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诱君 分节阅读 40(1 / 2)

以貌诱君 独歌令 2318 字 2023-09-26

倌倌杏眸一转,换个问法:“你怎么找到此处的”

野史毕竟是后人杜撰怎会是真的而之后,她也从旁人嘴里知晓,帝妃情深这个事是假的古往今来哪一任的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等着他宠幸的女人多不胜数,皇帝怎会是个情种放着这么多美人不要而在俪妃这颗树上吊死去殉情

而此处也并非是什么“伉俪台”,而是不知哪位先祖皇帝兴起修建的,以供皇帝闲暇时来观星台观星消遣。

韩暮这次倒回答了,他唇角微微抿出愉悦的弧度:“偶尔发现的。”

说着,褪去身上外衫,将其铺在亭子内的石凳上,扶着她坐下,而他则坐在离她不远处的风眼上,用宽阔的后背抵御朝她刮过来的寒风。

倌倌被他不经意露出维护她的动作感到心头一暖,樱唇随之微微翘起,眼露淘气的反问:“真的”

此处地势颇高,又毗邻南京北城门,与城楼上守门的将士遥遥相望,若非他事先交代了城中守将,恐怕他们刚踏上观星台,就会被将士发现,并当做刺客杀掉。

而他这么对她说,明显是心不对口,想让她自己猜想他领她来的用意。

这口是心非的木头

找了取悦她的地方,想拉着她幽会,却不大大方方的承认,是让她自己猜到而惊喜吗

倌倌对变着法取悦她的韩暮,感到好气又好笑,见他坐在风口上,怕他冷,朝他坐的位置挪了挪,靠近他一些。

“是不是冷了”韩暮何其敏锐,一下子捕捉到她的异样。

“嗯。”她瞄了眼坐在离他一步远的韩暮,小鸡如啄米般点头,“很冷很冷。”

韩暮闻言,面色倏然一紧,眸色忽呈出懊恼的神态,似对他费尽心思找到的幽会场所不满,抬手就要脱内衫。

“你做甚么。”倌倌一愣。

“脱衣裳。”韩暮皱着眉头,一副煞有介事的温声解释:“我里面还穿一件内衫,把外面这一件脱给你穿。”

倌倌一脸无语:“”

她只是想要他抱着她取暖,谁要他脱衣裳了可她到底是女儿家脸皮薄,说不出让他抱着她取暖亲昵的话才那样说的。

她羞涩的瞪他一眼,“不用,我现在又不冷了。”

而这话说出口,连她也没察觉到自己语气中隐透着一股酸意。

这可是她和他第一次幽会尤其是在她满怀憧憬要来的地方,身为她情郎的他,怎么也得主动表示表示对她的喜爱吧

念几句酸诗要么拥着她观星星这些怎么都比脱衣裳给她穿的举动来的浪漫不是

显然粗神经的韩暮自然是猜不到倌倌心中所想,他眸色一深,只觉方才还对他柔情蜜意的倌倌,一下子似被戳破的气球般变得对他淡淡的,脸上怎么看都不如刚来时喜悦。

他莫名其妙的瞥她一眼,见她秀挺的鼻梁上布满细汗,双颊绯红,并非是她话中怕冷的模样,心念一动,忽然起身走过去,紧挨着她坐下,反手将她搂入怀里。

倌倌心头一跳,正要推搡他,只闻头顶传来一声低哑的笑声,“别动,我抱着你,你就不冷了。”

他说着,将她推搡在他胸口的双手,塞入他衣襟里,一本正经的当真帮她取暖。

倌倌手刚一伸进去,指尖触到他滚烫的胸膛,似被烧着了般猛地要缩回来,男人却不允,他紧攥着她双手,将她双手紧贴着胸口,笑的温柔无害极了:“这样还冷吗”

“”

被调戏的倌倌囧的脸上红霞弥漫,恨不得咬掉舌头,将刚才心疼他的话收回去

这木头得了便宜嘴上还卖乖

倌倌羞燥的说不出话,反击般轻轻挠他胸口一把,而她这点力道,对身强力壮的男人而言,无疑是挠痒痒

韩暮又不是柳下穗,怀里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被她这么一撩拨,憋了几日想与她亲热的欲念再也敛不住,垂头要吻她的唇。

“这儿有人。”倌倌察觉到他忽然情动,轻呼一声提醒情难自禁的韩暮。

霎时韩暮蓦地清醒过来,他眸底浊色散尽,瞥了眼不远处的城墙上,果然,上面黑压压站着一排巡逻的将士,同时那些将士似乎也发现了他们,正翘首朝这边查探。

韩暮懊恼的“啧”了一声,他是脑袋被门夹了吗干嘛要选在这种空旷无处躲藏的地方和倌倌幽会

“要么,我们回去吧”见男人半天没反应,倌倌忙从他怀里退出来,坐在离他一步远的位置,红着脸小声建议。

知她是女儿家脸皮薄,众目睽睽下放不开颜面和他亲热,韩暮心头更囧,看他办的什么蠢事

可他到底是男人,心性比她坚韧许多,他撩开眼皮朝城墙方向瞧一眼,见那一队巡逻的将士走了,并未回答倌倌的话,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郑重的递给倌倌。

“打开看看。”

倌倌不解的看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猜测他是要和她谈别的事,忙肃了容,轻轻拆开信封。

当瞥见信上内容时,杏眸倏然睁大,抖着唇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韩暮,语无伦次的道:“这这是你我的婚书”

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此证”

信的末尾写着他们两人的名讳和生辰八字,观信的新旧程度,显然是前几年所书写。

见到她露出不可思议的韩暮,薄唇抿着露出个愉悦的笑容,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眸色却无端透出一丝紧张,笑道:“嗯想不认账”

倌倌忙解释道:“不是,是”

她只是没料到她和韩暮真的有婚约。毕竟上次韩暮险些占了她身子时,对两人婚事只是提了一嘴,之后再没说过此事,她嘴上没问她,私心里却对两人的婚约存了疑。

毕竟以韩家的权势和地位,是不可能允许韩暮娶她一个罪臣之后入门的,更何况当年和她有婚约的人是“木三“,而非韩暮,这也是她回避这个问题的原因。

如今韩暮将两人婚书忽然拿出来,他虽未言明,可态度已然表明要娶她过门,她不可能不震惊。

“是不相信我会娶你吗”韩暮笑睨着她,替她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