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的工作比较忙,各种商演活动排的满满的,趁着有人气的时间段,她不敢停歇。
楚念在家做好饭菜,汤碗很烫,她端到桌上赶紧捏了捏凉凉的耳朵。
这一幕恰巧被站在门外的宋絮棠瞅见。
她笑了几声,“这些事你不要亲自做,阿嬷可以帮忙代劳。”
老管家走出来,和蔼的笑说:“念念来了后,我都没事可做,听说棠棠回来,就赶紧去厨房将煲的汤端出来了。”
宋絮棠挡住外面清冷的光,她咬唇微笑,走过去打量楚念。
虽然她怀着孕,然而约莫二十三的骨架开始抽长,身材没有发胖的趋势,显得单薄清瘦,比之前高了点。
她饭量一直小。
肚子掩在衣衫里,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就像一个小柚子,露出一个小弧度。
楚念唇角的一个不经意的弧度,触动她的心弦,波动不已。
她垂下眼睛,凝视着,将她抱住。
脸颊轻轻贴着她的肩胛骨,目光里的温柔逐渐浓烈,想着怀里的人没有随过往离开,没有像漫天雪消极,一如既往的美妙绝伦,让她着迷。
“楚念。”
“嗯?”楚念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没有乱动。
“楚念。”
“怎么了?”
“楚念,念念,阿念。”
“宋絮棠?”
“真希望你一直这样在我身边。”以后在,最后也会在,一直不离不弃。
楚念拍了拍她的背脊,乌溜溜的眼睛里漾着笑,“好了,回来了赶紧吃饭,不然就凉了。”
“楚念楚念,双木为楚,今在心上念。”缱绻温柔的嗓音仿若冬季的艳阳散去阴冷,攥着低低的呢喃与心动。
宋絮棠终于放开她,坐在桌边,三人一起用餐。
这一幕是她的可遇不可求,不知能停留多久。这个家冷清了这么多年,终于被这个女人带来一丝温度。
吃了晚饭,宋絮棠泡了会儿澡缓解疲惫。
她穿着睡衣出来,脸上挂着点滴水珠子,瞥见专心给她叠衣服的人,悄咪咪走过去。
微微俯身,凑到楚念耳边,红唇抿起,轻轻的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楚念揉了揉痒痒的耳朵,说:“别闹。”
“你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太孤单,我明天没有通告,可以陪你走走。”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在家好好休息吧。”说着从抽屉里拿出喷剂跟药盒,抬了抬下巴,“快躺下吧,我给你上药。”
从回医院那天开始,上药的事情都是她做。
那种地方她看也看不见,胡乱喷点,没好也就算了,又扯到伤口加深撕裂,又进了次医院。
最后没辙,只能劳烦楚念亲手代劳。
想想就丢死人了。
宋絮棠脸颊两侧滚烫,她踯躅忐忑的,“我,我自己来……”
楚念不以为意,“你我都是女人,没关系的。”
“……”
宋絮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被她一双黑玛瑙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心里越来越毛躁。
哎,这话也没问题,可她喜欢的是女人,这问题可就大了。
每次当着她的面把衣服卸光,趴在床上当奶娃子伺候,她是真的憋的想死。
关键楚念一脸认真对待的表情,让她恨不得去撞墙。
搞不懂江静娴是怎么忍受她这淡定自若的性格的。
宋絮棠将脸埋在臂弯里,颈部线条柔美,肌肤如玉光润,她趴在枕头上,刚洗了澡,身上散着香甜的沐浴露的味道。
楚念拿着喷剂尽量给她小心翼翼上药,每次一碰触,对方身体绷似弦,肌肤都熬出了细细汗珠子。
尤其上药的时候,才撒了点粉,宋絮棠顿觉浑身血液逆流穿过,耳根赤红,脑子瞬间炸裂,身体抖若筛糠,肩胛线随着颈上的肌理僵硬不已。
她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背,睫毛颤颤栗栗,喘一口气,仰起头颅,红唇娇艳。
“念……念念。”
楚念闻声停住动作,手上的药瓶不小心磕出一些细细粉末,有些紧张偏过脑袋,“对不起,我是不是伤到你了。”
“你,你别洒,先停手。”
“?”
