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徐离笑道:“是你自己费劲儿直接说不能碰小狼便完事了。”
顾莲回报他一记白眼,要是孩子都是这么粗暴的教出来,那里还得什么谦让有爱倒是忘了他是古人,又是男子,对待儿子应该是见面就一顿打,吓得避鼠猫一般才合大流。
“娇娇。”徐离搂了她,笑道:“麒麟惹得劳心劳力费神,怎地怨我”
顾莲哼哼,“还不是你的种子不好。”
徐离顿时骇笑,“这叫什么话”握住那抹纤细的腰肢,再摸了摸已经扁平下去的小腹,笑嘻嘻道:“怎么不说是你的地不好呢”
顾莲啐道:“下流坏种子”
“这样吧。”徐离佯作认真的思量了一阵,“唔,不如我们再生一个怎么样”凑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咬了一口,“这次我好好的播种,好好的施肥,一准儿给你养一颗好苗子出来。”
“你饶了我吧”顾莲觉得自己真是易受孕体质,只要避子汤一停,隔不了多久就会怀上,七七和宥哥儿,再加上单是宫里头的这三个混小子,自己已经生了五个孩子了。
况且眼下哪有精神再去怀孕先把这几个平平安安养大,才是最要紧的。
徐离却道:“小狼虽然长得像你多一些,到底是儿子。”得陇望蜀,“朕还想着你在生一个公主,最好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这样的话,朕就能看到你小时候的样子了。”
顾莲甩开他的手,嗔道:“要生你自己生去。”
“停几年。”徐离也觉得儿子不缺了,不想让她天天大着肚子,自己不方便不说,她也辛苦,况且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门关晃悠,叫人提心吊胆的,先过几年安生日子再说罢。
顾莲一面脱了外衫,一面整理,随口问了几句,“前几天,好像听说三郡主病了,可好一些她不是还闹着要见二哥吗你应了没有”
“别理她。”徐离皱眉,不悦道:“小孩子脾气,不知道天高地厚”
居然敢对麒麟下耗子药要不是看在怕母亲伤心的份儿上,要不是不想闹出皇室丑闻,哪里还能够留下她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一窝坏种子
周善存从前跟着黄大石一起,上过战场,不过一直没有战功,亏得接人待物还不错,好歹混了一个脸熟。后来黄大石做了五城兵马司,因为这份交情,加上他逢年过节走动的亲近,总算求到一个城门校尉之职。
算不上什么气派的大官儿,甚至不入流,但是好歹每月有了朝廷俸禄。
却不想自己命里遇贵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衬,而眼下,没多久就要成为黄家的女婿了
想那黄大石先任五城兵马司,后来又调任护国长公主府统领,甚至长公主死了,皇帝仍然让他继续统领麒麟卫,可见圣眷隆重。
听说早在皇帝潜龙之时,就已经有了交情
将来肯定少不了大富大贵的
因而心下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今儿出门,特意换了一身新袍子,还带了一个大大的礼盒,预备给黄家人的见面礼。
虽然黄大石没有明说,但是听他的意思,有意把妹妹许配给自己,虽说她妹妹嫁过一回,可自己前头也死了娘子,家里还有一个,加上黄大石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这门亲事算是高攀了。
他一向来黄家走得勤,帮忙办事、跑腿儿,从来不含糊,为得就是和上司搞好关系,如果能过成为妹夫,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周善存一腔兴奋之情,全在攀上了好大舅的念头上面,对黄婵本人并不是太关心,妇人嘛,妇人熄了灯还不是一样。
再说了,那黄氏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却见过黄家老爷和老太太,想来即便不漂亮,应该也是模样周正,况且才得二十岁呢。
年轻鲜嫩,这么着也差不了太远了去。
他满面喜色下了马车,小心翼翼拎着那几个价值不菲的见面礼,走到黄家门口,恭恭敬敬请人进去通报,还趁空掸了掸袍子。
“周大爷里面请。”一个婆子出来接人。
“多谢妈妈。”周善存一贯心思通透,知道要想在黄家讨人欢喜,就不能得罪这些下人,塞了一块碎银子过去,“辛苦你了。”
那婆子道了一声谢,刚走到二门,就见一个伶伶俐俐的丫头走过来,口中说道:“妈妈且回去忙吧,有我领着周大爷进去便是。”
婆子见是大小姐身边的谅儿,笑道:“好,有劳姑娘。”
、一念之差
当初顾莲被母亲送到栖霞寺时,认识了几个尼姑,后来徐家起兵追杀刘家的人,栖霞寺便给毁了。里面的尼姑死的死、逃的逃,谅儿几经辗转,总算幸运的碰上顾莲被收留,在叶家蓄了头发做丫头。
后来黄婵嫁给叶东海做继室,因她以前是做丫头的,突然变成了主母,叶家下人对她是又羡又妒又酸,私下里都有些瞧不起她。且好好儿的,叶东海怎么会娶了前妻的丫头做继室不免都有了类似刘贞儿的那种念头,以为黄婵有些首尾
偏生宥哥儿不到九个月就生了,也难怪叫人猜疑。
因而叶家下人大都对主母敬而远之。
唯独谅儿和黄婵年纪差不多,平时玩得比较好,还跟以前一样待她,所以两人颇为合得来。等到黄婵跟叶东海和离时,便把谅儿和她的卖身契一起要了过来。
谅儿从小被爹娘遗弃,后来被栖霞寺的尼姑收留养大,发了宏愿,要终身不嫁侍奉佛主的。虽然后来尼姑做不成了,但是她仍然不打算嫁人,试问一个还俗的小尼姑能攀上什么好亲事嫁了人,除了生孩子做饭洗衣服,兼之受丈夫的气,大约再没别的,哪里比得上在叶家和黄家呆着自在
叶东海从来都是一个和善人,黄大石铁匠出身,更不会无事打骂下人,因而谅儿发誓终身不嫁、吃斋念佛,做个在家居士,一辈子服侍黄婵的起居。
李妈妈劝她,“你还年轻,不懂得孤单一人的苦楚。”
谅儿便绞了半截头发明志,亏得她头发密,好歹遮掩住看不出来,只是黄家的人都不好再劝她了。
此刻周善存跟着谅儿往里面走,绕过影壁,还没走几步路,忽地发觉是朝着厢房那边去的,觉得不对劲。黄家是两进两出的小宅院,穿过影壁以后,便是内院一览无余的格局,想那厢房是姑娘家住的地方。
是这个丫头迷糊了还是黄氏打算提前见一见自己前者不大可能,糊涂到这个地步除非是个傻子,而后者,自己和黄氏尚未成亲,怎好提前私下见面到时候自己误闯了,就算解释说是丫头引的路,黄家的人岂会相信便是信了,也会恼怒自己不懂分寸乱蹿。
周善存今年三十岁,可不是十四、五的毛头小伙子了,没见过姑娘,既然要跟黄家结亲,自己的做派当然要规规矩矩的,才讨人喜欢。
急巴巴的去见人家小姐一面,有什么用自己又不是貌比潘安的人物,那小姐并不是有情爱慕相会,至多只是想相看一眼,但是早晚都要成亲的,往后日日夜夜都能见着呢,何苦把官盐变成私盐反倒闹得大家脸上不光彩。
因而便不肯再走,而是大喊了一声,“黄大人,今儿可有好酒喝”他之前来过黄家好多次,熟门熟路的,直奔黄家的大厅而去。
黄家院子不大,黄大石听着声音从厅堂里出来,拍了拍他的肩,领着进了屋,咧嘴笑道:“正说你磨磨唧唧的还不进来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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