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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军用运输机只是把叶风空投到了查康势力范围之外的三不管地带。眼前的这道关卡,只是前往查康地盘的头一关,不能有任何风吹草动,更不能贸然出手,否则惊动大军,叶风自己受阻不说,还会让查康产生警觉,说不定也会危及到唐汉庭的生命安全。

顺利,异常的顺利。

叶风轻轻松松就越过了封锁线,沒入了茫茫林海之中。

顺利闯关,令叶风信心大增,从而也对这支军阀武装有了一个崭新的认识。兵力虽广,可装备普通,并且军纪散漫,比起之前曾经交过手的丹麦箭鱼突击队以及法兰西外籍军团伞兵团,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太阳升起來了,眼前一片绿色,无边无尽的绿色。这是墨绿一样的颜色,绿得耀眼,绿得叫人心头发痒,仿佛一个粗心大意的画师,不小心打翻了调色板,把一切强烈的绿色油彩全都倾倒下來涂满了山头。

一切都是未知,经过多方面的综合分析,叶风感觉唐汉庭很有可能会被送往缅北莱莫山下的霍蒙镇。霍蒙镇是查康的军部所在地,那里戒备森严,也是查康长期居住生活的地方。对于大毒枭查康來说,唐汉庭是他多年來都沒有啃下的一块硬骨头,此时老对手沦为阶下囚,查康很有可能会和唐汉庭见上一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都是有劣根的,在老对手面前耀武扬威一番,也算是一件扬眉吐气的快事。更何况查康雄霸金三角多年,向來说一不二,是个嚣张跋扈的土皇帝,面对唐汉庭长期以來的漠视和羞辱,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

纵然只是猜测,但现在时间有限,叶风也只能押宝而行。

在绿色丛林中畅游了沒多久,前方便出现了一个小村寨。

恰逢早饭时间,家家户户炊烟渺渺。那淡白色的渺渺轻烟,勾起了叶风心中的馋虫,可是刚一露面,叶风便又忙不迭地缩回到了丛林里。只见寨子中间的空地上,几十名身穿绿色军装的士兵正在操练队列,他们大张旗鼓,毫不避讳过往的百姓,而其中有不少都是十五六岁的娃娃兵。而无论是在田间地头还是在街上,几乎所有的男子都穿着军装,或者带着枪。

这场面分外恐怖,让外人不敢轻易造次。

叶风想起了张建国在军用运输机上告诉他的事情,金三角地区民风强悍,男子从七八岁起就必须到学校学习军事知识,十三四岁起就必须参军当兵,而且终身不能退伍,即使以后不在军队里也只能算“休假”,有战事发生就必须马上回來;而且每户人家都必须有人参军,如果沒有男子就招女兵。不过,由于金三角地区长年累月的军事冲突,大大小小的军阀在军队建设上从來沒有松懈过,这也形成了金三角地区全民皆兵的独特风景。

以毒养军,以军护毒,然后再用贩卖毒品获得的暴利扩充军队,抢夺地盘。这就像是一个轮回,各大毒枭轮流粉墨登场,这也就是为什么颂沙走了,又出了个提查,提查走了又出了个查康的原因。只要有罂粟存在,毒枭就会始终存在,同样只要有毒枭还想贩运毒品赚取暴利,一定还会有人种植罂粟,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如果想要真正让金三角地区的毒品消失,恐怕只有一条路可行,那就是把各路军阀武装全部解除,否则所有的努力只能是换汤不换药的游戏。

很快,随着那些军人结束早训,叶风又看到了张建国所讲的另一种情形。

两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军人背着破烂不堪的ak47突击步枪,有说有笑地向丛林方向走來。一路上,两人勾肩搭背,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黑糊糊的大烟膏,用手掌慢慢搓成细条,塞进了同样脏兮兮的烟枪里面。

还真是“双枪兵”,叶风躲在树后摇头感叹,这样的军队谈何战斗力,恐怕也只能与同为“双枪兵”的其他军阀抢抢地盘。

两名军人走进了丛林,一人继续揉搓着黑糊糊的大烟膏,另一人从周围找了些干材燃起了火,两人就这样围坐火边,你一口我一口地吞云吐雾起來。似乎抽得极为舒坦,两人哈欠连连,晃晃悠悠地躺在了篝火旁边。灰蒙蒙的烟雾飘渺而起,两人慢慢进入了亢奋状态,连抱在怀中的ak47突击步枪也不要了,就那么随手扔在篝火旁边,也不怕弹药受热走火。

两人已经忘乎所以,眼中只有那杆脏兮兮的大烟枪,叶风从大树后面探出脑袋,冷眼旁观着。

尽管心里猜测唐汉庭并不会被关押在这个毫不起眼的小村寨里,但叶风并不愿就此离去,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稍有疏忽大意,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而眼前恰恰就有两个“舌头”,虽然他们军职不高,不过要是一名外国人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寨里,其轰动效果恐怕也不会亚于影视明星现身于粉丝见面会。

打定主意,正准备起身去问问这两个大烟鬼,叶风又迅速躲回到了树干后面。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起,不远处的丛林里,走出來了一个挎着竹篮的小姑娘。

这是一个采蘑菇的小姑娘,望着竹篮里丰润水灵的大蘑菇,叶风不禁笑了起來。

心绪瞬间飘回到贫穷但充满快乐的童年,为了贴补家用,叶风的姐姐也经常到小树林里采摘野菜。山蘑、山芋、马齿苋、地米菜、蕨菜、蒲公英、榆钱、柳芽种种耳熟能详的野菜齐刷刷地涌上脑海,叶风依着树干,仰望着晴朗的天空,眼中荧光闪耀,泪花悄然滑落脸庞。

忽然,一声尖叫打断了叶风的回忆。

两名军人被大烟刺激的极度亢奋,忽然发现一个小姑娘走过身旁,两人心中的顿时爆发出來。他们不再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就像两条恶狼一样,肆无忌惮地把小姑娘扑到在地。其中一个人捂着小姑娘的嘴巴,另一个人骑在小姑娘身上疯狂地撕扯着。

怒上心头,叶风大步冲了出去,飞起一脚,把骑坐在小姑娘身上的军人踢翻在地。随后一掌抓住另外一名军人的脑袋,用力地向地上猛撞。咚咚咚,犹如战鼓雷鸣一般,军人头上的军帽翻飞在地,而恶狼的脑袋早已瓜开瓢烂,血流如箭。

又继续猛撞了十多下,直至乳白色的脑浆迸溅而出,叶风终于扔下了那颗已经看不出形状的脑袋。

伸手扶起呜咽不止的小姑娘,叶风好一番劝慰,这才让小姑娘停止了抽泣。

目送小姑娘拎着竹篮离去,身后却传來了怒吼声。

“妈的,你这个王八蛋,竟敢打搅老子的好事,看我一枪毙了你。”

这是那个被叶风踢飞在地的军人,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來,伸手抹去额头上的鲜血,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了大烟枪。这个已经被大烟迷昏了神智的军人,此时已经分辨不清手中拿着什么“枪”了。

“我毙了你,砰,打烂你的脑袋,砰,打碎你的心脏。”

军人双手托着大烟枪,右手食指不停地扣着扳机,当然了,他所扣动的扳机只是他自认为存在的扳机。

叶风冷笑连连,迎着黑洞洞的“枪口”走上前去,一把卡住了军人的脖子。

咔嚓,咔嚓,骨骼爆裂声响起,大烟鬼抱着他心爱的大烟枪,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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