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喜虽然动不了,但她着实怕了。她不停地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两眼一翻,整个人陷入到昏迷里。
司韶从阴暗处走出,冷冰冰地道:“这就是曲南一出的馊主意要让封云喜以色侍人,换取封云起的自由”
胡颜轻叹一声,看向司韶,道:“你啊,不及曲南一多已。”
司韶的脸色一变,愤愤地扭开头,却又马上转了回来,冲着胡颜咆哮道:“你若真觉得他好,便把他当儿子疼吧你这把年纪,总是要要养个儿子给你送终”
胡颜一个脑蹦弹在司韶的额头上,呵斥道:“滚一边去”
司韶冷哼一声,扬起下巴,一副傲娇的样子,道:“你又不是我娘亲,没资格让我滚,我就得滚。”
胡颜瞪了瞪眼睛,压低声音,咬牙道:“你个小兔崽子,我可养了你十多年你当自己是喝西北风长大的吗”
司韶哈了一笑,道:“你若愿意,我可以养你后半生,权当还债。”他这话说得轻巧,但实则心中十分忐忑。既怕胡颜一口答应,又怕她直接拒绝。
胡颜嗤笑一声,道:“我的后半生,就不牢你尽孝了。你给我省点心,比什么都强。”
司韶攥紧拳头,冷冷道:“不指望我你想指望谁是封云起还是曲南一等他们都成了老头子,我看你还能指望谁他们知道不知道,你就是一个老不死的妖精等他们垂垂老矣,你却还是青春靓丽。哈我倒要看看除了我,谁能陪你到最后”
胡颜一手扶着封云喜,突然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攥住司韶的手腕,用力一捏,沉声道:“司韶,我不准你练那些禁忌之术,你可听懂了”
司韶微微皱眉,挣开胡颜的手,道:“我现在不足二十,练那些禁忌之术不是自毁身体吗人老了,就是爱瞎操心去忙你自己的吧,别管我。”
胡颜深知司韶,甚至比他自己都更了解上三分。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就是有心尝试那个禁术。只不过,现在对他而言,时机尚早。胡颜毫不怀疑,一旦时机到了,这个死小子会毫不犹豫地练习禁术,让他像她一样,活成个老不死的。
哎
真是,伤脑筋
胡颜没当过娘亲,却养过这样一个时刻和自己叫嚣的小屁孩。一转眼,小屁孩长大了,变成了死小子,玩命地和自己对着干。真不知道,她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欠下这么一屁股冤枉债
想到屁股,胡颜竟然十分没下限地扭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臀部,心中暗道:男人追女人,定是以为这个女人欠了那个男人一屁股冤枉债,所以男人才会追着女人,讨要她的屁股
咳男人追女人,无论纯洁到什么份儿上,最后不都是想抱着屁股一逞欢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种原始的冲动,却是情浓时的必然所需
思及此,胡颜的老脸有些烧得慌,忙转开头,看向远方,走出高深的样子。结果,她又想到,司韶压根看不到,她如此惺惺作态给谁看眼角一耷拉,直接横了司韶一眼。
胡颜不想和司韶置气。她总觉得,生气这种东西,是因为修为不够。她向来自诩为遗世独立的高人,又怎愿落了俗套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笑得十分柔和,缓声道:“此事现在谈论不是时候,待以后再说。”
司韶冷冷道:“就算我从未见过你的真容,现在又成了瞎子,但却能想象得出,你又在假笑”
胡颜一个巴掌拍在司韶的后脑勺,吼道:“闭嘴”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司韶用比胡颜更大的声音吼道:“就不闭嘴”
胡颜气极,扔了封云喜,指着司韶的鼻子骂道:“你还敢反天了”
司韶嗤笑道:“你当自己是什么天哈还是”突然靠近胡颜,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娘”
胡颜被气了个倒仰,吼道:“别叫我娘我生不出你这么混的儿子”
司韶突然诡异地平静了下来,他用那双无焦距的眸子望着胡颜,缓缓道:“好,这是你说的,你不是我娘。”转身,勾起唇角,施施然走了。
胡颜望着司韶的背影,有些目瞪口呆。她她貌似掉进了司韶挖得圈套。真是既欣慰又恨得牙痒痒啊。欣慰的是,司韶终于开始学会用脑子思考问题,且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恨得是,自己却成了他的用来练手的目标。且,自己还真就着了道实在是心情复杂了。
胡颜垂眸看向封云喜,轻叹一声,决定先解决了这个麻烦。说得好听点儿,叫布一次局。说得不好听点儿,就是下手逗弄一下封云喜。她堂堂大祭司,收拾不了狼崽子司韶,还欺负不了一个小小的封云喜这完全没有道理啊
胡颜也不觉得以她这把高领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有什么不妥。毕竟,世人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她现在的心里年龄,应该不超六岁才对。呵是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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