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诱君 分节阅读 4(1 / 2)

以貌诱君 独歌令 2298 字 2023-09-26

d也没想明白原因,便小心措辞道明来意:“我爹做官一辈子,从不曾贪污受贿,我不相信他会以权谋私,贪污修宜州桥的官银,所以,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隐情。”

她想到那段时日爹爹督修宜州桥事务繁杂,在信中说无暇给她写信,还称修完桥后,便亲自将她接回秦家,再替她指一门好亲事,他便可解甲归田过上闲云野鹤的日子等云云。

这本是封爹爹思念她的家书,如今她想来却疑点重重,比如从不曾和她说官场事宜的爹,屡次提到修桥细节的事,更在信里提起她从不曾听说过的男子名讳韩暮。

“哦”韩暮下意识摸向腰间,却没摸到绣春刀,随即把手背在身后,冷嗤:“据我所知,秦坚督建宜州桥贪污受贿之事已经三司会审,圣上亲判,已然证据确凿,怎么会出错再者,哪怕他没贪污受贿,但是督建宜州桥不力,致使宜州桥坍塌,已是罪责难逃,更何况,这桩桩件件没一条冤枉了他。”

倌倌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早知爹爹翻案难,却没料到还牵这么多事,她霎时手足冰凉,愣站在原地。

“可可我爹不会做知法犯法的事的。”明知板上钉钉的事,倌倌仍不死心的辩解,“倌倌听说韩大人当初曾亲自护送官银去宜州给我爹修宜州桥,我想这案子其中曲折,韩大人多少知晓一二,所以,倌倌想求韩大人能不能看在我爹多年政绩的面上,帮我爹重申此案。”

韩暮闻言一语不发,眼底晦暗不明。

倌倌也知自己强人所难,以秦家和韩家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韩暮没理由犯上忤逆圣上帮她爹平反。

此念头刚生出,果然下一瞬就听他冷讥道:“你舅父贵为户部侍郎,在朝位高权重,你怎么不去求他,反而舍近求远来求我”

她爹落难后,舅父一家为避嫌,早将嫡母的名讳从族谱中剔除,对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尚且薄情如斯的人,没对她落井下石已是宽仁,这也是她没求助任家的缘故。

倌倌羞愧的垂下头解释:“皇上亲审的案子,若没他钦命的锦衣卫翻供,便没人敢接这案子。”

韩暮统领锦衣卫,为她爹翻供的机会最大,这也是她弃任道非而求助韩暮的缘由。

显然韩暮也猜到她心中所想,他寒声道:“倌倌,你凭什么认为我要再帮你”

他脸上愤怒神色竟与当日在任府朝她说“这是最后一次”,如出一辙。倌倌被他突兀的高音吓得下意识朝后退了半步,后背“咚”的一声,狠狠撞在枝丫上覆满积雪的枯树上,霎时残雪从树冠纷纷扬扬撒下,洒满两人肩头。

曦曦白雪中,男人上前一步逼近她,眸底似怒海翻腾,绞着不知名的情绪。

“倌倌,倌倌。”站在假山旁为倌倌把风的任道萱轻呼声传入这边,她实在不放心倌倌和韩暮那杀人狂单独在一起这么久。

倌倌对任道萱的声音充耳不闻,她迎着男人怒意腾腾的脸,紧咬着下唇,终于下定决心,道:“若韩大人能帮倌倌救父,倌倌愿为大人奉上自己的一切。”

她未言明的是:包括她自己

这已是她能做以交换的所有。

“是吗”韩暮一把攥着她手腕,将她拉入怀里搂着,俯身慢慢凑近她唇。

“是”明明她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可事到临头还是会感到屈辱难堪。她身子惊怕着微微发抖,哽咽声不受控的溢出。

“呵”男人止了动作,嫌恶的丢开她。

“我竟不知曾目中无人的秦家女儿,今日竟堕落至此只可惜我韩暮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无视他冷嘲热讽,倌倌知他此话不假。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圣上跟前的大红人,又有傲人的家势,巴结他的官员如过江之鲤,他又是血气方钢的年纪,自然有人上赶着给他送女人,只不过那些女人他收不收,又是另一回事了。

倌倌沮丧的低头,快速思索着对策。

“倌倌”此次传来的是任道非低沉的嗓音,提示着她错过这一次机会,为爹翻案无望。

她极快拿定主意,抬头定定笑看韩暮。

“韩大人身边环肥燕瘦的美人多如云,倌倌这等蒲柳之姿自然入不了韩大人的眼,可俗话说得好,看惯了娇艳家花,总会有换换口味的时候”

倌倌忽然踮起脚尖,攀着韩暮的肩头吻住他的唇,随即分开“我等着韩大人答复”

韩暮身子猛地一震,直盯着她,似在等她下一步反应。

“倌倌”

“嘘“倌倌食指放在唇上,对韩暮比个“噤声”动作,在任道非传来的呼声中,快速转出假山。

“表哥,我在这。”

走出去的倌倌轻笑着朝任道非和任道萱招手。

“倌倌,你有没有被他怎么样呀“任道萱立即上前,紧张的上下打量倌倌周身。

“没有。”倌倌眸色躲闪,避过任道萱伸过来毛手毛脚。

“事成了吗”任道非目光依次凝在倌倌发髻,脸颊,颈侧上,见并无被人碰过的痕迹,这才状似关切的问。

倌倌正笑着的脸立马僵住了,对任道非摇了摇头。

“舅父的事不急一时。”他也是料定韩暮定不会帮倌倌救父,才放心把倌倌引荐给韩暮。

碰壁后的倌倌自然不会再念叨着韩暮,转而求助他。届时,他假意为难,趁机讹说帮她救父,走投无路的她哪怕再不甘心也得委身与他。

任道非越想越得意,柔声哄着人道:“有我在一天,我定是要帮舅父的。”

倌倌朝假山后瞥一眼,未见韩暮的身影,失落的转头对任道非点头,“嗯。”

“就是就是,倌倌,我也会帮你的。”任道萱附和道。

送倌倌见韩暮的目的已达成,任道非便把人送回任府,去了刘氏的屋子。

“你最好收了对秦倌倌的心思,否则别怪我无情,把她撵出去。”

“母亲是什么意思”

任道非霍然起身,冷声道:“一个走投无路的孤女,母亲也容不下吗”

刘氏和任道非已因秦倌倌去留问题争吵很多次,自然知道这个儿子越来越看重秦倌倌,不禁也是一怒。

“若她是普通的孤女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是罪臣之后,你若执意想纳她为妾,便和她等同于罪臣,到时你晋升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定会被人诟病藐视圣上,仕途断送个干净。”

任道非跟着一惊,“爹帮我晋升锦衣卫指挥使一职有消息了”

锦衣卫虽名为圣上办事,铁面无私。可私下里买官贪污藏污纳垢的事多不胜数,任道非资质平平却能短短几年从小卒坐到副指挥使的位置,便是任家四处打点关系得来的。

“哪有那么容易”刘氏禁不止一叹,“这几年韩家权势如日中天,韩暮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今日昭显公主为何高调开茶话会便是炫耀她那儿子因破了前几日的无头公案,近日要升官了。”

同是京城中的贵勋,韩家仗着韩暮立下的奇功,权势从众朝臣中扶摇直上,短短几年就达到令他们望尘莫及的高度,一举成为齐荣国顶级门阀,私下里,谁家不艳羡这泼天的权势

“只要有他在锦衣卫一日,你想加官进爵谈何容易”

gu903();明明破案时他和韩暮出的是一样的力,可韩暮却占尽头功,任道非不服气道:“儿子迟早会想到办法绊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