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找到了真的找到了他肯定在这家医院里
心底有那么一道声音说着,她眼眶里积攒着的热泪忍不住落下,一直到,司机师傅转过来,用英文对她说了一句
你丈夫在二十楼的加护病房
你丈夫她的丈夫厉庭琛离开了她二个多月的厉庭琛找到了呢
顾一念站在那间病房外边,脸上已经没有泪水了他说过,他不喜欢她哭,那她就不哭了她听话地努力地让自己笑,一门之隔,他就躺在里边她要笑着进去,还要告诉他,你又做爹地了
来的路上,心底有千万重怨念,找到他一定要打他骂他,还要质问他为什么离开她那么久都不回来找她,但是现在,通通都没有了只剩下感谢感谢上苍,让他活着,让她找到他
顾一念屏着呼吸,伸手,颤抖地抓上冰凉的门把,吱呀就好像,她的心门打开了一样,她的身子狠狠震颤,随时,好像都可能软倒在地
里边,有点昏暗,只开着一盏昏暗的灯,但即使是这样,还是阻挡不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那抹笔挺修长的身影
她的双腿一下僵硬住,就那样,好像就将她钉在了那儿,一步都动不了了
那红肿的双眼,怔怔地盯着那张床,那个人,那张脸灵魂被狠狠抽了出来,身体只剩下一副空空的去驱壳,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现在做的一切,都是身体的本能
就比如,她不断地唤着他的名字,“厉庭琛厉庭琛”
声音很轻,但是带着那激动,也带着这么久以来的痛苦
再比如,她忘记了呼吸,撑着自己的身子,开始朝着床边走去,然后,在他的床边,抚着自己隆起的小腹蹲了下来
再比如,她忍不住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脸
再比如,她的心里,有了那么无比强烈的念头,想要亲他亲他那无比诱人的好看薄唇狠狠地和他贴合在一起
这一切,都是身体的本能,然后,她真的这么做了
她伸出颤抖的小手,轻轻地贴上了他的俊脸,他现在阖着双眼睡着,胸膛起伏,气息沉稳,都没注意到她来了他的厉太太,就已经来到他的身边了
那俊脸憔悴了不少,虽然还是那么立体深刻,英俊逼人,只不过,好像很久没有打理了,胡渣遍布,脸色惨白,额头那儿,还贴着贴布,但是这一切,从上到下,从身体到内心,都是她最熟悉的厉庭琛
她吸了口气,一边哭,一边笑,一边伸手摸着他的脸有温度他真的是活着不再是上次那具尸体的冰冷她也不是在做梦找到她的厉庭琛了
此刻的心情,真的难以言语,唯一能够表达的,就是她忍不住,伸手,握紧了他的双手,也不管会不会吵醒他了,她俯身,将唇瓣凑过去,贴上了他的薄唇
她的冰冷,对上他的滚烫,他们本来就是天生一对
说好不哭的,但是在亲上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落泪了滚烫的泪水蜿蜒顺着脸颊而下,对不起厉庭琛我忍不住坏蛋坏蛋你欺负我那么久亲亲你怎么了不但亲你,我还要咬你呢
她的泪水滴滴啪嗒啪嗒掉落在他的脸上,终于,吵醒了他,男人的睫毛微动,然后,一点点,好看的双眸缓缓掀开,里边,是一阵漆黑和幽深
也同时,看到了顾一念贴紧他的俊脸的小脸
顾一念的身子一颤,然后,只听到他那么一句冰冷的话。
“小姐,这么饥不择食,冲着我耍流氓吗饥渴难耐,要找男人请到夜店去强吻我算怎么回事请问我们认识吗”
还是那么低沉熟悉的好听深入骨髓的男音,只是那话里再没有了以往的温情和宠溺冷冷的声音没有温度的
顾一念压在他身上,一怔,惊诧地离开了他的唇瓣,通红的泪眼幽幽地隔着千万重的泪水看着他
“厉庭琛你在说什么你叫我小姐什么叫做我们认识吗”
她的厉庭琛从来不会叫她小姐而且,他不会说出,这么一句我们认识吗这种无比戳人心骨的话
顾一念觉得自己在做梦离开了他的唇瓣,却是紧紧拽紧了他的手臂,不肯从他身上下来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啊怎么肯她一下来,万一他又离开了她怎么办
但是,随着他这两句冰冷没有什么温度的话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喜悦瞬间被心里的刺痛给盖了过去,顾一念怔怔地看着他笑了,是在笑自己也是在笑他
“厉庭琛你在胡说什么看我难受,痛苦,你就这么开心吗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不听话所以才故意装出不认识我的样子,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我会乖乖地,我会好好地听你的话,别再折磨我了好吗”
她的热泪,滚滚而下,啪嗒啪嗒又打在了他的身上,两人身上都是可笑的病人服,但是他的,已经被她的泪水给沾湿
然而,他接着又随意开口的一句冰冷的话,又瞬间将升入天堂的她打入地狱
“这位饥渴难耐的小姐,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要耍流氓,干嘛来找我你是谁我最讨厌这种随便贴上男人的女人了快给我下去你重死了你知道吗还哭成这样,啧啧,脏死了。”
世间,真的没有比他这番话更加伤人心了当初以为他死了,也不过痛到如此厉庭琛你赢了你成功地用三言两语,就再次让我心如刀割
顾一念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是不是再见到他以后,太兴奋了,太激动了,所以开始出现了幻觉
她呆呆地瞪大血红的双眼,一边淌泪,一边哭,那股凌厉的难以忍耐的疼痛,犹如针扎,难以忍耐,遍布她全身,每一个细胞
那么爱着她的厉庭琛竟然说讨厌她
他说她是放荡的女人他说她脏死了他嫌弃她
他还说,他不认识她
不认识她了多么绝情冷酷的五个字啊这种话,也是他可以说的吗不这不是她的厉庭琛她的厉庭琛,从来不会说出不认识她这几个字
她的厉庭琛,会抱着她,兴奋,开心,亲她,还在她耳鬓厮磨,心疼地说:“厉太太,你怎么来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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