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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人。尤其,皇室中,这类人,从来不少。

只是,四皇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令自己宠信的另外一个妾侍,亲自前去弄死齐庶妃

哪怕不精于后宅阴私之道的男人们,也知晓这个决定,对齐庶妃这个曾令四皇子妃都倒三丈开外的宠妃,在临死之前,不仅未能见到自己真正心爱的男人,反还被这人新近捧在手里的宠妾肆意凌虐的场景

都说“一夜无妻百日恩”,哪怕不念及这所谓的夫妻情份,也该念及彼此之间的亲人情谊,真觉得齐庶妃的存在,有碍自己的大业,也可以亲自送了入喉即死的毒药而去,又何必这般折辱呢

那情景,想想,都让人觉得心寒。

而,一手导演这一幕的四皇子,在众人心里,又会落下一个何等令人不耻的名声呢

在杜芷萱与千里迢迢赶回京成的小公主闲聊的时候,远在边疆的秦王,冷冷地瞪视着手里的信件,身上的寒意越发地浓重起来。

若不是,手里的事情太多,绊住了他的脚,否则,他早在收到盛京传来的第一封信件时,就毫不犹豫地打马归京,为杜芷萱作主了

一想到这儿,秦王的目光就变得越发地幽深起来,打定了主意,明日起,要再狠狠地操练一通那些“蠢货”,不然,岂不是往后再遇见这样的事情,还得再将他从盛京召回来

以前,也就罢了。

毕竟,那时的他,确实是“乐在其中”,一门心地离了人声喧嚣的京城,只想待在直性子武将扎推的边疆。

不过,如今嘛

想起那待在将军府,等着自己回京迎娶的杜芷萱,秦王就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化为一滩水,越发地觉得以往的日子还真是白活了。

不然,能早早认识杜芷萱,达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

如此,岂不比在边疆,整日里面对这些风里来雨里去,从不知收拾自己,身上不知浸染了何等腥臊气息,让人恨不能退避三舍开外的大老粗,来得更好

所以,说到底,这些大老粗欠收拾

明知他“孤家寡人”这么多年,正该享受一把“温香软玉在怀”的围绕着娇妻打转的美好甜蜜日子,偏要将他从美人怀里唤回来,来到边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让他们意识到“花儿为什么那么红”,他就不能成为令敌人望风而逃的“杀神”

第747章套路,又见套路

勇诚候府,梨香院

仿若一夕之间,盛京的风向就变了。

如今,每个人见面时,谈论的不再是“你知道勇诚候府的事情吗”“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快过来,我告诉你一些最新内幕消息”之类的话题,而是“听说,昨夜,四皇子夜御七女,可谓是龙精虎猛”“四皇子和六皇子这两位一母同胞的兄弟,竟然看上了同一位花魁”之类的话题。

且不提皇宫里,听到这些被传得面目全非,早已看不见最初流言初起痕迹的传闻,再次摔碎了一屋子瓷器,捂着胸口,暗自发狠,要令那些隐于幕后动手脚的人全部给她两个儿子陪葬的吴妃,单说,勇诚候府里,听到这些不再涉及到自家府里钱氏和老夫人言论的传闻,却是反应各异。

老夫人“心有余悸”的庆幸,钱氏“摩拳擦掌”的斗志,二房和三房“错失一着”的扼腕。

杜芷薇的仰天大笑,杜芷萱的从容镇定。

不过,很快,这些被强压下去的“风浪”,就发起了凶残的反扑。

只因,候府的“定海神针”那位令许多人都畏惧忌惮的老夫人,一夕之间,突然病重

“咳”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突然响起。

伴随而来的,却是丫环婆子们忙碌的身影和特意赶来侍疾,以表自己孝心的钱氏那温软的劝说声:“母亲,太医已说过,你年纪大了,原本就不该操心太过,思虑太多,往后,你呀,就只管静心休养,儿媳定会将整个府邸都打理得妥妥当当,绝不会堕了你的威名”

“钱氏,这,却是不必劳烦你了。”老夫人就着周嬷嬷的手,喝了口水,滋润了下那干涸的喉咙后,才抬了抬眼皮,看向正用“关切和担忧”目光望着自己的钱氏。

“这一套,不必再在我面前表演。”许是很多年没病成这般了,如今的老夫人,却是越发地厌烦起钱氏这番“装模作样”来,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晓,就连我那被你蒙骗了多年的大儿子,也不例外。”

可惜,出乎老夫人预料之外,钱氏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仿若,这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婆媳之间的交谈似的,而并非那戳到她心窝子的冷诮话语。

见状,老夫人慢悠悠地收回目光,轻叹了一声:“钱氏,这么多年来,倒是我小瞧你了。”

“一切,有赖老夫人教诲。”既然,老夫人诚心挑刺,钱氏也不打算再“装聋作哑”了。不然,岂不是令老夫人觉得“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四周都是轻飘飘,没有承受的地方,浑身都不自在”呢

“你这般,极好。”显然,老夫人也明白钱氏的用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来,“只不过,人之将老,其言也善。”

“念在你的性情,是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来,唯一还比较合胃口的份上,我就再多嘴提醒你一句不到最后,永远不要认为自己稳操胜券,否则,难免狠狠地跌一个大跟头”

而,跌到坑里后,能否顺利地爬出来,却不好说了。

飞羽院

“奶娘,你说,那老虔婆今日那番话,究竟有何深意”出了梨香院,就头也不回,一路急奔回到自己屋子的钱氏,换下被冷汗沁湿的衣裙,再泡了个花瓣热水燥,捧着茶杯,终于将那些寒凉之意驱散掉后,就忍不住地问道。

相比起很快就恢复到往常镇定自若姿态的钱氏,侍候钱氏多年的古嬷嬷心志却有些不太过关。

就如眼下,她依然惨白着一张脸,身子瑟瑟发抖,牙齿更是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一幅受惊过度的狼狈不堪的模样。

“奶娘,喝点热茶。”钱氏眼含担忧地看着古嬷嬷,轻拍古嬷嬷那遍布皱纹的手背,安抚道:“别担心,那老虔婆,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少天了。”

接过钱氏递来的茶杯,一连灌了好几杯热茶入喉的古嬷嬷,过了许久后,才长舒了口气:“夫人,刚才那一刻,老奴真以为”

说到这儿时,古嬷嬷身子又是一颤,脸上那些好不容易才褪去的惊惶无措等情绪卷土重来,并有愈发深重的迹像。

见状,钱氏无奈地低声吼道:“奶娘,你镇定一些”

gu903();“是”古嬷嬷应了声,用力地掐按着自己的手心,借助这样的痛楚,来令自己那满是惶恐不安的大脑恢复到往日里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