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不想“便宜”这个整天只知道吃,结果越吃越团的家伙,甄肥肥飞快的想着对策。
正巧阿旺这时从他房里出来,甄肥肥眼睛一亮,朝着阿旺喊了一声
“嗳,阿旺,接着”说完还不忘飞快地补了一句。“给你吃的,马上消灭”
“呃啊啊”阿旺瞬间的惊怔之后,立即低下头三两下将整根地瓜吃进肚子里。
星星后知后觉地晃着小身子扑了过去,等他赶到的时候,除了一手黑乎乎的地瓜皮,就什么都没剩下了。
星星抓着阿旺,一通乱摇,哭着喊着让他赔他地瓜、赔他地瓜。吓得阿旺双手搂着小星星,不知如何是好。甄肥肥上前,唬住那小鬼,架回房间里去了。
在临睡前,甄肥肥摸着儿子的小脸,轻轻告诉他:下次在吃东西时,给别人也备一份,那样你就不会出现被人抢食的悲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做个火熥来取暖
第一百六十二章做个火熥来取暖
烧火虽然好玩,长期这么烧法也不是个事儿。耗费太多柴不说,一个不留神,要是在火堆旁睡着了,家里又没个人的容易出事。
甄肥肥这两天就在琢磨着能够弄个火桶出来,火桶比起火炉,要舒服不少。大冬天的,把火钵里盛满火,然后把火桶放在两膝之间,下巴搁火桶地上,别提多暖和了要是不想蹲就坐着,烘手烘脚随意。把脚架在桶檐上,再在腿上覆上大衣,将手搁里面,哇真的特享受
尤其在乡村,家家户户都养着小猫、小狗、小兔子之类的小动物。这些小家伙们虽不像蛇那样需要冬眠,但也怕冷得狠。想着法、钻着空的就往火源边上靠。
人们在那眯着眼、惬意地哄着小火,小家伙们一个个蜷着小身子、擂着头、亮出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扒在火桶上。有时要是条件许可,主人再适当的放任他们一下的话,它们还会擅自将窝挪到主人的脚上。一下两下那是请不走它们的,纯当挠痒痒了,你要真是嫌它们烦或是落毛,只得呼啦一下将它们丢出去
可以说,冬天的火桶不仅是村里人温暖的源泉,也是小动物们栖息的最美好的居所
在马回村,别说火桶了,就是个火炉子也淘不出来两个。在这里,还没火炉这玩意儿,天冷了就多穿件衣服,再不然烧个火。这对于一贯用惯了火桶的甄肥肥,相当苦了她了。如今刚入冬,天气还不太冷,火桶派不上用场。不过老人家和他们不同,还没入冬大棉衣就穿上了,怕真到深冬会更难熬了。
老人是个编筐能手,以前那会儿常靠编箩来卖维持家里的生计。阿旺手工活儿做得巧,一块平平常常再普通不过的木头也能刻出可爱的小玩意来。从某种程度上讲。星星那小东西正是因为阿旺这一手才时不时黏着他,甚至偶尔大恭喜,还会喊他声阿旺叔叔。
甄肥肥前两天就在想,合爹和阿旺两人。兴许能将那火桶捣鼓出来也说不定
“爹,跟你说个事儿。”甄肥肥跑完步,回房换了件衣服,捧起桌上备好的饭菜,边跟老人说道。
“眼看这天一天比一天冷,地里的草冻得都直不起头了。我在想,要不要你跟阿旺在一起琢磨琢磨做几个火桶出来。”甄肥肥趁着间歇吞了口饭。
老人和阿旺停下筷子。等着甄肥肥说下去。
“是这样的,我这几天老是看你们烧火,就想着长期缩在锅门口那巴掌大的地方也不是个事儿。干脆打个火桶,弄个钵,将烧过的火石子铲个里面。正好,我昨儿又跟阿旺挑了两大袋炭回来,每次铲火的时候放上一点能烧大半天呢”
“那闺女,你刚说的那东西咋整啊”老人听闺女这么一说。来了兴趣,把碗筷推到一旁,让闺女细细跟他说说。
要知道平日家里几个人挤在巴掌大的锅门口。闷得死人。再加上不时窜出几个火星,烫着他们还好,反正皮厚皮粗的,要是烫着孩子,就有得疼了。
