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三打个哈哈:“知道啊,知道,小易同志嘛,呵呵”
曹丽已经和白老三有过那种关系,我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不一般,不过,我想,白老三未必会告诉曹丽他和李顺的事情,未必会告诉曹丽李顺和秋桐的事情,不然,依照曹丽的性格,她早就憋不住告诉我了。
白老三似乎也没有让曹丽知道我和他之间的过节,直接顺着曹丽的竹竿往上爬,装作和我是第二次见面的样子。
我自然也不会表现出和白老三是老相识,于是装作陌生的样子,勉强笑了下,做礼貌状。
“小易就是那晚我们一起唱歌的时候那位美女冬儿的男朋友啊我那晚忘了告诉你。”曹丽又说。
“哦小易同志好福气有那么一位美貌的女友。”白老三装作刚知道的样子,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说。
我不想再在这里和他们表演下去了,侧身过去就要走,曹丽在这边叫起来:“哎易经理,你忙着走干嘛啊,工作还没谈完呢”
我转身看着曹丽:“曹主任,你有客人,改天我再来给你汇报吧。”
说着,我拔腿就走,身后传来曹丽的声音:“那也好来,白老板,快进来,你可是稀客啊,请坐”
曹丽这话显然是说给我听的,她以为我不知道她和白老三的关系。
我心情烦躁地离开了曹丽的办公室,出了发行公司院子,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到了海边,到了我经常带海珠来玩夜救秋桐的那片海边。
我走在松软的沙滩上,心情郁郁的,心里很乱。
不知道走了多久,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我却丝毫没有饥饿感,不想吃饭。
我随意漫步走进了那片松林,看着松林里长出的新绿,听着松林在海风里发出的呜咽,突然大吼一声,施展开了拳脚,对着那些松树干拳打脚踢起来
我打得很疯狂,很歇斯底里,带着极度的压抑和无奈,还有愤懑和怒火
我疯狂地击打着树干,疯狂地喊叫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存在,其他的,都消逝了
终于,我精疲力尽了,浑身无力地将自己放躺在铺满松针的地面上,喘着粗气,仰脸看着松树林切割下残缺不全的天空,木木地发呆
我的心仿佛这天空一样,被现实冷酷地切割着,逐渐在残缺起来
天空是灰暗的,我心里空洞洞的,我感觉到好象全世界都抛弃了我,孤独、寂寞、失落、无助将我压的喘不过气来
我好想逃,逃到另一个世界去
我感到异常沮丧。
在我走过的人生道路上,我偶尔会感到过沮丧,因为现在这个时代与我的愿望是有距离的,物质的过分泛滥和情感的过于复杂,歪曲、掩盖、抽离了太多东西。
我知道,幸福必须是单纯的,单纯一点,欲望就会少一点。绝大部分欲望是无用的,只会让你的生活变得复杂,一复杂就会茫然。
而此刻,春暖花开,清风飘扬,花开姿笑,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应对而生。而我,却被沮丧所笼罩,而我,在沮丧时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力量。
为何,这遍地盛开的鲜花却更让我感觉颓废,她们的灿烂仿佛在嘲笑我的沮丧,草依然青翠,树依然屹立,可我的快乐却没有在这明丽的景色下升起,心中膨胀起的,依旧是灰心。
永远到底有多远,我的视线看不见给我一杯魂河的水,让我忘记我是谁
漫漫悠长的人生道路,我尝试了所有爱过,哭过,笑过,沮丧过,悲伤过,痛心过,付出过,被抛弃过,虚伪过,孤独过,寂寞过,折磨过,到如今,我到底拥有了什么
难道,成长的代价就是用日渐稀少的欢笑,换得层层坚硬的壳,用在这复杂的世界,好好武装自己
我不愿意再想了,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大脑继续在空白中游弋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而听到头顶一侧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脚步声在接近我的时候,停住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以天空和松枝为背景的美丽的倒映的脸孔,看到了一双温柔关切脉脉的眼神
这是秋桐,秋桐正在我的上方注视着我。
她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一骨碌爬起来,站起来,睁大眼睛看着秋桐:“秋秋总,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秋桐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继续注视着我,眼神非常沉静,看了一会儿,她微微出了口气,伸手自然地随意地拍打了下我身上的树叶和灰尘,边轻声说:“怎么这是你家的领地,我不能来只有你能来”
我无语了,站在那里,木呆呆地任由秋桐温柔的手为我打落身上的尘埃和松叶。
拍打干净后,秋桐抬起头看着我,突然微笑了下:“小伙子,大白天的来这里发疯发狂练武,挺能折腾啊,累了不饿了不”
原来秋桐早就来了,看到我刚才发疯的情景了,而我竟然就没有看到她。
我这会确实累了饿了,听秋桐这么问,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跟我来”秋桐说着,转身就往松林外面走。
我听话地乖乖地跟着秋桐身后走出来,走在海边的沙滩上。
走到海边沙滩外围的台阶上时,我看到了秋桐的车子,正停在海边。
秋桐在台阶上站住:“在这里等着”
我站住。
“面向大海,坐下”秋桐继续说。
我面向大海,坐在台阶上,此刻,我很听话。
秋桐直接去了车子,一会儿,过来了,递给我一个东西:“呶,拿着”
我一看,是热乎乎的盒饭,秋桐手里还拿着一个。
我接过来:“秋总,你怎么到这里来的啊,怎么会带了2个盒饭啊”
我忍不住又问起来。
“闭嘴,吃饭”秋桐说。
“闭嘴怎么吃饭”我嘟哝了一句。
“噗嗤”秋桐笑了,说: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