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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谢 古物先生 2264 字 2023-10-05

「嗯。没必要有甚么正式引见的过程。你只要告诉我,他们两个叫做甚么便好了,这样打个照面打个招呼就行。想必他们也是早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谢常欢摸了摸鼻子,嗯了声,思索了下这才开口,「男的叫毅风,女的叫岑幺。」

「代号」

「老温你怎么跟审犯人似的。」

「我只是觉得代号能比真名好记罢了。」

「那个他俩现在没甚么代号了。都二十多年前江湖上的名人,现在早就隐退啦,只是这次帮个忙。」谢常欢低下头又寻思了会儿,这才续道,「大家都想过安稳日子,没必要再把过往的荣光或者黑历史都扯出来」

「我知道了。」

啧,该死。

谢常欢简直恨不得扇烂自己这张嘴。

怎么说呢,想把风哥和岑幺请出来,只不过是因为这俩真是老江湖了,而且这一笔雇主给的薪金足够分了,这俩人不又是刚好需要点金银财物的好去隐居吗,此行之前也答应过这对夫妻了,不会太暴露他们,所以他一开始也不想让他俩现身,只留到最后出来便好。

毕竟有约在先,他们这群藏头露尾的杀手,真名可能难以叫人知道,都是代号响亮罢了。

哪有像自己这样缺心眼的就叫谢常欢。

小白到底还有个江湖人称白无常的雅号呢

要不自己下次弄个代号叫阎罗王

不好不好,有点糟心

「想甚么呢」温浮祝微微挥手在谢常欢面前晃了晃,「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们江湖人有自己的一套规矩。我不多问就是了。」

这两个名字已经足够我知道他俩是谁了。

是老江湖了。

不过并没有做过对不起隗昇的事,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谢常欢一愣,忍不住又伸手过去握紧了他的手,「老温,你真好。」

「因为我这个人无趣,便只能尽量让自己显得脾气好一些,这样才能融入你这个环境里不是吗」温浮祝慢慢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敛眉去瞅桌腿,「可是常欢,算我求你饶我陋习难改,我终归不是」

谢常欢忙抬手去捂了他的嘴,他是真怕他说些甚么我终归不是你的同路人这等刺心话来。

「只这一次,只这一次。」谢常欢接过话头,「这一次事成之后,独我一人带你天南地北的玩乐去,不会再跟其他人有来往关系。」

「当真能断的如此干净利落」温浮祝苦笑,一段感情一段关系岂是一方拍拍屁股就能简单走人的,他有徒弟,他还有兄弟,他还有许许多多好玩的事。

是啊。

外面世界实在太有趣了。

哪怕肮脏,也很有趣,他俩自是个中豪杰,自是不怕这脏水泼身。

可你怎么不知我怕不怕你玩心太大,收不回来呢

「呃老温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啊」

「你朋友终究太多,你又讲义气。要不然你瞧,这么一笔凶险的买卖,怎么还能请的动已经退隐江湖的人了定是你当初做过甚么让他们感念的事,他们才如此劳心牵挂。谢常欢,我认识你的时候终归是有点晚了。你自己拼闯江湖的时候,难道就没欠下什么恩情债」

欠过的。这是最后一笔恩情债。还尽了,我才能得心里头的自由,才能真正毫无忌惮的带你玩乐。所以你不必怕我再因甚么恩怨情仇而会抛下你又出江湖。

「谢常欢。」温浮祝的声音忽然冷了下去,「我知道有一句话问出口,会让你我都很难堪。可是」

「那这一笔事成之后,我只陪你隐在茶渡小筑。」

温浮祝错愕抬头,谢常欢一双瞪圆的狐狸眼也慢慢又慢慢的重新弯了起来。

老温要的无非是安心罢了。

如果你正好需要的东西,是我恰好能给的,那我该多么庆幸,我是有甚么能给你的。

总觉得你一个人活在那种寂寥天地,不能说过的清贫,但也没有太欢快在哪里,可你恰恰又甚么都不缺,甚么都自足。

所以这么多年,我恨不得带你见识所有好玩有趣的东西。

温浮祝,你不知道的,当年溪水旁错眸一瞥,自你成我心头朱砂痣上一点之后,我是有多疯狂的去跟过往一刀两断,天天疯狂的奔波江湖,恨自己以前乱赌成性欠下一屁股金钱债,恨自己以前嘻嘻哈哈从来没做过几件正经事。之所以要这么拼命,便是想把欠下的恩情人情身外之物统统还尽。换自己一席干净自由之身,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到你面前,再像当年言之凿凿一句,「这位兄台,在下无名小卒谢常欢,瞧见兄台这块风水宝地甚是不错,若有空闲房屋可否借租几间,收留了在下」

谢常欢又忍不住将嘴角挑了挑,所以他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老温竟然愿陪他出这笔任务时的心情了。

已知他无意江湖,更知他无意庙堂,那么俩人躲着逍遥快活去,不也正经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一步跨马而上,温浮祝微扯缰绳,一调头恰逢上毅风的目光。

略微点点头算作致意,温浮祝从善如流的从他身边牵过谢常欢的那匹爱马。

因为谢常欢弃了马,转为带着他用轻功赶这路程的时候,也是引起他疑问的一个地方,之前就是先前的那些猜测,但也仅仅是猜测罢了。

当初待在宫里头的时候,他天天处理那些信息消息,很多事也是一步步推测而来。

往往事情就需要一个十分可疑的突破点。

当初能将前朝欲孽扫荡干净,全凭着温浮祝能不能寻得到这个突破点。

多少个日夜案前凝目不动,一坐便是成天成宿。

脑海里却要追寻至上下七八十年,甚至百来十年,死了身入了土的也有可能是线索,也有可能埋大患,指不定谁家家训便是要推翻当初那个叛将苏远山呢

那时候皇帝的个人怪癖,真的不足以被天下人所知。但是谢他陋习多多,终归是能引起天怒人愤,终归是不会让苏远山最后真落得叛将声名。

如今把这种思来想去推测的习惯延续下来了,因此温浮祝才是在这轻功之行时彻底判定身后之前跟着的那三拨人里,总归得有一拨是谢常欢的人。

不然他的马放哪儿了呢

那可是他花费了心血,还花费了大量金银从一匹病弱小马喂成了如今的踏风烈马啊没有几个江湖人是不爱马的。

这个道理,他温浮祝也懂。

所以必然有人替他照料着,他不可能随手就放哪儿了,他之前还骑着呢

温浮祝之前并没想要迫他们现身,因为这样势必会让谢常欢难堪。

他之前都藏着掖着了,定然有不想告诉自己的由头,自己非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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