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屋,跟汪所长打了招呼,便各自散开。
死者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嘴角有明显的血痕,被子四周也有喷溅形成的血迹。王法医到了之后掀开死者盖着的被子,只见死者腹部硬硬地鼓起,王法医按了按,摇摇头:“唉,这人死得可惜啊,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内脏出血导致的休克死亡。如果受伤初时去医院接受治疗,人不一定会死。”
今天在陆建民回家之前与他打架之人,便是导致他死亡的元凶,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
既然案发现场不是死者家中,那对他家的搜索就没有太大必要了。王法医带着死者先回局里去,权泽政跟汪所说了声,他们三人也打算回去。就在这时,又有两位警察上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陆建民在家吗”
得知陆建民刚刚死了,后来的两名警察明显一怔,看到现场还有他们同行,便自报家门解释了几句:“今天傍晚我们接到报案,在西城区和平公园有一名男子昏迷不醒,并且身上带伤。我们赶到后将该男子送去了附近医院治疗,不久后该男子清醒,据他交代,他名叫黄冬,是一名残疾人,平时靠开三轮车维生,今天被同样开三轮的陆建民引去了偏僻场所将他打晕,我们是来找陆建民对口供的。他怎么就死了呢”
又是黄冬得罪黄冬的人全死了文沫解释了陆建民的死因,三人跟着两名同行去了黄冬被人发生的现场。
和平公园的后门处停着一辆残疾人助力车,应该是黄冬的。车旁边的地上一道长长的拖曳痕迹直延伸到黄冬被人发现处。附近一片打斗过的凌乱,小血点到处都是。
看来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陆建民将黄冬骗来后门,拖进后门附近的小树林,随后拳打脚踢致其昏迷。在黄冬昏迷之后,一直保护他安全的凶手现身,将陆建民打了个半死,之后凶手离开,陆建民也自行回家,黄冬被人发现送到医院,陆建民内脏破裂出血过多致死。
这个神秘的守护者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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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元旦快乐
伤他者死
黄冬再次醒来时,就看到了一群警察,围满了他的床头,仔细一瞧,还全是熟人,他刚刚苏醒过来见过的两名警察给他录了口供,还有文沫三人。
不过被人打了一顿晕过去了,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怪吓人的。
“警察同志,陆建民抓住了吗其实他人不坏的,就是家里吃饭的嘴太多了,因为我的原因让他少挣了不少钱。所以他冲动之下才会动手打人。你看我现在也没有大毛病了,让他帮我把住院的钱交了,其它的我也不追究了,也请你们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行吗”
西城区的那两名警察不动声色地问:“他把你打得进了医院,你不告他,让他多赔你点钱,反倒还劝我们放弃这个案子。黄冬,你被人打傻了吧我们已经立案了,哪有说放就放的。”
黄冬急了,从床上坐起来着急解释道:“唉呀,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不是你们问我话的时候我刚刚醒过来,不知道自己伤成什么样,我也不会扯出陆建民来。同志,你们就帮我把案子销了吧,我不想告了还不行吗”
“我也知道,那帮开三轮拉活的都对我有意见。我也不想抢他们的饭碗啊。但是谁让我是个残废,除了开开助力车,别的也没什么太适合我的工作呢。”
“别人都说,当初我腿断的时候肇事司机赔我不少钱,只要我不大手大脚花钱一辈子还是能过得下去的。也是,本来五十万也不少了。治腿没花多少钱,医生说我腿上神经断了,治不了了。我也不想要大富大贵,省吃俭用还是够的。可是我妈一场病就花得七七八八了,谁让我命不好。有个自私自利连老婆都不管的爹呢我妈病的那一年,疼得人都走形了,就靠免费领的那几片药哪够啊,都是我偷偷买些好药给她,只希望她在最后的日子能过得舒服一点。不怕你们笑话,我手里还剩五万块钱,这些我就当是棺材本了,不会再轻易拿出来。租出去的房子太破,房租也低,所以不干活我就得饿死。”黄冬毕竟受了伤还没恢复。一大串话说完便有些气喘吁吁,却还是挣扎着继续说:“将心比心,谁都不容易,陆建民要是关进去了,他一家老小吃什么喝什么干嘛把人往死路上逼。”
无疑。黄冬是善良的。他的宽容他的大度,他深受苦难却不失赤诚之心,无一不彰显他人格的高尚至少笔者就做不到以德报怨。
看着黄冬的表情毫不作伪,在场的五名警察都很是感慨,说他懦弱也好,善良也罢,能直接对办案民警说出上面那番话便足可见其诚心了。
权泽政摇了摇头,望着黄冬惋惜地说:“你不想撤案都不行了,陆建民已经死了。而且他的死还跟你脱不开干系。我们是来给你录口供的。”
黄冬听闻陆建民的死讯,仿佛被雷劈了一样:“什么他死了怎么会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就在你被送到医院不久。陆建民浑身带伤地回到家,不久后就因内脏破裂失血过多死亡了。那个时候你应该在医院醒来不久。黄冬,我问你,当时在和平公园的小树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沫一直注意观察着黄冬的表情,当他听说陆建民浑身带伤回去时,双眼闪过一丝了然,还带了些许惧意,喃喃说道:“没发生什么。还能发生什么我原本都不会出现在和平公园附近,是陆建民打电话把我叫去的,说他的车坏在了半道,让我帮忙送客人去目的地。我当时真以为只是单纯去帮他个忙,结果谁想到到了地方,还没看到他的车在哪,就被他像拖死狗一样从车上拖了下来,什么为人的尊严都没有了。”
“这还不算完,他一边对我拳打脚踢,一边骂我死瘸子,怎么不去死,之后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睁眼睛的时候我就已经到医院了。你们不会是怀疑我杀人吧”黄冬当着警察的面掀开被子,伸手掐上了自己的腿,直掐得血都出来了,才松开手,整个过程中,黄冬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你们看,一点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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