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赚钱了,就能多收点货,够了一定的数,就可以拉到丝厂去。也省得那些二道贩子从中赚一道。
不过自己要是收丝,开价多少才合适呢自己收丝是想赚钱,给的价太高自己铁定划不来;可要是低了,自己又和那些牟取暴利的奸商有何异不过奸商之所以被人厌恶,不仅是因为他压价,最重要的还是骗秤,剔货,不实诚。还有贪人家便宜。自己先不论开价多少,只要注意好这些事,应该对自己就有个交代了吧
不过本钱真的是太少了,要是哪儿能借点钱就好了。
正当甄肥肥为钱的事发愁时,席府管家孙金志又上门了。
孙金志手上捧着一个小盒子,说是大佬让他交给她的。
大佬甄肥肥一愣。打从上次从苏京回来,她几乎都快忘了有这么一号人物。
说是忘,还不如说是刻意地不让自己去想。她至今都忘不了丝厂门外席元龙那深邃复杂的眼神
同情不像。不齿也不像。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在发现他站在丝厂外的一瞬间。她的身体竟然会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被那种突如其来的慌乱苦涩的感觉所击倒
她不敢看他。所以她默然从他身边越过;她不想从他眼里看到任何的同情或是不齿,所以她固执地昂着头挺着胸。没有一毫的示弱。
只是,在她经过他身旁,眼睛余光扫到他背脊上的时候,她莫名的感觉到萧瑟、悲凉
甄肥肥接过盒子,慢慢打开它
赫然是两个银钉子
“这是什么意思”甄肥肥“啪”地一声关上盒盖,将盒子重新推到孙金志面前。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同情她,还是觉得她可怜,拿点钱施舍施舍她还是上次她和他一起,让他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脸上无光,弄点钱打发打发她,让她没事买件好点的衣服穿穿
“嚄,是这样的。大佬说财财姑娘上次交给厨子们的小吃食在酒楼里很受欢迎,为酒楼赢来了不少的回头客。这二十两银子就当他是奖你的,同时也希望财财姑娘有空时多去楼里走动走动,多指点指点那些厨子们。他还说他吃了那些厨子做的东西,总觉得他们做不出你独有的味儿,还是你做的最正宗”
孙金志说得眉飞色舞,很是为甄肥肥高兴。
二十两银子,穷苦人家一辈子怕是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他虽然是一府管家,可一月就拿二两银子,二十两对他也不是个小数。
甄肥肥心里一动,看着这个小盒子垂眸思索起来。
她也很想相信孙金志的说法,这钱是大佬赏自己的,可是这可能吗
自己从苏京回来这才几天的时间,怎的就知道了这吃食好卖又能赢来几个回头客时间上也忒不对头了吧。
再说了就算要赏她也不至于赏她这么多钱吧如果他对每个人都这样打赏的话,那他早就穷得里裤都没得穿了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这些钱是他特意要给她的。至于出于什么目的,她不想多猜。
一方面是不想把自己想得太不堪,另一方面也是她不想擅自揣度他的心思。
“财财姑娘,你看这些钱”孙金志说了半天,见甄肥肥依然没啥反应,捧着钱为难起来。
“这些钱我可以留下,不过得算是我借的。”要搁着以前,她绝对不会留下这些钱。
可是现在她很需要它们,做新屋要钱,自己做生意也要钱。再说她刚才不就想着能从哪儿借点钱嘛,反正她又不是白要他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甄肥肥一个劲地说服着自己。
大不了到时她连本带利的还给他。不还给他两倍,三倍都行,只要她有钱,她就舍得。
至于他会不会要她这点钱,管他呢,不要她硬塞给他
“这”
“孙管家不必为难,我写个东西,你带回去,大佬见了自然不会怪你。”
孙管家万般无奈只得点点头。
甄肥肥想写点东西让孙金志带回去,可找遍了屋子也没发现一张纸张,更甭说毛笔了。
没办法,甄肥肥就从锅笼里掏出一块中午烧过的氟碳,又把星星破得不能再穿的旧衣撕了,拿着氟碳对着上面写起来
蒙君赠钱之恩,马财财感激不尽。许君三月,必以三倍报之
仔细叠好留字的旧衣,交到孙金志手上。甄肥肥想留孙金志在家吃个便饭,孙金志婉拒了,拿着甄肥肥写好的东西匆匆回府了。
席园。
当孙金志将那件旧的小衣交到席元龙手上时,席元龙用两个手指钳着那件小衣,左瞧瞧,又瞧瞧,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
等孙金志告诉她这是甄肥肥要他带给他的时,席元龙立马伸出另外一只手,将那件小衣平铺在自己手上。这才看见了留在小衣上面的字
呵呵,三倍别人或许会说,这婆娘口气倒不小,她有什么本事在短短三个月内挣到六十两银子还他
不过席元龙却不这么想,别人说这句话他有可能不信,但是她嘛
没来由的,他就是相信这个女人能做到
因为她远比人们想象的要能干得多,坚强得多
席元龙望着手上的小衣和用氟碳写就的几个娟秀内敛的大字,不禁摇头失笑:这种看似上不了抬面的事儿怎的到了她那儿就好玩起来了呢
孙金志看着大佬紧紧搓着那件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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