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她不解地问。
“为什么是爸爸”他低声。
她勾着红唇朝他笑,眉眼间的娇俏生动伶俐:“给钱的都是爸爸。”
他愣了一瞬,继而被逗笑了,亲昵地捏捏她的手指,
张取寒撇嘴,这种程度的笑话都能让他开心成这样,他平时活得多么无趣
“刚才录音没”她问。
韩冽又是一愣,问:“想干什么”
她刚要开口回答,韩政那边的三家亲戚结伴过来,只好转而先忙送客的事儿。
韩政这边的亲戚不像虞安安那边的过分张扬,显得内敛客气很多,并没有过于吹捧张取寒。说了几句体己话后一行人离开,张取寒才把刚那句话说完。
“我在你律所工作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我知道口头承诺也算契约的一种。一套房子可不是小数目,万一你明年跟谁结婚生孩子了记得去找你舅舅兑现,我可以给你当证人,免费。”她调侃。
韩冽微微眯起眼,长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绪。
他松开了她的手,冷声问:“你就这样算计自己的亲戚”
她耸肩:“我没亲戚。”
韩冽冷下脸,张取寒背着手往前一步,抬头望天。
她不过是开个玩笑,还是以为他谋取最大利益作为出发点的,既然他嫌她太算计,那就不聊这个话题。月亮已经升到了天空正中,正是十三在房顶大显神威的时间,她想回去观战。于是背朝着他问:“咱们什么时候走”
韩冽没有回应,倒是从身后传来保姆冯阿姨的声音:“阿冽,太太叫你们过去一下。”
客厅里,两排沙发对向摆着,虞安安、韩政坐在一面,韩冽、张取寒坐在另一面。冯阿姨送来解救的汤水,韩冽、韩政端起碗慢慢地喝。虞安安的胳膊担在沙发背上,张开的拇指跟食指撑着头,一直端详着对面的张取寒,张取寒含笑迎视。
鸿门宴的重头戏才刚刚开始。
韩冽喝完汤,将碗放到桌上,问:“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特意强调“这么晚”,有赶紧走人的意思。
虞安安的视线移到韩冽身上,缓缓吸了口气,出声:“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取寒这个月应聘到花店工作,花店碰巧开在我们公司楼下,就又见面了。之后我们约了几次,发现对彼此都有感觉,自然而然走到一起。”说着,韩冽伸手过来握住张取寒的手。张取寒暗赞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大律师,瞎话说出来脸不红气不喘。编故事她肯定不如他,一切顺着他的意思来好了。
“今后你们有什么打算”虞安安又问。
“没什么打算”韩冽口气平静,陈述客观,“感情的事儿,很难说。至少我们现在在一起觉得很开心,顺其自然吧。”
虞安安把手放下去,换了个姿势坐,目光再次飘向张取寒,毫不客气地说:“我说实话,我不希望你跟他在一起。”
韩政忙阻止:“安安”
“你先别说话”虞安安喝道。韩政只好憋屈地坐回去。虞安安继续对张取寒说:“当年的事儿大家都清楚,阿冽因为你是吃过苦头的,这世上当妈的没有一个希望儿子重蹈覆辙。说吧,你这次靠过来又有什么目的”
准婆婆兴师问罪来了,张取寒早有应对,现出最诚挚的笑脸,她轻声说:“阿姨,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这么多年过去,我清醒了很多。能跟冽哥重新走到一起我很开心,您放心,我没有任何目的,这次我会好好待他。”
韩冽捏着她的手收紧了,张取寒转过脸去朝他微笑,他深深地看她,她亦然。虞安安咳了声,打断二人的“深情对视”,张取寒垂眼,偷偷吁出一口气。
好险,她刚差点笑场。
“如果你们真心相爱我自然不会反对,可如果”虞安安顿了下,轻唤,“阿冽。”
韩冽转过脸,看向虞安安。
虞安安忧心忡忡地问:“你真想清楚了”
韩冽嘴角微微勾起,低声而坚定:“妈,我想好了。”
虞安安闭上眼,叹了口气,乏力地揉着太阳穴说:“好吧,既然是你选的,妈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今晚你们不要走了,这么晚,你喝了酒也不能开车。我让冯阿姨把二楼客房收拾一下,你们睡一晚明天再走。”
韩冽:“好的妈。”
张取寒:
冯阿姨手脚麻利地把二楼客房收拾出来,并且送来了一男一女两套真丝睡衣。张取寒进屋后捡起那件女式的看了看,长袖长裤两件套,上衣系上扣子的话能到脖子根儿,超级保守的款式。
“衣服都是新的,张小姐放心穿。”冯阿姨解释。
“谢谢您。”张取寒笑着道谢。
“浴室里的浴巾也都是新的,护肤品是太太常用的牌子,张小姐看一下还缺什么,我马上添上。”冯阿姨十分尽忠职守。
韩冽说:“冯姨,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们能照顾好自己。”
冯阿姨走后,张取寒坐到床上试了试床垫的弹性,刚好,是她喜欢的硬度。她不喜欢睡太软的床。再用目光丈量整张床,一米八的宽度够宽,睡两个人完全可以做到互不打扰。唯一的缺点是只有一条被子。
韩冽走到床的另一边站下,一边解领带一边问:“你先洗还是我先”
张取寒回眸瞧他,韩冽把领带解下来卷得规规整整搁到床头柜上,又开始解衬衣的领扣。
她抛个媚眼给他:“男朋友待会儿会不会兽性大发呀”
韩冽淡淡道:“我对律所的兴趣比对女朋友要大。”
张取寒扬眉。
韩冽衬衣的扣子散开,露出的些许胸肌平整漂亮,腹肌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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