“我,我好像熟了。”
“……”
第40章忍耐
深冬的夜,飘起鹅毛大雪,天地一夜之间变成一座雪城。
楚念已经两个月没有看娱乐新闻,她最近给江静娴寄去一份离婚协议书,希望她赏个脸,赶紧签了离婚。
然而这份协议一去不回,石沉大海没有音讯。
楚念这段期间也没有给江静娴通电话,那人的身影却时常出现在财经娱乐报道上,似是故意让她看见一样。
最新的娱乐热搜是关于林珂的报道,有人证实不雅视频的男主是模特出生,800万的粉丝,人气不低。
评论下一水的求封杀林珂跟那个男人,各种辣眼睛的照片春笋般冒出来。
楚念翻了几个报道全是一片骂声。
短短一个月,林珂的人气跌倒尘埃,许多活动被暂停,连经纪公司都站出来发博表示会跟她解除合作关系。
而她出面发声的那一天,被追捧她的粉丝扔鸡蛋,场面一度尴尬,
一瞬间的事情,她从一线女星变成人人嘴里的娼l妇。
娱乐圈这个领域日新月异,潮流更替太快。
宋絮棠刚从酒宴回来,喝了不少酒,外加吹了冷风,喷嚏打个不停。
刚进屋她脱掉风衣,里面寸着长袖毛衣,前额潮湿,身上带着从外面回来的寒气。
楚念关掉手机,看她一直揉着额头,说:“你要不要躺下来,我给你揉揉。”
宋絮棠一听,醉醺醺的笑开眼角,径自躺下,脑袋搁在她的膝盖上,扯了扯她的衣服,“念念对我太好了,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我最喜欢你了。”
楚念抿唇笑,给她轻轻按摩太阳穴。
“你喝醉了絮棠。”
她摆了摆手,“我没醉,那些导演真是太能喝,不过你猜我在酒宴上遇到了谁,我遇到了江静娴。”
“……”楚念身体一僵。
“她真是万众瞩目的公主,身边的领域小到芝麻绿豆,大到别人高不可攀。她长得真好看,限量版的金枝玉叶,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她。”
楚念抿唇,目光流转,说:“我明天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一起。”
“不用啦,好好拍戏吧你,我不过有点闷,去附近公园散散心,很快就回来的。”她神色稍缓,露出了个温柔的笑。
宋絮棠眼睛温柔的凝着她,抬起手指轻轻抚触她的脸颊,勾走一丝断发,“念念,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憋了很久。我喜欢你,可能我比不上江静娴,没有她那么厉害,我喜欢你的心是认真的。我希望你能考虑下,接……接受我的心意,我保证会好好待你,为了你,我什么都会去做。我不是江静娴,她是个没有心的怪物,还把你害成这样,我会尽我所能去爱你。”
楚念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白,给惊住了。
顿了片刻,都没有张口。
她回过神,一时窘迫,不知该怎么回她。
莫名的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宋絮棠的心。
楚念睫毛轻眨,心里乱成打乱的蜘蛛网,低低看着等待她答案的女人,唇际扯出抹笑,软声说:“我也喜欢你阿棠,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嘛。”
宋絮棠闻言不满的噘着嘴,将脸撇向一侧,“我会慢慢打动你,把你追到手。”
楚念觉得她有点孩子气,揉了揉她的短发。
真是有点小可爱。
—
隔天霁月光风,积雪渐融,路边的清洁工人一大早就在扫雪。
楚念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穿着白色的棉袄,帽子上的绒毛被冷风吹的颤哆,有几个老太太带着小孩坐在亭子里闲聊八卦。
不远处是个大屏幕,播放着今日的直播财经新闻跟娱乐八卦。
一道窈窕无双的身影撞进路人的视野里。
江静娴穿着桃粉色的蕾丝束腰长裙,走在红地毯上,站在颁奖典礼仪式台。
她被今朝会典邀请前来作为颁奖嘉宾,站在台上的女人,脸部特写放大,镜头很多,几乎每个神态,每个动作,都是那般优雅得体,完美无瑕。
江静娴真是被上天选中的女人,多少人心里的女神,美的不可方物。
二十七的她事业有成,拥有一个江氏集团跟大小股份公司,身价千亿,是香城的神话。
她略略的一个低头,漆黑的睫毛掩下一抹阴影,唇角淡淡的笑,轮廓线精致完美。
楚念迎着清冷的光线,微微眯起眼睛,用食指扶了扶脸上无框眼镜,透着干净的镜面无声的凝视着她。
