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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准备禁她的足

“我这身子骨,也就只能长年累月地调养。才能将养回一年前的模样。”杜芷萱揉按着额头,叹气道:“也怨我,那次,在京郊庄子里时,因为和祖母赌气,在没看见府里派来照顾的下人时,竟依然强撑着待在庄子里。”

“那样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让我觉得不寒而悚。”杜芷萱摇了摇头,“人哪,也唯有在生死间走上一遭,才会明白什么是最可贵的”

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瞪视着杜芷萱的目光仿若淬了毒似的。

而,这时,就到了老夫人手里用得颇为利索,有一种“指哪就打哪”感觉的枪出面了。

“四小姐,老夫人待你的一腔苦心,你不能理解,也就罢了。毕竟,这偌大的候府里谁不知你的偏执不知理呢只是,你却万万不能置老夫人的担忧和牵挂不顾不说,还这样地指责埋怨老夫人”

杜芷萱淡淡地瞥了眼侃侃而谈的李姨娘,就仿若看见了什么不愿意看见的脏东西似的,一脸嫌恶地收回了视线:“李姨娘,我在同祖母说话,哪轮到你这个做小妾的出面指摘”

将李姨娘那青青白白的面容尽收眼帘的杜芷萱,嘴角微勾,又看向虽作壁旁观,却因为自己再次同老夫人和李姨娘两人争执起来,而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算计和欢喜之色的钱氏:“小姨,你可是候府的当家主母,怎能这般纵容一个小妾呢”

敏锐察觉到钱氏眼底愤懑恼怒等情绪的杜芷萱,不慌不忙地再补上一刀:“传扬开来,也不知外人会议论小姨你管家不力,还是会议论候府规矩非同一般”

简简单单一番话,就拉足了老夫人、钱氏和李姨娘三人的仇恨值

这一幕,只令被迫参与了三堂会审的二房于氏和三房王氏等人心里痛快不已,只觉得这样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的杜芷萱,比往日里那天真单纯到有些愚昧无知,被老夫人、钱氏和李姨娘三人耍得团团的情景好太多了

毕竟,那时的杜芷萱可谓是无差别攻击的地图炮,逮谁咬谁的疯子。

而,现如今的杜芷萱,却只逮着老夫人、钱氏和李姨娘这三人咬,让疲于奔命的二房和三房众人均有了个暂时歇息一二,缓缓劲再继续奋战的机会。

当然,二房和三房的人并不知晓,杜芷萱之所以不太过关注他们,并非不愿意招惹太多仇恨值,而是在原身的悲剧上,这两房虽有些作壁旁观的漠视姿态,却并未像长房这些人那样下狠手地算计坑害。

甚至,二房和三房的人还在原身凄惨度日的时候,派人有意无意地提点关照了原身。这些,接收到原身记忆的杜芷萱都知晓,才会暂时地漠视了二房和三房那几位姑娘的落井下石的举动。

“啪”

一个茶杯,冲杜芷萱袭来。

若非,关键时刻,林太医袍袖一翻,就有几个鬼鬼冲上前,借助魂体的力量,将这个茶杯的方向带偏移了几分,眼下,杜芷萱早就头破血流了

杜芷萱瞥了眼坠落到自己脚尖的茶杯,目光在自己那被沾染到茶渍的裙摆上停顿住,仿若未瞧见老夫人眼底那抹慢慢淡去的杀机和遗憾等情绪似的,慢悠悠地说道:“祖母,今日,我身上穿的这套新裳,正是前儿个太后赏赐的那匹蜀锦做的。”

第230章为侄女祖母出面2

接着,杜芷萱又抬手,轻轻拭去发上的茶水渍,修长的手指不小心碰到那只嵌红宝凤钗时,眼底快速地掠过一抹惊惶,之后,才一脸庆幸地长舒了口气:“还好,没伤到这枝凤钗。”

衣裳上面的茶渍能洗掉,但,凤钗这样做工精巧的首饰,从发间坠落到地面上,虽不致于像那个茶杯般粉身碎骨,却也难免会磕碰到哪儿,而令这枝首饰再也无法佩戴

如此一来,损坏御赐之物的罪名,可就落到了老夫人头上

显然,老夫人也想到了这一岔,面容急剧变幻,看向杜芷萱的目光里却带上了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杀机:“你这是拿太后来压我”

早知如此,当年,她就不该本着养废杜芷萱,从而膈应到安平郡主的念头,而任由杜芷萱在府里恣意地生存了下来,而是应该在杜芷萱才刚刚爬出娘胎的那刻,就直接摁死

杜芷萱眨眨眼,仿若不太明白老夫人为何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似的,就连语气也都带上了一丝迷茫不解:“祖母,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呵”老夫人冷笑一声,只觉得胸口那团一直熊熊燃烧的怒焰,像是被人泼了好几桶滚油似的越烧越旺,直将她整个灵魂都灼伤,微阖的双眼里是再也无法掩饰的恨不能立刻就弄死杜芷萱的深痛恨意。

就在这时,一直候于老夫人身后的周嬷嬷,重新为老夫人沏了一杯茶水。递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四小姐向来都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姑娘”

一边说着,周嬷嬷还给老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老夫人万万不能在这个时机和杜芷萱对上,从而落入钱氏等人的算计里。

老夫人捻在佛珠上面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可怕的青紫之色,看向杜芷萱的目光却恢复了最初见到的冷静和理智,也懒得再继续和杜芷萱兜圈子了。径直问道:“说吧,昨儿个,你为何要令人惩治欢儿”

“祖母。这件事”杜芷萱眉头微蹙,犹豫地看了看作壁旁观的众人,目光在二房于氏和杜芷菡两人身上停留得最久,只令两人心里也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怎么。说不出来”老夫人右手重重地拍在矮桌上。那力道之大,连茶上的茶杯都被震得晃了几晃,才添满的茶水也都倾倒出来,从桌上滴落到地上,很快,就将那块新铺上的花开富贵图案的地毯浸湿了。

不过,眼下,老夫人可顾不得心疼这块恰好于白色绒毛处被浸到茶水乌渍的地毯了。而是狠狠地瞪着杜芷萱,一脸不悦地喝斥道:“欢儿是你的表姐。你却不分是非黑白地令人惩治于她,你这是典型的犯上”

“祖母,这错,我却是不能认的了。”杜芷萱淡淡地瞥了眼那因为被老夫人提到名字而飞快地抬头看了眼自己的顾盼欢,并未错过顾盼欢眼底一闪而逝的算计和狠戾,心里不由得轻哂。

因为要逢迎讨好老夫人和钱氏这两位现在和未来的候府当家主母,所以,顾盼欢才会隐于候府其它几位姑娘之后,不着痕迹地找杜芷萱的茬。

而,顾盼欢唯一预料错误的,却是杜芷萱根本就不和她暗中斗法,而是逮着机会就让人羞辱于她

就如眼下,杜芷萱就神情坦然地说道:“母亲是将军府的姑娘,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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