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鬼知道他又想怎么嘲笑她去了才是真的蠢倌倌扬起下巴,目不斜视的瞧着正前方,拒绝和他说话。
这副“大义凛然”宁死不屈的模样,落入韩暮眼中,韩暮直觉好笑,他失笑的敛住逗她的心思,“咚咚咚”敲桌面。
霎时,对面那赌气不理她的小姑娘身子猛地紧绷,偷偷的瞟他一眼,见他除了敲桌子没别的反应,赌气的又扭过头去不理他。整个人似炸了毛的幼猫,可爱的紧。
他忍住想捉她过来的想法,失笑的凑过去,轻声道;“是你爹的案子好像和柳时明有关,我还没确切的证据,不想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补昨晚的,明天双更补今天的,抱歉要收尾了不太好写了,总卡文。
第62章
韩暮话毕。
前一刻还正襟危坐誓要和他“赌气”到底的倌倌,下一瞬猛地扭过头,一脸震惊的望着韩暮,低叫道:“你说什么”
当年她爹任职南京布政司时,柳时明是曾做过爹的幕僚,和爹爹关系亲密,可随后她爹被圣上贬到永州做太守修桥时,柳时明并没跟着她爹去永州上任,而是回到了襄县做了地方官,再不曾和她爹有过政事的接触。他怎么可能和她爹有关呢
“现如今只是猜测并没证据证明他和你爹的案子有关。”见她忽变得严肃,韩暮收了戏谑的笑,温声问道:“你觉得柳时明此人如何”
震惊过后的倌倌忽听他问这一句,一呆,实话实说道:“深不可测。”
“他和你爹的关系怎么样”韩暮循序渐诱的问。
“你是怀疑他和我爹的关系并没表面看上去那么好”倌倌一瞬抓着韩暮话中的重点,犹豫半晌自觉不可能,喃喃道:“可怎么可能呢当年我爹修桥出错刚入狱哪会儿,家里的亲戚怕被我爹连累,纷纷摘清和我家的关系想要自保,只有柳时明站出来是他为我爹说话,为我爹向皇上请命,让我一家老幼免了死罪不死,性命得以保全,他若真的害我爹,没理由再害我爹之后又救我家的人,这与常理不符。”
这也是韩暮想不通的地方,然,前几日王湛从襄县查访的秘报中称:在秦坚做宜州太守后,柳时明虽人在襄县做地方官,可却隔三差五的去宜州拜访秦坚,这两人是远亲,又曾是上下属的关系,柳时明去找秦坚无可厚非,然而,怪就怪在,柳时明每回拜访完秦坚之后都要在宜州逗留数日,这期间无人知晓他的去向。
这还不是他行止最可疑的地方,他最令人不解的是在秦坚刚入狱哪会儿,柳时明人当时分明在襄县,然而却有人在秦坚刚被抓的第二日在宜州见过他。
这就奇了。
秦坚被抓入狱这消息一传出来,第一时间不是应该秦家人知晓并赶往宜州探视秦坚吗怎么会轮到柳时明
以此类推,极有可能柳时明在秦坚入狱当日根本没在襄县,而是在宜州,他故意对世人做出他在襄县的假象为的是什么或者掩盖什么
他还没查出原因,但直觉告诉他,柳时明十有八九参与了秦坚入狱的事,至于柳时明是以何种方式参与的,他目前还没查到。
韩暮便道:“你相信柳时明不会害你爹”
被戳中心事的倌倌闻言,一下子攥紧已然汗湿的指尖,怔怔的看着韩暮,迷茫的摇头:“我我不知道。”
自她爹入狱后,她见过太多踩高捧低的小人,就连与她家血脉相连的亲戚都会对她爹见死不救,就更别说其他和她家毫无干系的人了。
那时,她求亲戚救爹无门,彷徨无助,每日夜里都为自己无能救爹羞愧的以泪洗面想要一死了之。这时候是柳时明不顾已身安危毅然站出来为她爹说话,他如一道光般驱散她心中的阴霾,令她重拾对“生”的希望,救爹的希望。
她感激他的挺身相助,并将这份感激深深放入心底,从没忘却,哪怕如今他们两人早已“形同陌路”。
所以,一个在你危难之时不惜赔上自己的仕途愿意伸手拉你一把的人,怎么会是害你全家的人呢
她私心里是想否认的。
可韩暮没必要骗她,倌倌脑海顿时乱成一锅粥,令她无法继续思考,她要回去好好捋捋思绪,遂狠狠掐了下手心,令自己镇定了些。
夜风拂动,远处小贩的笑闹声传入这边,韩暮却似充耳不闻,只盯着倌倌瞧着,似在看她对他刚才说的话会做出何种反应。
许久,只见她艰难的动动唇角勉起一丝笑,将手边那碗他给她的小馄饨推过去,艰涩的说:“小馄饨快凉了,你赶紧吃了吧。”
韩暮眼眸一深,心中自嘲。
他就不该存私心拿柳时明试探她的。
事到如今,她还是信柳时明的,而非他。
他和柳时明一战时,她会不会也这般偏袒柳时明,而非他
倌倌回到客栈时,夜色已深。
韩暮将她送到房门口便被王湛叫走议事了,他说明日刘家会有个宴会,问她要不要去。
早先她一直想去刘府拜访刘钦,问刘钦关于她爹的事,如今听了此话,拜访刘钦的兴致顿时缺缺,连想捋一捋柳时明的事都抛至脑后了,满脑子都在想韩暮临走时冷不丁说的那句话:“你还是在乎柳时明。”
他这话事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她张嘴就要反驳,想告诉他,她不在乎柳时明,在乎的是他。
然而,他说完话头也不回的走了,根本没留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
她怔忪的站在房门口好一会儿,都没想明白方才韩暮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转了性子吃起柳时明的醋了
“小姐您可回来了。”她这念头还没转完,在屋中的青枝听到动静猛地打开门,见到她一脸惊喜的道。
倌倌敛起心思抬脚入了屋,心不在焉的道:“何事”
“王叔说三日后韩大人要回京师,要小姐这几日把手头里还没办完的事办一办。”青枝说罢,见倌倌坐在小榻上发呆,一副没听进去的模样。
她试探的唤道:“小姐”
倌倌猛地回过神来,她尴尬的摸了摸脸:“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青枝狐疑的看她两眼,又将方才的话说了,随即似想到什么,正笑着的小脸一垮:“任小姐一早就出门购置回京师路上用的物什了,小姐,咱们什么时候也出门买东西啊。”
“明日我带你去。”知青枝这丫头这几日在客栈闷坏了,想要出门玩,倌倌将头上珠钗拆下来,边道。
青枝心中一喜,忙问:“明日什么时候”
倌倌一怔,忽然想起来,韩暮走时没说明日何时去刘府赴宴,若是宴会设在晚间,那白日她和青枝可以去街上采买东西,遂,张嘴就道:“明日我问问韩暮。”
她话音方落,猛地住了嘴。
忽然不确定正吃着柳时明醋的韩暮明日会不会见她。
她泄气的放下珠钗,喃喃的道:“这木头满脑子在想什么呢”
她和柳时明除了还有远亲血缘关系之外,旁的再无其他瓜葛,这木头到底再吃哪门子的醋
难道是
吃小馄饨时他问她对柳时明害她爹的事如何看,她没第一时间给他答案,他误会了她对柳时明余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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