女人的容貌与众不同,一眼便让人难以忘记。
她看着她微笑,将奖杯递给获奖的女演员,二人握手拥抱,正准备接过话筒,画面一抖,突然咚的一声。
楚念心脏揪起,瞳仁瞪大。
不知是发生了什么,现场一片紊乱,江静娴散着长发倒在台上,话筒滚出去老远。
场面一时失控,混杂着女演员的尖叫声,镜头立即被切换到广告一面。
楚念呆呆的坐在那里,神色落寞,心里隐隐作痛。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喉咙深处哽了哽,极力让自己淡定,闭上眼睛,冷风灌进颈子里,任由风吹乱肩上的长发。
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去想。
如果不想再次心动,那就远离她的名字。
“哟,真是好巧,会在这里碰见你。”一道嘲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楚念吸了口气,淡淡的偏头,看见林珂把自己裹得跟个木乃伊,只剩下眼睛露在外面,有点滑稽的装扮。
林珂笑:“好久不见啊楚念。”
楚念收拾好心情,站起身靠着身后的灯柱子上,唇边勾起一点小弧度,平和的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
“我还以为你要做缩头乌龟躲一辈子,原来是怀孕了在养胎,这孩子是江静娴的吧,你是怎么忍的住生下她的。”
“我的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林珂一看见她就跟急红了眼,怒目圆睁,各种言辞攻击,吃了炸.药一样。
楚念看着她一言难尽,撇过脸,没有说话。
林珂目光锁住她微凸的肚子,满眼的厌恶哼笑:“你跟我一样命运多舛,从小过惯了苦日子,搞不懂你我之间有什么区别,我好奇她怎么就那么喜欢你,你身上哪一点值得她喜欢,值得她留恋。”
楚念仿佛听到了有趣的笑话,眼角微挑,“留恋?你说江静娴喜欢我?不好意思,我怎么看不出来,我只知道这个女人做尽坏事,早晚是会遭到报应的。”
林珂皱了下眉,“你们真的闹翻了?”
她视若无睹,面容冷清,“我说过这跟你一点关系。”
“楚念,别忘了是谁把你害成这样,就算我退出这个局,你能违背良心去接受她吗?江静娴把你害成这样,你就该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楚念暗自喟叹一口气,有些心累,“林珂,与其关心我,不如多想想现在的处境,全网都是你的不雅视频,现在你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觉得你还能翻身吗?奉劝你,多行善事,否则报应不爽。”
“你!那件事就是江静娴故意诬陷我!”
“就算是她,会有人信你吗?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我跟江静娴之间的事情,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楚念掩下眉睫,散够了心,是时候回去了,不然宋絮棠会担心。
宋絮棠回来后,纠结着眉心,念叨着说江静娴病了,也不知道生的什么病,脸色白的吓人。
楚念正在桌上吃米饭,听到她提及这事,默默的抿了下口,有点魂不守舍的捻着碗里的米粒子吃。
宋絮棠叹了口气,戳了戳碗里的饭,“我可能也要休息一段时间,导演说前几天的戏都要删了,后来我才知道那部戏也是江静娴投资的。”
“为什么要删?”
“大概是惹到江小姐了,她现在可是很敏感的,而且不喜欢被采访的人近期接的访谈是一年的翻倍。或许还真是有病呢。”
楚念顿了顿,抬头问:“她,她病的很严重吗,是什么病?”
“不是太清楚,可能操劳过度。不过即使是重病,这些消息都会被封锁的死死地吧,更不会被我们知道。”
“是……嘛。”
“别管她了,我们吃饭吧。”
半夜,更深露重,万籁俱寂。
楚念从被褥里爬出来,悒悒不欢地坐在床上。
睫毛半阖,长发泼墨般散在腰间,眼里是化不开的苦涩。
身上的衣服落在腰际,肤若凝脂的肌肤冰凉清透。
她环着身子,静幽幽的看着前方,从桌上接过手机,看了眼信息。
没有江静娴的一通来电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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