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棒球帽下露出一点纱布,耿白心烦意乱的把帽子调整了位置,也不是。
心理接受不了?霍沛璋问,既然如此,我提议在一起时,为什么不拒绝我?
耿白心想,那不是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当时自己那种情况,耿白就没想过自己还能恢复过来,所以霍总说还像以前一样时,他是抱着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本来就是他的手机,不像以前一样还能怎么办的想法,糊里糊涂答应的。
耿白看着霍总英俊的五官,他觉得有这么个牛逼的朋友,以后拿出去跟别人吹,真的挺棒的,他能想象到跟狐朋狗友坐在烧烤摊上胡吃海塞望着星空吹牛过去峥嵘岁月里的人和事,他一定把认识霍沛璋当做自己最流弊的回忆,不厌其烦的说给别人听。
他能想到这些,但他想不到自己和一个男人肌肤相亲耳鬓缠绵的画面,或者说,只要一想到,就浑身竖汗毛。
他大概真的是一根笔直笔直的直男吧。
耿白郁闷的喝了口水,我想不到咱俩将来会怎么样我、我对不起你。
霍沛璋看着他沮丧的脑袋,心里一点点凉了,原来事实的真相是,他心心念念、一见钟情再见惊鸿、潇洒张扬的警察叔叔现在决定把他渣了。
霍沛璋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麻药药效退了,脖子上的伤口牵动神经最密集的地方,本应该疼痛难忍,但现在却毫无知觉,他没再看耿白,转身走出了楼梯间。
耿白坐在楼梯的台阶上,许久之后给自己点了根烟。
耿白回到分局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他无精打采的跟着陈局开了两场案情分析会议,好久没这么高度用脑,到了晚上八点左右,就有些撑不住了,他出门抽烟,陈局跟在后面,抱着保温杯泡枸杞,年轻的时候仗着体力好,不爱惜身体,等老了,毛病说来就来,一点面子都不给你。
耿白歪在墙边抽烟,没干这碗鸡汤。
霍总呢?你把人家扔那里自己回来了?
耿白含糊的嗯了一声,喷出一口烟,斜眼看了老男人片刻,说:陈哥,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和霍总这样的。
陈局捧着保温杯,慢悠悠道:现在都9012年了,不就是个同性恋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耿白想了下,觉得这个苦恼别人是体会不了的。因为别人都是旁观者看乐,当局者发愁。
晚上九点多,最后一场会还没结束,耿白就撑不下去了,提前离场回宿舍休息,半路上,他给医院打了个电话,想问问霍总的情况,毕竟那人今天才刚醒过来。
霍先生下午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现在已经离开了。
耿白脚步一顿,他今天刚动过手术,你们怎么能放他走!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清楚。
耿白挂断电话,急忙翻通讯录,想联系霍总身边的人问问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将通讯录翻了一遍,这才想起来,霍沛璋的朋友同事他竟然一个相熟的都没有。
耿白将电话打到陈局那里,让他通过警方内网调监控查一下他有可能去的地方。
你先别慌,你给他打电话没?没打通?
耿白一愣,才想起来这回事,当机当傻了都,他立刻挂断陈局,给霍沛璋打了过去。
霍总的电话他倒背如流,电话那头响起铃声,十几下后,电话被接通了。
霍总?
电话的背景音有些杂乱,似乎有人在尖叫和唱歌,霍沛璋嗯了一声。
耿白方才狂跳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谁让你出院的?自己的情况自己不了解吗!你吓死我了,劳文迪还在通缉中,我差点以为你是被他抓走了!你要是失踪了,我去哪找你啊!你现在在哪?为什么听起来那么乱?
霍沛璋抿了一口酒,冷淡道:耿警官有什么事?
耿白心里一抽,矫情的想,他从没对自己这么疏离过。
我我是想告诉你劳文迪还在逃窜中,你、你要注意安全,不要随意乱走。
霍沛璋端起酒杯,多谢耿警官的提醒,还有其他事吗?
耿白抓紧手机,有你在哪?
酒吧。
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能去,去那里的人都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告诉我地址,我去接你!
霍沛璋:
有人坐到他身边,说:帅哥,请你喝杯酒。
不准喝,说不定酒里有什么迷药,你等着,我这就带人去查了那家酒吧!
霍沛璋:
半个小时后,霍沛璋听见酒吧外响起警笛声,红蓝灯光交织一片,十几名警察大步走进来,分散进客流中,没一会儿,还真抓出来些干违法乱纪的人,酒吧老板也被带了回去,。
迷乱的灯光里,霍沛璋看见耿白一身干练的警服,在人群中找着什么,注意到他,耿白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冷冷道:你,对,长得最帅的,说的就是你,你跟我出来,有话要问你!
霍沛璋:
霍总没料到,某人竟然为他以权谋私了。
第84章神迹(五)
霍沛璋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押送上了警车,半路又转了辆私家车,车子在夜晚京城的大街小巷里穿梭,窗外夜色如水,他坐在副驾驶上,解开了风衣的扣子,将窗户开了一道缝,凛冽的寒风猖狂的卷走车里的热气。
他看着窗外,黑发被吹的凌乱。
唰!
车窗的那道缝隙自动合上了。
霍沛璋扭头,关上窗户的耿渣男目视前方,眼里倒影着城市的霓虹,说,伤口都还没结疤,吹风容易感染。
霍沛璋靠在车窗上,屈肘撑住脑袋,歪头看着他,面无表情道:国际刑警现在管的这么宽了吗?
耿白本想怼他一句不就是失个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一瞥眼,看见他脖子上惨白的纱布,心里吧唧一下漏气了,他干咳两声,说:你就是要玩,也等伤口好点了再说,白天还躺在手术室里,晚上就出去蹦迪,是不是贱的慌。
是。霍沛璋接话道。
耿白一愣,他本来就是想发个牢骚,没打算要他的回答,猛一听见,稀奇道:你想通了?
霍沛璋闭上眼,冷淡的嗯了一声,我就是贱得慌,所以才被渣男玩弄了感情。
耿白:
他的脸猛地红了起来,连忙收回目光,盯着前面的车屁股,松开离合踩油门,在车喇叭声中,小声嘀咕道:那什么也不算是
于是,天被聊死了,两人一路无话。
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前停了下来,耿白脱了制服外套,摘了警帽,换上棒球帽,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说:今晚住这里吧,离局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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