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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热吻 果果猪 2289 字 2023-09-15

她张开眼后的第一个念头是:昨晚忘了刷牙。

第二个念头是:到手的律所飞了。

第三个念头是:今天迟到了。

跟前两个念头比起来第三个念头更吓人,张取寒掀开被子跳下床到处找手机。她记得是放在床头柜上的,可是没有,满屋子找一圈最后发现手机被放在床头柜抽屉里。

张取寒给沈恬恬打电话,好半天她才接,睡意朦胧地问:“取寒吗店里有事儿”

“没事。”张取寒机灵地说。

沈恬恬打了个呵欠:“我今天不去了,你自己看店吧。”挂了电话。

论有个比自己还懒的老板娘的优越性。

张取寒放下手机后放心去洗脸,换衣服,拉开卧室的门,然后,发出一声被杀时候才有的尖叫声。

“啊老鼠”

冯阿姨匆匆忙忙从一楼上来,看张取寒卧室的门大敞着,十三蹲在门口盯着屋里,猫脸讪讪,十三脚边有一只小小的老鼠,而张取寒则在屋里不断尖叫。

冯阿姨起初也吓了一跳,想怎么老鼠都敢在猫跟前吓唬人了后来定睛细看,发现是一只死老鼠。她忙跑进昨晚自己睡的那间房拿来了垃圾桶,用纸巾将老鼠尸体捡起来丢进去。

猎物被捡走,十三很不满地冲冯阿姨叫,冯阿姨摆摆手:“去去去”

十三跳进屋里找张取寒撑腰,张取寒正蹲在飘窗上用手捂着脸。十三跳上去,爪子搭到张取寒膝上,张取寒被火燎了似地连滚带爬跳下飘窗钻进了卫生间,呯一声,关上了门。

冯阿姨知道张取寒极怕老鼠,把垃圾桶搁在门口进屋去敲卫生间的门。

“张小姐别怕,我把老鼠处理了。”

良久,里头发出弱弱的一声:“怎么处理的”

“是只死老鼠。”冯阿姨耐心解释,“我收拾起来丢了。”

又过了一会儿,张取寒把卫生间的门打开,探头朝房门口瞧,确认老鼠不在那儿之后才颤巍巍地松了口气。

十三跑过来在她脚边蹭啊蹭,喵喵喵地告状,张取寒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猫是狩猎动物,带猎物回来给主人是爱的表现,是把主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给家人礼物。

以前在老房子住的时候十三也常常带礼物给她。那时候她卧室房门下边留了个洞,十三每天早晨钻进来,也不吵她,默默把礼物放在床头柜上便走了。她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它给的礼物。

有时候是一片树叶,有时候是一朵野花,有时候是一片废纸,最贵重的礼物是一只死蜻蜓。

可十三从没带死老鼠回来过。

搬到这边之后十三跑出去野了好几天,回来连猫饭都不肯吃,躺在阳光底下懒洋洋地舔爪子。冯阿姨说这边蛇鼠多,十三是外头打猎吃太饱才会不吃饭。张取寒看着十三那副膘肥体壮神采奕奕的样子,对于冯阿姨的说法也很认同。

原先在老房子那片儿几乎家家养猫,老鼠是稀有资源,难得出现一只就会有十几只猫围追疯抢,场面蔚为壮观。现在这边别墅区都是品种猫,养得矜贵,经失去了抓老鼠的天性,老鼠多得往家里跑。如此环境简直是十三的粮仓。

如今看来,粮食确实太富余,十三自己吃不完带回来喂养她了。

毛孩子事儿虽做得不地道,心是好的,需要教育。

张取寒把十三抱到床上放好,蹲下来捧着它的脸严肃地耳提面命:“以后不许带老鼠回来听到没有”

十三最怕张取寒板着脸,缩头缩脑地叫:“咪呜。”

毛孩子恐惧的样子让张取寒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过严厉,于是缓和了语气柔声跟它说:“妈妈知道你很爱妈妈,可妈妈特别怕老鼠,你乖,以后不要带死老鼠回来,好吗”

