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短短一个星期不见,他怎么就成了这样
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就那般静静地坐在床前,看着紧闭着眼睛浅浅呼吸的男人。
半小时后,宁静站起身,欲要离开,忽而想到什么。
“谢谢你,对我爸爸说的那些。”说完,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既然要结束,就结束个彻底。
手腕处却是忽然被人拽住,叶致远的掌心滚烫,即使是隔着一层衬衣,宁静都已经感受到了,可是不等她说什么,她就一个不稳栽倒在边上的病床上。
她还没从错愕中苏醒,方才还虚弱着没有苏醒的男人一个翻身就直接压了下来。
突然被他压在床上,深沉的呼吸带着一种异样的灼热感,扑面而来,节奏十分的不稳,而这么面对面相看,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因为两人此时亲密地教缠着,她隔着衣料都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这让她浑身的细胞都开始警惕起来
这个男人,果然是个骗子,他把自己骗到了这里,难道就是为了
好气,胸间升腾起一股怒气,正要喷泄而出。
“静儿,别走”
时隔一个星期之久,粗噶而磁性的嗓音,近距离的灌输进她的耳朵,像是某种咒语般,让她下意识的想躲。
宁静是真的怕了这种疑似于情欲的呢喃,她知道,其实她更怕的是自己招架不住,会情不自禁的再次沦陷进去
那种内心的深切渴望,她一直都想要抗拒,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双手就是带着一种致命的魔力,让人很容易就会沉沦在罪恶的深渊里,不可自拔。
灼热的呼吸逐渐逼近,叶致远的五官在宁静的眸底越来越清晰
她的心跳不断地加快,感觉到他的唇越发的靠近,她准备别过头去的一刻
“既然来了,为何要走”他说的很慢,似乎身体里有着滔天的痛意一般。
“我”要说的话卡在喉间,宁静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词穷。
脸贴着脸,滚烫的传递着一个讯息,他发烧了,身上的温度烫的让人诧异。
她本能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才伸出手探了一探,好烫
“叶致远,你不是胃出血吗,怎么会发烧”拧紧的眉心间透漏出那心底掩藏的关心。
承认吧,宁静。
你在关心他。
“我不知道。”暗哑的嗓音带着灼烧般的滚烫尽数喷洒在她的颈间。
他实在是太沉,压在自己的身上就跟死猪一样,她试着推着他的身体,可他似乎是害怕她又要离开,反而压得跟紧些。
一贯都在自己面前像是一座泰山一样的男人,竟然也会生病,还会病的这么严重。
病来如山倒,他似乎瘦了许多。
他似乎在极力忍受着痛苦,唇瓣也是发白干涩的,全然一幅破罐子的样子,宁静忽然发现,原先以为的恨竟然没有生成丝毫的幸灾乐祸,心中居然升腾起了几丝难以言喻的感觉来,好像是心疼。
她怎么会心疼他,一定是因为他五年来对父亲的照顾。
对,一定是的。
她闭了闭眼睛,考虑下去叫医生来,他现在这样子不是办法,可是他死死地压着,她根本动弹不了。
“你让开些,我要出去。”她的手推动着他的胸膛,或许是病了的缘故,她竟然就推动了。
“去哪里不要走,我不要你走,来了就不许走”他忽然像个无尾熊,手脚并用的缠在她的身上。
她真不想这个时候开口和他说什么废话,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清醒的,还是被烧糊涂了,可是他的身体真的是烫的吓人,算了,就当是自己做做好事,她也不能看着他就这样被烧死了。要是真的被烧坏脑子了,依依怎么办
轻叹了一口气,她有些无奈地开口,“你还有力气拦着我放开我吧。”
可是身上的男人却依旧是紧紧地抱着她,就是不肯松手,她没有办法,只能开口:“我不走,我是去给你叫医生来,你胃出血又发烧,很严重你懂不懂。”
“真的”他迟疑了下,仿佛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感受到他说话时候的小心翼翼,宁静到底还是心软,点了点头,“是的,难不成你想让烧成傻子啊”
这话似乎是起到了一点作用,他的身子松开她的腰,整个人瞬间就倒在了病床上,浓浓的两道剑眉紧紧地蹙起,满脸都是痛苦的样子。
宁静看着他几乎是半昏厥的男人,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涩涩的,胀胀的,还伴随着一点难以克制的心疼。
她起身下床,便朝着门外走去。
只是,落在门上的手却是生生地顿住了。
只因身后男人的那句话。
“我本来就是傻子,不然怎么会分不清爱的是谁”
似是痛苦的呢喃,似是心底的诉说。
宁静悄悄的转身,他将头埋在被褥间,墨黑的头发有些许凌乱,侧脸的肌肤是病态的红,他说了什么是不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苦笑下,转身,开门离开。
门外有股冷风迎面吹来,宁静深深地吸了口气,大脑瞬间清醒了很多,她竟然因为他昏迷时不经意的一句话而心乱。
而门内,躲在被子里的男人动了动,双眼睁开,少了平日的锐利,满是红血丝,很是憔悴。
他,放下身价,放下尊严,只为求她可以留下来。
当年的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虽然那个孩子的事与他无关,但他还是有错的,他不会抵赖,是他的错,他来认。他不会推卸责任的,他已经与沈小爱说清楚了,日后只想给她和辰辰一个家。
离婚,是她想要的,那么他便成全她,可她真的以为离婚后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答应她离婚,全然是因为给五年前的事情做个了结,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他就在心里发誓,一定会重新追回她。
可是,他错估了这个女人的心狠,整整一个星期啊,他都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找工作,看着她回家,看着她找房子准备搬出别墅,可是那么多次,她只要回头便会看见他一直在她的身后保护着她,可是她一次都没有回过头。
终究是伤心过度,他跑到酒吧喝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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