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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 墨鱼仔1123 2271 字 2023-10-03

gu903();但这会既没有荷叶,也没有腌料。更不可能有什么烤箱,崔翎便只能展开想象的翅膀,自由发挥了。

趁着袁五郎出去搞泥土,她偷偷地从怀中取出两个白玉瓶。冲着它们邪魅一笑。

没有错,对于身在古代的顶级吃货而言,随身携带调味料简直就是不得不做的一道工序,居家,旅行。哪怕散步,一瓶在手,美食我有,万事不愁

这两个小瓶子里装的分别是盐和辣椒酱。

有了这两样东西,还愁这道崔氏叫花鸡不好吃吗

剩下的。便只要看火候了

崔翎细心地将盐巴均匀地涂抹到了山鸡肉上,辣椒酱还不急着放,一会儿可以做蘸料。

如此将调味过的山鸡放置一边,也算是进行腌制。

等到袁五郎取了树叶泥巴过来,她再用树叶细细密密地将鸡身包裹得严严实实。

然后涂上厚厚一层泥土,再架在篝火之上,慢慢地,均匀地,转动着山鸡,开始了漫长而充满期待的烤制之旅。

寒冷的冬季山岭,莹莹篝火驱散严冬,将石窟烘得如同春天般温暖。

崔翎和袁五郎席地而坐,目光专心致志地望着逐渐飘散出诱人香气的叫花山鸡。

空气里,除了香气,还有暧昧。

因为要合作烤山鸡,两个人不得不坐得很近。

孤男寡女,同处一窟,一个是热情如火,一个又乍动春心,烤着烤着,这气氛难免就夹杂了些火热情绪。

眼看胡须男靠得离她越来越近,崔翎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了挪。

她心中如同小鹿般惴惴直跳,非但不讨厌,还有些喜欢这样的亲密,很自然,很水到渠成。

甚至有那么一刻,她心里在想,不如放纵自己一回吧

只要谨守住自己对袁五郎的本分,在心里默默地享受一下这样的甜蜜感觉,应该也不是罪。

但下一秒,她就又深深陷入了懊悔自责和内疚中。

就算袁五郎再不符合她心意,但既然婚盟已成,她也总要有一点契约精神的不是吗

她千辛万苦地跑到西北边疆来,是为了和袁五郎改善关系,而不是为了红杏出墙

想想盛京城镇国将军府那和谐美好的一家

想想疼爱她的祖母,包容她的嫂嫂们,还有可爱的小侄儿

想想她计划中的辣菜馆和那一整船辣椒

想想一辈子做米虫的宏伟愿望

她怎么能给袁五郎戴绿帽子呢哪怕只是精神上也怎么好意思

袁五郎见崔翎刚才还充满欢欣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黯然,不由关切地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崔翎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不舒服。”

她想了想,略带几分迟疑地说道,“这回承蒙你相救,我心里很是感激,只是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将来我也好报答。”

袁五郎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我姓袁,单名一个浚字,你以后叫我阿浚便好。”

既已经出生入死,那又何必要再隐姓埋名

他能感觉到崔翎对他也是有好感的,早不似从前洞房时那般冷淡疏离。

这是一个很好的转变,而他想要的还不止是这些。

所以,他决定坦诚自己的姓名。

镇国大将军的第五子,名叫袁浚,这是盛京举城皆知的事儿。

他想,只要报上袁浚的大名,凭这丫头那点聪明劲,就一定能够猜到他是谁了。

到时,若是她震惊埋怨,他都由着她,反正这里荒郊野岭,就他们夫妻两个在,她也跑不到哪里去,这误会慢慢解释清楚就罢了。

但崔翎的反应,却让他深深失望。

崔翎总觉得袁浚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到底是在哪里呢

基于袁家军中许多军士虽然不是镇国将军府袁家的子弟。但也跟着姓袁,所以她没有起疑心。

只是纯粹觉得这个名字耳熟。

带着狐疑和试探,她的目光在袁五郎脸上不断地打量着。

嫂嫂们都说五郎肤白俊秀。生得和死去的婆婆几乎一模一样,看起来略有些女相。

嫂嫂们还说五郎爱美。十分注重自己的相貌和穿衣,一向都是盛京城贵介公子中的潮流典范。

所以,尽管心中怀着最后一丝侥幸,但崔翎也不得不断定,眼前这位满脸络腮胡,头发乱糟糟不修边幅,穿衣随便的胡须男。跟传说中的袁五郎是半毛钱干系都没有的。

否则,若是她认错了丈夫,为什么他不抗议娘娘腔不反驳

连瑀哥儿也没有纠正她

这只不过说明她心底的这点小渴望,是个最大的幻觉。

她隐隐有些失望。

但失望过后。却更添了几分清醒。

崔翎再往旁边挪了一步,神色已然淡定冷静下来,“噢,原来是袁小哥。等我们安然回到了沐州城,我一定会将你英勇救我的事告诉我夫君的。论功行赏,定不会少了你的。”

这句话说得十分客气有礼,但听在袁五郎耳中却似天雷阵阵。

在愣了好长一会儿后,他才醒过神来,这回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在妻子心中就是个毫无地位的傀儡啊。

她怎么敢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嫁到袁家来

袁家五郎单名一个浚字。这是盛京城人尽皆知的事,只要稍微上点心就能知道的。

就算没有人提前知会她,但合婚的帖子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哪怕只要看过一眼,就能记得住。

就算记不住,好歹也会有个印象啊。

但看崔翎这懵懂的模样,显然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夫君叫什么名字的。

她不会以为袁家五郎的名字,就叫袁五郎吧

袁五郎气得牙痒痒,耳边听到崔翎略带迟疑和试探的问话,“不知道小哥是哪里人,可有家室,有没有娶妻,家里有没有孩儿”

他一股无名怒火涌上胸头,语气生硬地回答,“盛京人,已经娶妻,还不曾生子。”

那头又带了几分好奇问道,“哦看你年岁轻,是不是成婚不久,就来到西北打仗了呀,那你夫人可真不容易,你平日若是得空,可要多写写家书回去,否则,她会担心的。”

袁五郎心想,他的夫人巴不得他不在家才好,又怎么会想他

不容易

她在盛京城高床暖枕享受清闲,再没有人比她过得更容易的了

他心里十分懊恼,若不是手中叫花山鸡的香味实在太过诱人,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出炉的时候,在她身边他真是一刻都呆不下去。

他宁肯待在山风阴冷的外面透透气,以纾解一下他内心无边的苦闷和憋屈,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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