站旁边的冯阿姨笑道:“你跟它说这些它能听懂吗。”

“它能。”张取寒很笃定。

十三挺胸:“喵嗷”好像在说:人家懂的

放走了十三,张取寒重新收拾下出门。一起床就惊吓过度,她没了吃早饭的胃口,直接坐车去花店。沈恬恬订的花送来了,堆在店门口,被三个“小心地滑”的立牌围着,写字楼保安宋卫华跑过来,羞涩地说:“张小姐来了。”

“这你放的”张取寒指指地上那三个“小心地滑”的黄色立牌。

宋卫华脸红,小声说:“我看你们店一直没人来,怕花蔫了,就撒了些水。”

张取寒了然。

地砖沾水后变得很滑,所以才又放了立牌做警示。

这宋卫华二十出头,生得眉清目秀,算得上高帅,富也能沾点儿边。他是安保公司老板家的大公子,大学毕业后准备继承家业。因为性格太过温顺谦和,被他爸爸安排到这里当保安,磨砺个性。

因此宋卫华身上没有其他保安的那种油滑气,制服也总是干净整洁清爽得很,一点儿也不招人讨厌。

至于缺点,就是太过内秀,以至于显得畏畏缩缩。这种孩子当艺术家或者学者都很合适,命运却给他一条另类的道路。

命运的恶趣味,总觉得一切顺顺当当太无聊,所以给一部分人的人生设置了hard模式。比如她。

宋卫华是个很善良的大男孩,花店开业后常过来帮忙。店里只有沈恬恬和张取寒两个女人,有什么重活累活只要叫一声,宋卫华一准过来。不过宋卫华比较喜欢跟沈恬恬聊天,跟张取寒则总遮遮掩掩的,说不上几句话。

“谢了,待会儿给你包束花当谢礼。”张取寒朝宋卫华嫣然一笑,艳丽无双。

她摸出钥匙开锁,宋卫华忙过去抱起那些花束,门开后帮他送进店里。放下花后人却杵在那儿不走,张取寒说:“自己找凳子坐,我包花。”

宋卫华大喜,忙拖出凳子坐在门口,痴痴地望着从花筒里抽出几支红玫瑰的张取寒。

他打从第一眼见她开始就喜欢上了。

他也算是个小小的富二代,长得也不差,身边女孩子不少,可他从来没见过像张取寒这么好看的女人。

这个“好看”不单单在皮相上。张取寒的外表自然是无可挑剔的,但她最惹人瞩目的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妖艳风情,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像是勾引。看你一眼就能钻进你的心里,让你揪心扯肺地天天惦记。

可是他性格内向,从没谈过恋爱,以前只被女孩子倒追过,从未追求过别人。作为一名大龄童男,他一见着她就紧张得语无伦次,说不上半句话就逃走。可又总想着她,忍不住总来见她。

她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围着白色格子围裙,柔软纤细的手指轻轻将花的保护瓣摘下,用洁白的手掌拢着花头,嘟起饱满的红唇朝花朵吹气。

那唇,比玫瑰花瓣要娇艳百倍。

张取寒自然知道宋卫华在看她,只是她故作不察。男人痴迷的目光她见多了,她倒宁愿宋卫华别说出来。

以他这种个性,说出来了只会是他自己难受。

她淡定地剪掉多余的玫瑰主干,又剪了几枝月桂树的叶子搭配好,将花束用高级灰的包装纸抱起来。

这种玫瑰看着开得好,其实已经过了盛放期,插瓶两天就败了,懂行的不会买,不懂行的想要沈恬恬也不肯卖。可花扔了可惜,满脑子浪漫主义思维的沈恬恬想了个办法,找个水桶放在门口,把花插在里面,再摆个“一人一支免费自取”的牌子。花店生意比较清淡,有时候送的花比卖的还多,沈恬恬却比卖了花还高兴。

老板娘不差钱,自然用不着张取寒替人家心疼。

张取寒跟宋卫华聊起了天。

“你打算在这儿干到什么时候”

“明天就走。”宋卫华规规矩矩地坐着说。

“回家接你爸的班”

“我爸安排我去押运公司干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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