考虑到火桶形体较为复杂,以及老人善于用篾,甄肥肥话到嘴边临时还是换了个形式。
“火熥”这个在她们村子里并不常用,有些年老的人曾动手编过,有时得空还挑着这些东西上下屋卖,挣些烟钱。
“火火熥”老人朴实上翘的乡音艰难地重复着这闻所未闻的东西。满眼都是疑惑。
甄肥肥招招手,毛毛应声回房,不一会捧出纸笔,放到甄肥肥的面前。自个儿则跪在长板凳上,趴在旁边,可爱地大眼睛直盯盯地瞅着纸张。
甄肥肥摊开纸。捏紧笔杆,在纸上开始专注地画起来。
其他几个人不断扭动着脖子,左调调、右扭扭,想看清她在画些什么。
甄肥肥爽利地先在白纸上画了一个扁圆柱,再来一个潇洒地熥炳,最后横着毛笔飞快在画上点了点,描了描,一副火熥的简笔画就这样成形了。
“诺,爹,阿旺,你们看”甄肥肥将毛笔倒过来,指着画面上刚绘就的图形。
“这就是火熥,要是你想,也可以叫它火篮、烘篮、火笼,好多种称法呢,是取暖用的。”甄肥肥随意地解释了一下称呼问题,抬头看他们都在认真听,接着道。“这是篮体,通俗点就叫它熥身子。内里为空,外面成圆,装一个竹制拎把。哦,对了,这些都是用竹篾编成的。爹,这个你最拿手了”
老人听闺女提到自己,颇为自豪地挺挺胸。
自己编箩编了将近二十载,这些个小玩意儿他还是有把握将它整出来的。
“圆口嘛依口径尺寸配有活动的网状烘盖,像什么铜丝啊、铅丝不晓得这里有没有编成的。另外在手炳一侧,镶插着铜的或铁火筷,也就是人们说的火箸了。放才我不是说火熥里面是空的嘛,那里就是为了放火钵的。”
隆冬腊月,要是在火钵里盛上炭火,盖上火灰,就可以用来温烤怕冻的双手和双脚了,当然也能用来烘烤衣服和温炖茶饭。
不说别的,就讲他们以前,大冬天的穿着暖鞋就往外面跑,弄得一脚的湿。回来后怕老妈说,就抵着脚放个火桶上烧。潮气遇着火,从火桶里升起缕缕白烟,传来阵阵旧布独有的气息。烧得猛了,最后一不小心将整只脚都放在了被自己摷得火苗乱舞的炭火上,湿的鞋子直接过滤掉干燥的环节转为焦了。老妈从外面杀进来,以为是屋里着了火,进来一看,但见扒在火桶做贼心虚地小鬼缩着脑袋、露着嘿嘿讨好的笑变相地跟她求饶。
火熥虽不似火桶样式极多,也没有弧形台板供人坐着烤火。但有一种轻型火熥,方便易携,以铁皮小盆,铺上表灰,埋以炭火。既能拢在胸前,又能放在脚下,就连三岁小娃都能拖得动,很是适用
说完,又补充了一些自己所能想到的,剩下的就交给老人和阿旺了。
老人和阿旺的手艺显然比甄肥肥所想象的还要巧,张大着嘴望着老人自得的在她面前摆弄着新做成的火熥,咬在嘴里的梨半天没有咽下,傻傻地竖起一只大拇指。
能得到她的赞赏阿旺也很高兴,当下就把新火熥用上了,就着正烧得旺的锅,铲了一火锨火石。想了想,又一抖火锨,铲了一铲火灰,均匀地铺在上面。
盖好灰,就差跑的把火送了出来,递在甄肥肥面前。
“额”阿旺竟然不是把火先递给老人
屋里人一下都怔住了,甄肥肥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面前的火熥,又偷偷瞟瞟身旁老爹的眼色。
老人“咳咳”假咳两声,不自然地转过头,装作一副我一点都没看到的样子。
呼还好见老爹没生气,甄肥肥暗暗松了口气。慢吞吞地伸出两个手指,将面前的火熥勾过来,手搭在熥炳上。想了想,还是腆腆笑着,将火熥双手孝敬给背手站在身后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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