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办公大厦,姜荏兮跑了很久,直到一脚绊在地上摔倒,再也没力气爬起来,才停下,就在繁华的大街上,像个傻瓜一样,翻身仰躺着望着城市的天空。
城市的天空,永远不是透彻的蓝,那一丝怎么也抹不掉的灰色,让人疲惫又厌恶。
许多的行人来来往往,看她就那么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傻笑,以为她脑子有问题,或者驻足观望,或者冷漠走开,没有人敢上来问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秦景宴的司机就停在门外,等她出来。
见她手里只拎了一个小小的背包,有些诧异,”姜小姐的行李”
姜荏兮耸了耸肩,笑道,“我的行李不多,这些就够了,走吧。”
司机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载着姜荏兮离开。
不远处的梧桐树后面,两个贼眉鼠眼的人,望着走远的车子咂嘴感叹,“你说那车子值多少钱”
“我看那个离嫣的车子,恐怕都没有这辆车值钱吧。”
“啧啧,秦景宴现在可了不得,连穆氏和欧阳家的产业都吞了,你说咱们逮着机会掳了他女人,单干一票怎么样”
、172章:那么,我拭目以待
另一个思索一下,摇头,“不行,我可不想自找死路。不管怎样,就算自己单干也得有个在上头顶刀子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猥琐地笑了。
再次走入秦景宴的地盘,姜荏兮的心境却完全不同了,以前或许惊惶害怕,或许麻木如死,但此刻,她却抱着很强的目的性,而且,这次,秦景宴给了期限,只是一个月而已。这让她至少还有个盼头。
一个月,她只需要咬牙撑三十天就好,只需要认认真真的演戏,努力地以假乱真就好。
她以为,这个时间,秦景宴应该很忙的,可是,一进客厅,秦景宴居然就坐在客厅里,听见响动,抬头看向她,居然温柔一笑,对她招了招手,道,“回来啦,快过来。”
姜荏兮愣了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休息室里,秦景宴说过的话,她却每一个字都记得。于是她微笑着走了过去。
好像过去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
秦景宴手里正拿着一份报纸,上面全是最近的报道。
“我们去看电影如何。”
姜荏兮微笑,“好啊,我也正想着找个时间单独跟你一起。”
秦景宴搂着她,声音低沉含笑,“恩,听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姜荏兮心头一震,痛的无以复加。
她最恨的就是这样的秦景宴,明明残酷,冰冷,又偏执,是个典型的冷血,然而,有时候,他说出的话却总是让人心疼不已。
或许,秦景宴自己,从来就没想过要谁心疼,他自己做的事情,也从来没想过要谁去谅解,太多的仇恨和背叛,太久的假面生活,已经让他自己也不再期待什么真心。
当初他口口声声要她的心,要她的爱,如今对此闭口不提,只是因为,上一场戏已经结束,新的戏码又由他执手开端吧
还好,这场戏不会漫无尽头
“你说的对,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她靠在秦景宴的怀里,真的像个贤惠又温柔的妻子,有着的妩媚妻子的娇柔。
秦景宴似乎心情非常的好,伸手拦住她的腰,说,”以后有什么重要场合,都由你陪我一起出席。”
姜荏兮仰头看着他,”好啊,不过,如果你妻子知道的话,会生气的吧”
秦景宴摇头,低笑,”她不会知道的,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姜荏兮正纳闷,手中的报纸一翻,背面清清楚楚写着:秦氏集团总裁旧爱坠海而亡,尸骨未寒,新欢趾高气扬,高调出场。
旁边是一副大照片,照片里,离嫣身体弯成s形,丰胸美臀,无比妖冶。
姜荏兮顿时有种寒气逼身的感觉,可是,她更佩服自己,居然还能十分冷静的问,“你做的她做的”
秦景宴微笑,把报纸放在茶几上,下巴放在她肩头,笑问,“你觉得呢”
“你们一起做的吧”姜荏兮讷讷地说。
穆雪和她在血缘上来说,是堂姐妹,可是,她们却从来没相亲相爱过所以,对于穆雪坠海的消息,她虽然惊讶,可除了惊讶之外,就再也没有更多的感觉。可能是真的被折腾累了,她没有太多的感情去唏嘘去圣母,去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对穆家赶尽杀绝之类的。
毕竟,这些年来,穆家对她姜荏兮而言算什么呢
当初穆世徂举办宴会,承认她的身份,最终目的也是为了利用虽然,到最后可能并没得到太大的好处。
“荏兮啊,我在你心里那么恶毒么”秦景宴那双雪亮的眼睛里,闪烁的,都是明媚的笑意,可是,这样的明媚笑意却让他显得更加孤独。
她又一次回想起,她第一次被关在休息室里时,月光下,他的双眼,孤独寂寞甚至带着再也无法驱逐的黑暗沉冷。
那么固执地跟她要她的爱,她的心
“不过,也对,我在你心里,从来就没好过。”秦景宴笑容落寞,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没关系的,我都习惯了。”
他伸手,缓缓描摹着姜荏兮的轮廓,”一个月的时间,让我们好好相处。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
姜荏兮实在不知道,这个境地,还有什么好消息可言。
“方纪宸做爸爸了,据说宁予雅生的是个少爷。”
姜荏兮一怔,到最后却没有任何反应。
方纪宸,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手指忽然捏住姜荏兮的下巴,缓缓逼近她的脸颊,然后吻住她的唇,一边吻一边含糊地说,“如果不是要放你走也许你也可以跟我生”仿佛情动,他发出一声闷闷的呻吟,然后,吻也有轻缓变得焦躁,但他还是在亲吻的间隙,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什你你不愿意所以我不强求可是,我不甘心我的原则一直是得不到的就毁掉”
他的吻变得越来越暴躁,到最后,甚至直接在她锁骨上乱咬,那真的是恨不得吃了她的姿态。
姜荏兮缩了缩,想躲开,又忍住,“景宴景宴你听我说”她痛的拧着眉,大喘气说,“不要在这儿,这里是客厅。”
秦景宴动作一顿,忽然站起来,把她抗肩上就往卧室走。
姜荏兮没挣扎,任由他扛回卧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