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最大,沈悠然莫敢不从,实际上他也存着其他小邪恶心思,然后笑着带人离开大厅,“阿北、阿南,我们先上下去了。”
他们五人今晚来这里不完全是来捉奸的,实属巧合。
为了庆祝傅津北顺利直立行走,再顺便犒劳辛苦训练的傅津南,傅胤丞做东,邀请堂表兄弟来漫步云端喝酒休闲,顺便再来看一看又是两天未见的小女友。
宋甜心四个人陆续下楼,傅津北和宋溪流简单聊了几句,傅津南没说话,宋溪流对他微微颔首算是招呼,接着俩兄弟也没多待,一起扶起喝醉的任雪柔跟在四人身后。
宋溪流仰首喝完最后一口酒,之后又问侍者要了一瓶。
高冷帅哥侍者依言为她开启一瓶,“小老板,你不一起下楼吗”女老板的堂弟自然是他们这帮服务员的小老板。
宋溪流摇头一笑,“要的,待会再下去,先让我把这首歌听完。”
华仔的歌曲已经播放结束,此刻回响在大厅的歌曲是天后jo的第三人称,台式普通话唱起这首略带悲伤的情歌来别有一番风味,新颖的歌词包含了太多难以言说的情感,在自己眼里,自己是我,在别人眼里,自己就是第三人称的他或者她。
主观镜头太靠近
难过太立体
用远景保持疏离
我,冷眼旁观雾中风景
不偏不倚,一镜到底
第二张脸很吃力
笑容很僵硬
用一号表情面对失去
我,开始用第三人称的口气
不疾不徐,全事不关己
高冷侍者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位小老板,只觉得眼前这位虽然性格不高冷,但是独自斟酌,静静聆听情歌的样子却比谁都高冷。
宋溪流不是故意扮作高冷的,她实际上在想着露宿香山山顶的那一夜,那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粉红泡泡,没有暧昧,没有狗血下雨,除了傅津南的那句话。
“srea,溪流,你的本名是宋溪流。”
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色彩的肯定语气偏偏直戳她的心,搅动了她的心湖,带起阵阵涟漪,波动效果一直持续了好几天。
最简单不过的话语,最高度概括的判断,最互不待见的他。
她不玛丽苏,俩人间的狗血纠葛那么深,他先前嫌弃的话语,她一直没忘,她只是稍稍恢复到女人模式,毕竟她的本名除了最亲的家人外,甚少被陌生异性叫出口,一时间别扭、怪异、不自在等等情绪出现实属正常。
没错,那天之后就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雨,她没去俱乐部,在畅游公司里远程操控他们那群汉子,与他们联手线上赛车游戏,即使与傅津南联手搭档,她也甚少说话,偶有需要就敲打键盘。
关于她的本名,她没有明确回复他,后来他也没继续纠缠追问,一个星期不见面,她在线上的沉默,他似没有察觉,就连刚才碰面,他也只是不冷不热地点头。
我,开始用第三人称的口气
不疾不徐,全事不关己
当这首情歌唱到快结束时,宋溪流才跳下高脚蹬,转身离开吧台,向地下二楼走去,沿途中有不少穿着时尚的白领女士向她搭讪,她兴致不高,全部敷衍带过。
忽然,她脚步一顿,柠眉看向站在非洲大草原包厢门口的男人,“咦,小老大,你站在外面当门神么”
傅津南远远地就闻到了一股清香的酒味,也看到了她歪七扭八的身影,一个星期未见,她倒是依然如此快活潇洒,扮男人越发得心应手,连钟灵都栽倒在她的怀里,刚才还在包厢里对沈悠然拼命夸赞,说什么小胡胡是她见过的最神秘最帅气最绅士的男人。
他亲眼目睹了沈悠然的七窍生烟,甜心姐和堂哥的默契一笑,自家大哥意味深长的笑容以及充当服务员的宋曜棠的不忍直视。
傅津南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你醉了,我只是去了趟洗手间。”说完也不看她,直接拧开包厢的门把手走进去。
宋溪流撅嘴跟着他后面,她可没醉,她脑子清醒着呢,包厢里有洗手间,他跑去公用卫生间做什么
非洲大草原包厢,顾名思义,整个包厢都是按照非常莽莽的大草原风格设计,从墙纸、吊灯、沙发、茶几、桌球、麻将机等外观来看,无一不渲染了浓浓的非洲部落风格。
热带大草原上的各种野生动物占据了整片墙面,好在设计师心里不变态,把众人都不喜欢的冷血动物用卡通图像替代掉,并且搁置在最不显眼的一处。
麻将机是普通的麻将机,只不过四张椅子是萌版狮子、豹子、斑马、犀牛造型,傅胤丞赫然坐在宽大的狮子座椅上,怀抱宋甜心,俨然一副动物世界之王。
沈悠然占据了豹子座椅,钟灵坐在他对面的犀牛座椅上,傅津北则选择了剩下的斑马座椅上,四个人,哦,不对,五个人已经玩起了麻将。
喝醉的任雪柔被他们放在雪白柔软的羊毛沙发上,小丫头此刻正在呼呼大睡,身上盖着一件薄毯,包厢里冷气十足。
“呀,小北,你是不是躺在床上休养把脑子也养废了你打什么二条啊留给我碰不行吗”
嫌弃的是宋甜心,她在玩牌,她身后的傅胤丞把脑袋搁在她肩上,宠溺地看着她玩,她狐假虎威,在人前尊称傅津北为北哥哥,在人后就随傅津南叫小北。
傅津北在自家人面前好脾气,打了一张不要的二条,拿起七万上架,等着三万或者六万就可以胡牌,“抱歉,亲兄弟明算账,我马上要胡牌了。”
宋甜心在心里飞快拨打小算盘,唰地扭头瞪向背后的男人,“哼,都怪你,打麻将最忌讳被人碰肩膀,你给我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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