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雨脸上露出很几许不屑几许疼痛,“我不相信,你当初愿意娶我,只是因为我有一张酷似希雨的脸这么多年过去,你没有提起过她,你也没有找过其他的女人,甚至一开始对姜荏兮只是利用”
这一刻的希雨是疯狂而毫无形象可言的,而秦毅却越发冰冷,他静静地看着希雨走在情绪崩溃的边缘,冷漠而又残酷地问,“你调查我”
“是又如何”
希雨豁出去了,她已经隐忍了很久,以前,他和姜荏兮不清不楚,她没资格管,现在不同,她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
秦毅冷笑,突然掐住希雨脖子,指骨一分分收紧,“我警告你,别拿我的宽容当仁慈要想坐牢这个少奶奶的位置,就给我老实点儿你爱我,我没权利管,但是,别期待我一定会给你回应现在请你看清楚,我就是这样一个不通人情的渣人,如果你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将来死无葬身之地也说不准还有,闭紧你的嘴,我不想走到只有死人才安心这一步”
希雨愣住,因为她突然发现,秦毅竟然还隐藏着这种她从没见过的一面
她记得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南亚,那个时候,他虽然冷漠但是气质出群,尽管话不多,但是礼数总是周全的。
他有贵族的优雅,有绅士的风度,有漫画人物的俊美相处这段时间,他虽然不冷不热,总算没伤害过她,她相信,只要自己全心全意,只要自己不懈努力,总会得到他的垂青。然而,这一切,都错了吗为什么这么努力也依然得不到他的爱,得不到他半分回应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
她缓缓说道,“你对我的照顾,还愿意我给你生孩子,你对我,难道一点真心都没有”
“你可以恨我。”
秦毅说完,转身要走。
而就在转身的瞬间,车灯从身后照过来,而且行进速度极快。
他正纳闷回头,就听见枪声刺耳。
看过去,秦景宴已经抱着姜荏兮,连续几个翻滚躲开射击。
秦毅见状,皱了皱眉头,立刻推了希雨一把,把发懵的希雨推到路边,然后自己飞扑翻滚,躲开飞速撞过来的车子。
车子在道路上一个急速转弯,横甩出十来米,还不等车子稳住,便开始向来路奔回去。
跑车的性能极好,而操控车子的人,技术几乎不比赛车手差,所以,车子被操控的极为灵活,很有如臂使指的感觉。
姜荏兮乏力,趴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
秦景宴见车子再次撞过来,子弹也雨点儿似的往这边扫,立刻一手揽过姜荏兮,一手现出他惯用的暗器。
暗器还没出手,车子已经飙到跟前,他立刻一手撑地,一手拦住姜荏兮,令两个人的身体都做了个凌空翻的姿势,滚到车子后面去了。
而在这个高难度惊险动作过程中,当他面朝上的同时射出了手中薄刃刀。
大概是因为,手臂同时负担了两个人的重量,射出的暗器,并不没有往常的迅猛力道,他的暗器被很轻易地躲开了。
车子飞速倒退过来,秦景宴只能把姜荏兮推向一边,而自己则朝另一边滚出去
两个人总算都有惊无险。
车上戴墨镜的男人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举枪对准摔地头昏眼花的姜荏兮就射,这一枪,正好对准姜荏兮的心脏,如果射中,姜荏兮小命就在这里交代了。
当秦景宴发现杀手的意图时,再想飞身过来救已经来不及了,而因为是参加秦毅的婚期纪念,他身上并没带枪,只有随身携带的薄刃刀,作为暗器防身。
可是,刀子再快,也比不过枪子儿
一时间,他的心脏都堵到了嗓子眼,反应竟变得极为缓慢
而那边,姜荏兮的困意早都跑到九霄云外,浑身乏力地她,看着跑车里伸出的手臂,正用黑洞洞地枪口对准自己,她的心居然超乎寻常地宁静
那种表情,很有些视死如归的解脱意味。
嘭
枪声响起,子弹疾飞,姜荏兮闭上双眼,就等透心凉的那一刻。
她的确需要这种解脱,真的真的活累了
然而,下一刻,她觉得自己身上被另一具温暖地身体覆盖,她整个人都被压下去,头撞在地上,撞得她两眼发黑,耳朵里嗡嗡乱响。
但她还是清晰地听到一声闷哼,然后,鼻子里是满满的血腥味儿,而胸口被温热的黏腻的液体染红
好像突然之间,又回到了很久以前,也是这样的情景,胸口也是被鲜血染红她变得惊恐起来,这次是谁这次会是谁
她努力地睁大眼,撑起面前地人,便听到闷哼再度传来,然后,她看见秦毅惨白的脸对她微笑。
她看见他的唇在动,却发不出声音,可是,她看懂了他的话你没事就好
那一刻,她有种天地在旋转的感觉,什么都顾不得了,整个大脑像是空了,又像是被塞满了,乱糟糟。
心脏急剧收缩,痛,痛的她躲都躲不开,她抖着唇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伸手想去扶秦毅,但是手臂僵硬无比,仿佛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为什么为什么很多个为什么在脑子里回荡,渐渐地就变成了无数和尚的经书,没完没了地重复着。
她终于摸到秦毅的脸,想跟他说话,想问他为什么,可是一张嘴,血先吐出来了
她居然吐血了
秦景宴已经在确定姜荏兮无恙的那一刻,恢复常态,没了姜荏兮的拖累,他整个人都变得轻捷如猿,那人的跑车反而变成了累赘。最后不得不弃车,跳下来和秦景宴交手
只对手两次,秦景宴就认出,这便是当初逃走的那个调酒师
他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居然要自己来送死”
调酒师大笑,手枪对准秦景宴的头顶,“死到临头,还能这么冷静的说这种话,真是好笑”
秦景宴闻言,眉目低垂,凝视着调酒师的手,“死到临头么嗯,也许今天的确是我的死期,不过忘了告诉你,我曾经去过阎王殿很多次,他都不敢收你的手很漂亮,想来,男人都很喜欢”一句话,让调酒师愤怒到极致,而就在这当口,秦景宴突然倒下去,右脚上踢,身体回旋之间,薄刃刀已经切入调酒师的颈动脉
调酒师不敢置信,死不瞑目地瞪着秦景宴,秦景宴慢条斯理地走到他面前蹲下,徐徐道,“当初你的教练一定没告诉你,拿枪对着别人的时候,废话别太多。砰要干脆利落,你难道不懂夜长梦多的道理吗”
调酒师瞪大的眼睛,终于在秦景宴说完话之后合上了。
秦景宴盯着调酒师看了半晌,起身,朝姜荏兮走过来。
看到姜荏兮紧紧搂着秦毅发呆,他的心立刻就冷了,仿佛被一柄冰冷而锋利的刀刺进心脏。
偏偏这柄刀还淬了毒
希雨这个时候,也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看见秦毅浑身是血,吓得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而舞会里的人,也已经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
其实,他们这场恶斗,前后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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