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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上人间 沙漠雪莲90 2232 字 2023-10-01

可在外面发了就完,从不把脾气带回家里对于他家那个婆娘,马老三凭良心讲,那真是没话说的

所以为了他家那婆娘,别说一块地,就是要了他马老七的命,怕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甄肥肥这还是第一次听爹说起七叔过去的事,没想到看起来顽固、脾气倔的七叔竟然还有这段感人的故事。尤其是他对七婶的感情啧啧,连她都觉着羡慕了

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甄肥肥将眼睛偷偷扫向了阿旺,见阿旺也是怔怔的,心里暗暗思量起来。

不错她做任何事都很果断,也很有把握,唯独对待感情

她不是一个自卑的人,甚至可以说她很自信。她自信她所做的每一个决策,只要经过深思熟虑,只要不出一些无法预料的意外,都能照着她预想的轨道实现

唯独感情

面对感情,她有太多的顾虑,她有太多的不敢,也有太多的不自信。

她多么希望能够将自己身体里的自信和勇气多分一点到感情的事上来,那么她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真话不敢说,真心不敢亮,真爱不敢诉

她更不会像现在这样ˉ

小心地揣着掖着,徘徘徊徊,踟蹰不前。怕人看穿,又怕他真的永远看不穿

第一百四十四章就等你送上门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就等你送上门了

“地的事解决了,接下来就是请人建新学堂了。这些银子除了给七叔的五十两,还能剩一百五十两。女儿明儿要进京,还不晓得要去多久,怕耽搁了正事。你拿着这些钱,请一些手艺好的工人,让他们遇路先把屋子做起来。”甄肥肥转过头,又看着阿旺。

“阿旺,你回头带人到西山场上去采石,那片山是九叔名下的,我已经跟他谈好了,你直接带人过去就好了。木材嘛,咱家山上上次用的好或是了,不能老在一个山上砍。这样,你按着市面上的价钱,订一批木材对了,爹啊,要是可以的话,你去和下屋的豇豆爹商量商量

听娘说豇豆家生活很困难,而这年头山上的木材除了破回来烧锅、种种天麻gaa茯苓、偶尔卖一点之外,就没多大的用处了。建新学堂需要耗一大笔木材,要是豇豆叔同意,做成了这笔生意,那对他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经济收入。

老人和阿旺点点头。

“还有阿旺啊,明儿我走后,你抽个空给夫子送二十两银子过去,我想他会用得着的。”这是她原先跟他说好的,要不先招呼好,回头陈潇要用银子的时候找不到她人就麻烦了。

“啊啊”

“爹,阿旺,新学堂的事就让你们多费心了。该花的钱就花,千万不要省。工钱能高就开高点,多请些人,尽早把学堂建起来。我已经跟陈潇说好了,让他负责督工,有什么事你们可以多跟他商量,看看怎么办。

甄肥肥想想,接着补充道:“爹这方面比我要懂得多,很多事还要你帮着拿主意。有你坐镇我也放心。阿旺嘛,这些天我看你就不要到人家上工了,就到工地上看看有什么需要帮衬的好了”

“啊”

“嗯我看就跟着陈潇后面好了,他那儿事多会需要你的。”

跟着陈潇后面应该要轻松点吧省得爹为了省几个工的钱,又把阿旺派到山石场上去。要知道,阿旺一个人能顶好多个工呢

甄肥肥说完,脸不禁红了红。她觉着自己有私心了,还老爱给阿旺整特殊对待

不过也不能怪她,阿旺太老实了,别人叫他做啥就做啥。还不晓得趁机偷偷懒摸摸鱼要是她再不替他打算打算,还不得给累死

老人睁着洞悉世事的眼睛直直瞅着自家的闺女,将她的一点小心思全部落入眼底。

将事情分配好,甄肥肥便回房收拾东西去了,明儿一早还得上路呢。

下了船,甄肥肥直奔席春香的缫丝坊。

不过没碰到她的人,说是到孙天成那儿提货去了,怕是要明天下午才能回来。婉拒了三娘留她夜宿的好意甄肥肥趁着夜色赶到了“爱屋及乌”。

几次来苏京,都没上老席这儿来看看,有点不合适。反正这会儿有空在师父那等着也是等着,干脆到老席那儿去瞧瞧,跟他唠会儿嗑。

而且,她正好还有件事,想跟他商量商量,让他给个意见。老席在苏京城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很多事比她看得清楚。她既然有心思想在苏京混,拓展拓展一下生意,总得先到他那儿取取经,做一些准备工作。

行走在繁华璀璨的苏京城耳边聆听着一阵又一阵、一段又一段,从酒楼、茶馆艺人指下口中传来的作乐声、市民的欢笑声、丝竹管弦之调、畅怀痛饮之声,甄肥肥不由放慢了脚步。

时间好像在苏京城奉行街上突然令人惊奇地定了格,成群的市民、含着香糖,打着口哨,边逛边看仔细品评,悠闲地打发这似白天一样的光阴。

在这条街上,有说不尽的奇丽,数不完的雅趣。仅奉行街北就有密密麻麻的宏伟楼宇、店铺雅肆、小清画筑。

又明又亮的灯火,足可以照天,将长达数十里的奉行街映得如同白昼一般即使夏日深秋,整个天下都苦于蚊蚋,可是蚊蚋由于恶油,却在奉行街的夜市上绝了迹

怪不得大文豪苏东坡在见到马行街夜市的璀璨繁华后,会有“蚕市光阴非故国,马行灯火记当年”的慨叹

边游边逛到了“爱屋及乌”,一眼就看到席元龙高居二楼,手中拿着个酒壶伏在栏杆上向一楼漫不经心地看着。

那情景让甄肥肥不由想起了当年曹操“舳舻千里,荆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的情景。不同的是,人家是壮志酬筹,而老席是意兴阑珊。

甄肥肥进来了,席元龙第一眼就瞧见了她。

漫不经心地眼里亮了一下,整个人顿时也几分神采。

见那女人也在瞧着他,对他扬扬手中的酒壶,勾了勾手指,好像在说:“上来与我同饮何如”

甄肥肥摇头笑笑,跟过来招呼的陈算打了声招呼,大步迈向二楼。

席元龙连站起来都不曾,懒洋洋地为她拉开凳子,给她注入一杯水酒。

甄肥肥看看酒,轻轻嗅了嗅。得力道不大,酒味轻若似无,用舌头舔了舔

“水”

“嗯哼。”席元龙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哈哈自恋臭屁外加拽得二五八万、衣服拐都能打人的大佬何时蔫成这副德行了”连口酒都不敢喝,还要拿着个酒壶在那摆谱,真是好笑

只是他这是弄的哪一出

“哎想喝酒又不能喝不能喝又想喝,只得这么苦着自个儿了”

席元龙忽然坐正身体,直盯盯地睹着甄肥肥。

“这都要怪你”

“我”

“都是你给我整的这破差事,钱虽然赚了一大筐,可这日子忒无聊了。不是喝酒就是陪人打牌,我现在闻到酒味都想吐”

“这就是你不喝酒改喝水的原因”

“嗯。”席元龙赶紧补了一句。“你看是不是该怪你”

甄肥肥不与他计较,反而问:“那你喝水就好好喝,干甚要整个酒壶出来”

gu903();甄肥肥等着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