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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游戏 千载之下 2294 字 2023-09-20

“过来。”沈慕南坐在窗台边唤他,背抵着窗。

江北转过身,眼神里处处提防,又怕自己反应过激彻底惹怒了沈慕南,权衡片刻,他还是乖乖走了过去。

“坐我腿上。”沈慕南亲昵地说。

“我站着就行。”

沈慕南笑了笑,长臂一挥把人拢进了怀里,鼻尖在脖颈间轻蹭,良久才哑着声道:“那天突然跑出来拦我车,是不是为了你那同学”

“不是。”江北如坐针毡,脊背挺得僵直。

沈慕南并不信,不过也没生气,总归现在江北是坐在他腿上。

“那是为了什么”沈慕南揶揄他。

江北愣了愣,脑子里飞速转过一个接一个措辞,终于让他想到了,“我买的戒指落在了你家,我得拿回去,好几万块钱呢。”

那一对摆在抽屉里的戒指,沈慕南后来打开来看过,是一对男士对戒,都是表面镶钻的简单款式,其中一只在环内还刻了几个英文字母,tnw,他始终不得其意。

“那几个字母是什么意思”沈慕南问。

江北故意装傻,“什么字母”

沈慕南收紧了手臂,不动声色间给了怀里人一点逼迫。

“随便刻的,整点英文不是洋气嘛。”江北随便扯了个谎。

沈慕南默了默,转了话茬,“想想中午吃什么,我让他们准备。”

江北满脑子就想着跑路,于是顺着沈慕南的话卖卖乖,“吃完了,你就送我回去吧。”

“到时候再说。”一盆冷水迎头浇下。

江北僵直的脊梁骨有点绷不住了,他扭着站了起身,兀自嘀咕,“又不是周末,谁能没点事啊,我呆这儿干嘛。”

沈慕南不答,起身一把抱起江北,三两步就把他甩到了大床上。

“别乱动。”沈慕南沉声。

江北知道自己的力气比不过沈慕南,从前在“床上”就领教过了,眼下只能装成乖顺待宰的鱼肉。

沈慕南侧身搂抱住他,灼灼地盯着江北看,过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汽车轮胎是不是你扎的”

江北翻眼没理他。

“你啊。”沈慕南无奈道,把人搂得更紧了些,“陪我躺会儿。”

全身绷着实在难受,江北稍微动了几下,沈慕南虽闭着眼,但意识全落在了怀里的男人身上,江北每动一下,他也跟着调整姿势,好让两人贴得更加亲密。

“无赖。”江北低咒。

沈慕南心底发笑,嘴角不自禁地扯起弧度。

见他松懈,江北使了点力挣脱开怀抱,连滚带爬地扑到床下,脚着地,才算踏实了。

沈慕南霍然睁开眼,那双眼睛布满了受伤后的疑惑和恼怒,他没料到江北会这么不听话,更多的是,他没想到自己放下身段这人居然还这么不识趣。

脾性是从小养成的,江北是天生的野孩子,此刻沈慕南越是这么看他,他骨子里的逆反心理越是闹腾得厉害。

既然门打不开,那他就使劲砸,看得见的,摸得着的,只要是个东西,江北一律抡到了地板上,就连贴墙放置的沙发,也被他挪动得歪歪扭妞,不复之前的规整。

沈慕南冷眼看完全程,嘴角竟还现出了笑,他将有些松散的衣带重新系好,不动声色地一步步逼近江北。

下意识的,江北退缩到了墙角,左右看看,抄起一个绿植盆栽砸了过去,爆裂声清脆,泥土翻了满地。

门外有人冲了进来,嘴里喊着“先生”。

再看看满室狼藉,和一个缩在墙角处瑟瑟发抖的男人,一切又都明白了。

沈慕南冷声:“出去。”

江北逮住最后的机会,兔子似的蹿到了门口,不想被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给挡了回来。

门再次被关上了,江北退回到暂时的安全地带墙角。

“消停了”沈慕南挑眉,脾气渐渐被这头倔驴给磨没了。

江北还真有点累了,倚在墙角微微喘气,唯有那双眼睛,眸色炯炯地提防着男人。

沈慕南不再管他,换了身休闲家居服出了卧室,这人前脚刚走,后脚门就被锁上了。

江北绕开遍布的“荆棘”,去中间的大床上躺了躺,他得好好定定神,一会儿肯定少不了周旋。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报个警,说辞已经酝酿好了,非法囚禁,性虐待,只要警察来了,一切都好办。

想法很好,可现实十分骨感,这房间根本没信号,东西南北挨个试过,信号强度显示为零。

江北另转思路,趴在窗台上用眼睛丈量了下距地面的距离,当他看见直对着这间卧室的草坪上,有三四个园丁在太阳底下呵护花草时,他不得不放弃跳楼逃生的打算。

腿摔残了且另说,一个大活人噗通落地,瞎子才能看不见。

两个办法都行不通,江北的状态明显萎靡了不少,躺床上无聊地盯着天花板看。

快到中午的时候,沈慕南开门进来了。

“下来吃饭。”

江北侧躺着不说话,眼皮子昏昏欲睡一般,半阖未阖。

“快下来。”沈慕南声音干净,又重复了遍。

江北索性闭上了眼,就是不理他。

沈慕南这回算是把姿态摆到了最低,像是事先蓄谋好了的,他非但不生气,反而还坐到床沿边温声哄江北,“我让阿坤做了红烧猪蹄,加了好几勺糖,起来吃。”

“这房间就是口棺材,你凭什么把我扣这儿”

沈慕南眼色一沉,“先吃饭。”

江北一肚子闷火,逮着沈慕南伸过来的手就下了口,牙齿尖利,隐隐渗出了血,他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沈慕南忍耐力惊人,只在被咬的瞬间痉了痉眉,其他的,看不出一丁半点疼痛迹象。

他低头对着伤口吹了口气,撩一眼江北,“就这么点能耐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江北上下牙磕得脆响,还想去咬。

沈慕南缩回手,眼窝里浮起笑意,“来劲了是吧。”

“无聊。”江北耍无赖似的往床上一躺,又不理人了。

沈慕南无言,目光沉沉地罩在那道齿痕上,半晌后突然笑了笑,什么样的男人女人他没见过,偏偏只有这个举止怪异的人惹他心痒:跟你好时想些鬼点子逗你笑,不跟你好了,转头就打起鬼主意来对付你。

至今他还记得,小时候这人教自己用开水浇花,烧得滚烫的水毁了一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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