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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杜芙”钱氏咬了咬唇,原本回搂着杜尚书腰身的手,不知何时紧握成拳,修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从最初,我就不该轻疏对二房的监视”

“该说不愧是姨娘生的吗竟会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说到这儿时,钱氏特意顿了顿,冷笑着建议道:“老爷,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

杜尚书微眯双眼,睫毛掩住眼底的狠戾和算计:“当然”自古以来,“嫡”“庶”都是对立的,这一点,并不会因为勇诚候府里那惯于“向利益看齐”的教养方式,而有任何的改变。

“待会,我就到梨香院,亲自与母亲细说此事。”

“可惜,候府一直有父母在,不分家的家训,否则,我们又岂会这般被动。”钱氏叹了口气,“向来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这偌大的候府,人多了,心思也就杂了。即便我能将长房打理得如同一个连苍蝇都没办法飞进来的铁桶,却也不一定能无时无刻地提防住二房的暗算。”

“苦了你了。”杜尚书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微眯的双眼里厉茫闪烁,嘴角微勾,“不过,这样的日子,不长了。”

“母亲准备将二房分出去”钱氏一脸惊喜地问道,并不打算告诉杜尚书,其实,她真正想问的却是那二十年如一日地看她不顺眼,并扶持了无数人与她做对的老夫人是否已病入膏肓,即将不治而亡

“嗯。”即便与钱氏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但,早在与钱氏认识时,就已先入为主地认定了钱氏仁善贤淑性情的杜尚书,根本就无法猜测出方才那一刻,钱氏脑子里浮现出来的那极度可怕的想法。

“太好了”钱氏笑得眼睛弯弯,若非顾及形像,估计,此刻,她早已兴奋得在屋子里连蹦好几次,并兴致勃勃地发布一长串的命令了。

“是啊”显然,钱氏的反应,极大地取悦了杜尚书,这一点,由他此刻也跟着露出浅笑的面容,和放松下来的身体中就能瞧出来。

“很早以前,母亲就想将二房分出去了。”杜尚书笑了笑,脸上的神情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看不太真切,唯有那话语里流露出来的冰冷骇然,才将他的真实想法给出卖。

“只可惜,这些年来,二房一直谨小慎微,令母亲未能找到足够多的把柄。”

“如今,五丫头一事,正是揭开这一切的序幕。”说到这儿时,杜尚书特意叮嘱道:“这段时间里,你只需像往常那样对二房不屑一顾,即可。”

拿捏着杜芙一事,上窜下跳地要求老夫人做主,时间长了,难免令人生出长房早就容不下二房,遂故意算计了此事的念头。

但,倘若占据了一个道德最高点,处处以袭爵长房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在处理二房的时候适当地说情,却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令人惊叹的效果。

“老爷,我明白,你放心。”钱氏点点头,即便杜尚书不特意吩咐,她也会如此安排。

毕竟,待到将二房扫地出门后,再与二房清算这二十多年来的仇恨,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老爷,我怎么听说,今日之事,与四丫头也有些关联”钱氏微微垂眸,仿若漫不经心地问道,嘴角却勾出一抹残酷的冷笑。

也唯有钱诗雅这个虽在将军府长大,却一心坑害算计杜芷萱的傻姑娘,才会理所当然地认定将军府在遇见她和杜芷萱的事情时,会因为双方都是有着血脉相连关系的亲人时,而下意识地会在“生”和“养”之间有所偏颇,而非那种无所顾及,不论对错的偏坦。

比如说,钱诗雅与勇诚候府众人联手,数十年如一日地“捧杀”了杜芷萱,并在一旁敲锣打鼓,蛊惑着杜芷萱爱慕于武候王世子,却自个儿打着为杜芷萱着想的旗号,私下里与武候王世子联络,最终情定终身。

又比如说,杜芷萱幡然醒悟后,毫不犹豫地与武候王世子退婚,并为了避免影响到将军府的名声,而并未将退婚的内幕传扬开来。

再比如说

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中,安平郡主都未如她嘴里说的那般不顾一切地偏坦于杜芷萱,而是任由钱诗雅在她的眼皮子下算计坑害杜芷萱。

由此,而给予了钱诗雅无论如何地“作”,但都能用“血浓于水”这样的藉口来开脱的感觉来。

第660章祸水东移杜尚书2

但,实际上呢

那蹦跶得特别欢快,自诩握着“尚方宝剑”,无惧任何人的钱诗雅,不过是安平郡主特意推出来给杜芷萱用的一块“磨刀石”

并不知道短短时间里,钱氏脑子里就浮现那么多念头的杜尚书眉头微蹙,下意识地问道:“她又做了什么”

话语里流露出来的嫌恶和不待见的情绪,清晰可见。

钱氏无声地笑了笑,紧接着,就换上了一幅懊恼和叹息的神情,道:“你呀,还是做父亲的呢就没发现最近几个月里,四丫头极少回府吗”

“自四丫头被赐封为荣华县主后,就几乎是半个月住在将军府里,半个月住在宫里,偶尔回候府一次,也只是打个转,就又离开了。”

“在这种情况下,五丫头想要找四丫头帮忙,也只能到将军府了。”

说到这儿时,钱氏眉头微蹙,一脸显面易见的不悦:“也不知我那三嫂是如何吩咐门房的,竟令门房将五丫头阻挠于外不说,还令门户往五丫头这么个侍妾,竟因为受了正妻的磋磨,就跑到正妻娘家吵闹方面去说”

“竟有此事”虽,早朝被弹劾后,杜尚书就已特意遣人调查过此事,但,再次听到钱氏提及时,依然忍不住满腹的愤然和恼怒,“将军府,还真是欺人太甚”

钱氏抿了抿唇,将自己的身体往杜尚书怀里偎了下,用一种颇为感同身受的语气,道:“老爷,只怕,这事,是三嫂自己的主意。”

“我尚未出嫁时,三嫂就与大姐颇为亲近。”钱氏苦笑一声,道:“从最初,三嫂就反对我嫁入勇诚候府,更提出将四丫头接到将军府长住,由母亲亲自出面教养的要求。”

“这件事,你怎么就没告诉我”杜尚书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一脸怜惜地看着钱氏,简直不敢想像那些年,生活在钱涵梦阴影之下的钱氏,那日子究竟过得有多辛苦

“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姑嫂之争,万万没料到,三嫂竟因这样一件小事而记恨到现在。”钱氏眨眨眼,串串晶莹的泪水滑落,却根本生不出取出绣帕,轻拭泪水的念头,只是紧紧地搂着杜尚书的腰,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杜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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