医的奏折,那奏折散开一下从桌上一直铺到地下,简直称得上鸿篇巨制,洋洋洒洒,字还写得犹如蚂蚁密密麻麻,不知道这白胡子御医有多少需要陈情的,居然写了这么老多。
钟城把自己关在屋里,焚明帝关着他不让跟其他人见面,他是越来越想得钻牛角尖,后来甚至觉得真没意思,他到这个世界自以为最信任,最亲的人就是燃光,可是燃光现在也不在乎他了。
自己穿到这个世界没做什么扬眉吐气的事情,尽憋屈了。他很难受。
他从枕头底下头一次翻出了楚封给自己联络的玉佩,他很久很久没碰它了,一直压在枕头芯里,摸着那只玉佩就看着发呆。
如果他能拿到须臾宝玉,他就可以回去了,回到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那个世界里有网络,有各种好玩好吃的东西,五光十色,他刚来的时候,做梦都想回去。
他很久没想回去的事情,可是现在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
“陛下。”
当焚明帝终于皱眉把御医写的洋洋洒洒陈情书看了三分之一的时候,有个侍卫凑到他身边低语:“国库已经清点完毕,大部分财物都还在原处。”
上一次东边城墙被轰榻,临近东边的国库也被震出了一方破口,这几天焚明帝忙碌,正是为了让手下清点国库,却没料到钟城偏偏在这种时候又捅出事情。
“大部分财物”焚明帝皱眉。
“少少了一样。”那侍卫惶恐说:“陛下,藏着须臾宝玉的盒子不见了。”
钟城只是觉得,焚明帝说好复国的时候把宝玉送给他,现在焚明帝势力都已经慢慢稳固了,却决口不提宝玉的事情,他自己拿也没关系吧。
他是趁着侍卫换防的时候从窗口爬出去的,那些侍卫知道焚明帝疼皇妃,也都有眼力见儿,帝与妃吵个架么,过个几天恐怕气消,所以看守也没那么严密,给了钟城可乘之机。
他顺着墙根一路溜到焚明帝行宫的东侧藏宝库,几天前罗因还指着这里告诉过他具体方位,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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