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祈摇摇头,他不好说,至少他此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攻下田城。
田城目前的防御,他最清楚不过,那可是他和哲的构思,绝对的易守难攻。想要强行攻城,这城池外怕是要血流成河。
“那我们就在此干等着”严修急躁的来回踱步。
在东方祈看着头晕的时候,红秀的声音及时从帐外传来,“王爷,您要见的人带到。”
“进来吧。”
手臂包裹着绷带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进到帐篷,行动不便地跪拜道:“拜见康王,严大将军。”
“身体有伤,起来回话。”
“谢王爷。”
“当时可有人与你同行”东方祈的话,让士兵微微一愣,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道:“还有两位兄弟。”
“他们二人如今在何处”东方祈的目光落在士兵的腿部,又看向他的五官。
被东方祈如此细致的打量着的士兵,只觉得紧张不已,说话也开始哆嗦,“我们被敌人发现,逃跑途中,他们二人不幸被抓。”
“你们是在何处,何时被发现”
“我们是在田城被攻陷的时候发现。逃离田城时,小的滚入护城河中侥幸逃过一劫。与小的同行的兄弟没有小的幸运。”
“把你们被发现之前所看到的,详细说来。”东方祈的话再次让士兵陷入思考中。
短暂的停顿,士兵开口道:“当时我们奉姚都统令跟随那小股叛军,只是在我们跟随那股叛军快到田城时,他们突然不见。而当时天色较晚,我们决定进到田城稍做休息。只是没有想到半夜居然会有人在田城内部偷袭。之后,我们寻机会逃出田城,可还是被发现。”
“下去休息吧。”在士兵退下的同时,东方祈眼神示意红秀跟上。
而在红秀离开后,严修不解的问道:“你有什么地方感觉不对”
“他在说谎。”东方祈语不惊人死不休,继续道,“而且他不是白狐营的士兵。”
“什么”严修大惊,“怎么可能”
“白狐营的士兵虽然有二千人之多,但他们的行礼,我特意更改过。”东方祈知道白狐营的目的就是侦查与搜索,所以他经常特别的“关照”他们。时不时的给他们一点新东西。
“老夫怎么没有看出来”
“因为师父不是背对着他们,就是等他们行完礼,您才回头。”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在行礼上做改变其他营的士兵你怎么”严修疑惑的看着东方祈。
“白狐营的士兵很容易接触到奸细,所以对他们的要求我必须更加的严格。除了在行礼上那人完全是不知道我的改变外,我让红秀跟上他,就是要卡看他和白狐营的士兵们是怎么接触的。”东方祈无法做到将几千人的样子都记在心上,即便是他这样做到了,也难保人家会化装易容。
但一个人的习性,他身边的战友,却是最清楚辨认的。尤其是这种,只是来探听虚实,随时都会“暴毙”的伤员,更是不会隐藏的太深。
“你的意思,田城的失守是假的”严修紧张的神经,在说出这个问题时,微微的有些松懈。既然来的奸细,那么田城失守怕是调虎离山计吧。
“这个,恐怕是真的。”
“这不又回到原点。”
“不,是另外一个原点。”东方祈的话引来严修的一记白眼。“师父莫恼。至少,我们清楚了对方的目的。”
“你知道他们的目的”严修差点忘记自己的这个徒弟可是曾经那位用兵如神的军师方一金。
“他们若是放回我们的士兵,恐怕目的就会暴露;所以他们故意假装我们的士兵回来,还送来消息。他们的这目的就是为了引我们上钩,然后一举歼灭。”
严修一听,大怒道:“什么他们是谁你可有怀疑的目标”
东方祈愁眉苦脸道:“怀疑的人太多了,而最让我担心的不是我们未来的孤军奋战,而是腹背受敌。”
严修瞪大了眼睛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东国有人在与他国合谋”
“严家军虽然是只猛虎,但也难敌数量庞大的豺狼。尤其我们已经损失了一支在平原作战的优秀队伍。若是发生大规模的强攻战,我们的伤亡会不容乐观。”东方祈惆怅的估算着,这些都还只是他保守估计,若真是腹背受敌。怕是严家军就要毁在他手上。
就在东方祈与严修讨论对策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抓住他,别让这个奸细跑了”
听着帐外的叫喊声,严修看向东方祈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柔和,而他那闪烁的目光中还夹杂着东方祈看不懂的赞许。
或欣慰或可惜,或欣赏或忧伤,总之,东方祈没有明白严修那复杂一眼的意思。
在自己地盘抓人,红秀与严家军没有用太多时间,就将那奸细抓进了东方祈的帐篷。
姚丞拱手道:“王爷,末将已经查清,此人并非是白狐营的士兵,而是来自南国的奸细。”
原本假装淡定的严修,手中的茶杯险些抖落在地。他眉头一皱,怎么南国也开始不安分了吗
东方祈像似不记得眼前这人就是刚刚才从自己帐篷出去的士兵,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奸细此刻已经做了必死的心,哪里肯开口回答。
姚丞大怒,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奸细道:“王爷问你话呢,你还不老实回答。”
东方祈微笑的对着姚丞道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