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好整以暇:“没见过光着屁股摔的。”
张取寒立刻把衬衣扯下去遮住。
她手摁着床边柜想站起来,突然间身子腾空,韩冽打横抱起她,慢悠悠地往阳台走。
“你干嘛去”她抱着他的脖子问。
“雪停了,一起泡会儿。”他贴着她的脸颊轻吻,下巴的胡茬有些刺人。
张取寒朝阳台看去。下了一夜的雪,如今是青松红枫银装素裹,温泉池水飘着袅袅热气,配以古拙实木和天然的火山岩石,还有水面上飘的红玫瑰花瓣,真真的美如天宫。
他是玉皇大帝,她可不想当王母娘娘。
她真伺候不起他了。
张取寒说:“我要上厕所。”
韩冽站下,睨她。
大煞风景。
张取寒娇笑:“人有三急呀韩律师。”
他脚跟一转,送她去卫生间。
张取寒在卫生间马桶盖上坐了二十多分钟,饥肠辘辘,百无聊赖,她用卫生纸叠了六只小船、八只纸飞机,韩冽来敲门,她说:“我还没好。”
他在外面:“出来吧,不动你。”
张取寒翻了个白眼。
她不怎么信。
“饭要凉了,你不吃我倒了。”韩冽说。
张取寒立刻冲水,洗手,开门。
韩冽在外头站着,衣着齐整。反观她,只披他的衬衣,衣摆将将遮着,里面空无一物。
真该围个浴巾再开门。
韩冽眯起眼,目光落在她的两条光裸美腿上。张取寒半蹲,让衣摆遮到了膝盖,扶着门槛装作腿软:“我昨天可能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韩冽收回视线,轻飘飘问:“自己能走吗”
“还成。”张取寒说,伸头朝外左顾右盼,“饭在哪儿”
可韩冽又抱她起来,低头要亲,张取寒忙用手挡:“你等会儿”
“你怕什么”他咬着她的手指,唇角勾着玩味地笑,“不是说过不动你”
禽兽之言不可信。
张取寒说:“我的意思是我有点儿冷。你有裤子没借我条穿。”
“酥棠把你的行李送过来了,你可以穿自己的。”韩冽说。
这朋友没得做了。
张取寒暗暗咬牙。
“先吃饭还是先穿衣服”
“穿衣服。”
先包严实了保险点儿。
韩冽把张取寒送到床上,伸手将她那个行李箱拉过来,推到床边。张取寒笑眯眯地说:“谢谢。我要换衣服,麻烦您能回避一下吗”
韩冽盯着她,半晌不语,看得张取寒直发毛,默默拉过被子遮住腿。
韩冽双手撑在她身子两边,俯身压向她。张取寒忙往后退,后背挨着了床头,退无可退。
怕是要兽性大发了。
张取寒瞪着那双深沉黑眸,里头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她嘴巴开开阖阖,说不出话。
她不愿告饶,可又不想跟他做。
韩冽将她手里抓的被子拽下来,她有个想抢的动作,被他给躲开。他又压近了,差一公分就能亲到她的嘴唇。她直视着他的黑眸,嘴唇微微发抖。
韩冽低语:“要遮,就这样。”他拉起被子给她盖到了下巴底下,包严实了,又隔着被子拍拍她的屁股,亲昵地说,“现在才想起要遮有点儿晚,毕竟对我而言你的身体没什么秘密可言。”
张取寒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儿,上不上,下不下。韩冽在她鼻尖上啃了一口,又揉揉她的发,尔后起身,迈着悠闲的步子出去。张取寒气得咬被子,心里默念:王八蛋
吃过饭,韩冽给张取寒倒了杯温水。
“你什么时候离开长白山”张取寒问。
“看赵柬。”韩冽回答。
“这么小的地方他待不了多久吧”
“你可以去问他。”
“没兴趣。”张取寒说。
赵柬为人怎样她清楚得很,从他嘴里套出一句真话比上九天揽月还难。
窗外传来一阵说话声,张取寒看过去,是摄制组里负责后勤的一男一女,两人各抱着一摞浴巾从窗前走过。
“酥棠在旁边别墅拍摄。”韩冽说。
那她今天上午旷工了。刚好缺个离开这儿的理由。
张取寒推开桌子站起身,朝韩冽笑:“午餐很不错,感谢款待,我该上班去了。”
韩冽稳稳坐着,也朝她笑:“等你下班回来。”
张取寒耸肩,转身的时候翻了个白眼,快步朝后门走。
酥棠今天的拍摄地在另一栋别墅,只拍男模,阳台的私人温泉池。男模只穿一件平角泳裤,半个身子浸在温泉中,半个身子晾在外头,趴在铺着雪花的池边跟金主的产品互动。
产品是一个安全套,他需要作的是一个撕开的动作。两旁工作人员撑着大床单在男模头顶,兜着一层雪,抖落成下雪的样子。
水里温暖,外头冰冷,男模上身跟下身完全冰火两重天。但这男模很敬业,也很专业,任劳任怨地给出许多角度姿态神态,只为完美地撕开一个安全套,胳膊冻紫了也不在温泉里浸一下。床单上的雪换了六次。酥棠一直不满意,总说差点儿意思。
张取寒坐在旁边瞧了半天,看都看累了。酥棠抱着相机趴池边拍个不停,张取寒忍不住说:“让他用牙齿咬着撕开。”
酥棠一拍脑门:“对啊”
照片拍成,所有人解脱,酥棠兴奋地奔去电脑前选片,男模精疲力尽地沉入温泉内。张取寒被服装师塞了一件黑色的大羽绒服,她转头,服装师朝水中的男模努努嘴。
张取寒走到池边,抱着羽绒服蹲下来,望向水中的男模,脑中迅速做出评判。
公道讲,身材不错,脸也好看。
不过跟韩冽比还是差了点儿。
肩膀显得薄,肌肉块略大线条也不够美,腹肌线是歪的。至于脸,帅是帅,可总觉得油腻了些,缺乏韩冽那种浑然天成恰到好处的疏离感。
给七分,不能再多了。
“你还好吧”她问。
躺在池子里的男模送出一口气,朝张取寒微笑,说:“谢谢。”
张取寒两手托腮,问:“你想多泡会儿还是现在出来”他要想多泡会儿的话她就去找把椅子,坐着等他。
“还是出去吧。”男模说着从池水中站起,朝张取寒走来,站定,胸肌抖了抖,有种雄鸟故意在雌鸟面前展示羽毛的意思。
张取寒单手托腮视线朝上,睨着他的肩头,有一块颜色不太深的印子。
也不知是哪只雌鸟给啄的。
她面不改色地把羽绒服递给他:“喏。”
这是本次拍摄的最后一个景,整段拍摄圆满收工,晚上是庆功宴,在酒店的多功能厅。后勤组借来了卡拉ok设备,接上投影仪,一群人集体释放,又喝又唱又跳闹到深夜。
酥棠喝高了,问张取寒:“你怎么想到叫他用牙齿撕的宝贝儿你真是个天才”
张取寒就着杯子呷了口啤酒,淡淡说:“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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