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致远回到家的时候,才刚过五点,厅内一人未有,他径直去了三楼。
宁静正在房间里睡觉,昨夜直到后半夜才睡着,这会睡得很香。
头发披散在枕头上,她侧着脸,依然弓着身子,蜷缩成虾米。
那沉静的睡眼,让他原本悬着的心,突然就放了下来。
他在想,如果宁静知道沈小爱,会怎么样
离开吗
他虽然不太了解她,但是还是知道她的眼里一点沙子也揉不下的。
不然,当初就不会那么的对待宁馨。
他忽然有些害怕宁静会离开,连他自己都发现这个念头有些可笑,可是他竟然真的有点害怕,害怕宁静知道沈小爱的事情,会走掉。
会走吗他在心里问着自己
他自己也不确定,毕竟他们的开始是那样的。
他现在的思绪很乱,沈小爱突然的出现,已将他的心全部打乱。
他现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宁静,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沈小爱。
她的失而复得,他本应喜悦,可是现在多了个宁静。
理智告诉他,不会放开沈小爱,可宁静,他竟也有一丝不舍。
宁静睡得很不安稳,两只手臂横在外面,叶致远轻叹一声,将她的手臂放在被子里。
手下意识的摸了下被窝,天哪,这才刚刚九月的天,市虽然冷的早,但也不至于这样,被子里一片冰凉。
眉头深蹙着,有些气愤,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睡觉的吗
皮鞋踢掉,褪去长裤和上衣,叶致远钻进了被子里。
双手从身后将弓着的宁静搂进怀里,宁静正好在此时翻了一个身,刚好就面对叶致远。
小巧的唇瓣微张着,浅浅的呼吸着,似乎在诱人去亲吻。
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如果有一天,他跟她离婚,再也不能抱着她睡觉,再也看不到她如此刻一般沉静的睡颜
他竟然无法接受那样的画面来。
手指缓缓的收紧,将她搂的更紧。
她的肌肤细嫩而白希,如此近看,还是细腻的连一个毛孔都看不见。
宁静睡得不是很好,被子里少了个人,一直很冷,现在刚好出现热源,她的身子便靠了过来。
小手慢慢的搂上他的腰,整个小身子嵌进去,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去。
叶致远没有发现在宁静的身边,他睡得极其安稳。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睡到七点钟,宁静是被勒醒的,天知道叶致远用了多少的力气。
本来还困,眼睛也不想睁开,可是身子却像是被绳子捆住般,动弹不得。
她只得闭着眼睛挣扎,扭动,小手推着男人的胸膛。
叶致远睡得也很熟,突然就感觉有股大力推着自己。
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宁静也在此时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下,宁静看到叶致远略带气愤的脸。
微微蹙眉,然后慢慢的开口,“你回来了”
她没有歇斯底里的去问那个女人是谁,没有哭着闹着问他要一个解释,而是轻声的开口,只有一句,“你回来了”
他的心似是经过百转千回,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这一刻,他眼里只有她。
然后,他也轻声的说,“嗯,我回来了。”
似是昨夜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似是那个沈小爱没有回来过一般;
似是叶致远只是下班回到家一般;
唯有一句,你回来了,恩,我回来了。
叶致远手臂收紧,将她抱紧在怀里。
宁静乖巧的任由着他,醒来和睡着时被他抱着完全是两种状态。
微微的蹙眉,然后推开了他,“怎么这么难闻”
叶致远看着她皱着小鼻子,一副嫌弃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抱歉,昨晚我忘记洗澡了。”
他简单的解释着,她的眼里有道光闪过,然后狠狠的压下。
“起来去洗澡,我去做给你和依依做早餐。”
“还早。”叶致远却是难得的耍赖,双手攥着她,不放开。
“哪里早,都快七点了。”宁静拿过手机,鄙视着他。
“好了,起来。”叶致远只得服软,从床上爬起来,朝着浴室走去。
看着他只着内裤的身子,宁静的脸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精壮的腰身,没有一丝的赘肉,颀长的身子,迷人的长腿。
宁静甩开心头不该有的情绪,也跟着起床。
站在床边,将被子整理好,然后在叶致远昨晚睡觉的地方轻拍两下,然后换了衣服出去。
卧室的浴室被叶致远用了,宁静只得去客房的浴室梳洗,头发简单的扎成马尾,脸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拍。
她最讨厌化妆品的味道,一般做饭的时候,她都是洗干净才开始。
、122、她的告白,刺的眼睛生疼求订阅
叶致远洗好澡,换好衣服,下楼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依依也刚醒,正好跟叶致远在楼梯间相遇,叶致远牵着她一起下来。
视线在看到依依那双眼睛的时候便想到了昨天突然出现的沈小爱。
他要怎么跟依依说沈小爱的事情呢,毕竟她在依依的世界里缺失了五年。
大手宠溺的揉着依依的头发,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情愫。
“吃饭了。”宁静将饭菜摆好,陈管家端着八宝粥走出来,盛了三碗。
宁静一直低着头吃着碗里的粥,而叶致远不时的给依依夹菜,然后余光扫过宁静。
她这是预备将碗里的粥吃到底吗,头都要低到碗里去了。
夹了个煎鸡蛋,放进宁静的盘子里,看着她的发顶,“怎么只吃粥”
宁静抬头正好看见他正在看着头,笑了笑,“不怎么饿”
其实是没有胃口,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情后,她着实还是在意的。
只是,说着不饿,拿起筷子却夹住了叶致远给她的鸡蛋,吃的也津津有味起来。
叶致远看着她将鸡蛋吃下,便没有在多说。
吃过早餐,叶致远让司机和陈管家送依依去上学。
宁静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看到叶致远坐在沙发上,她愣了下,平时都是他亲自送依依的,只是今天,莫非
宁静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叶致远是不是要说昨天的事情了。
她借口说楼上的衣服好了,要去晾衣服。
叶致远并未阻止她,任凭着她慌乱的身子从他面前消失。
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上,手指揉着眉间,有些说不出的烦躁来。
宁静站在四楼的盥洗室,大口大口的呼气,不要怪她这种乌龟的性格,她真的好珍惜现在的时光,她只希望这样的日子不要被打破。
刚才看见他张口,她本能的以为叶致远要跟她离婚,要将她赶走,所以她吓得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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