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要一想到杜芷萱那乖巧又甜美的睡颜,秦王就只觉得心里那团不知何时出现的火,犹如被泼了好几桶滚油般,火苗一下子就窜得老高,只灼得他的身体都有些疼痛起来,往前迈去的脚步也越发地僵硬了。
“只是,我太过想念萱儿,害怕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所以”
这,就是大梁王朝的“婚前恐惧症”了。
而,秦王所患的这种症状,并非畏惧婚后的生活,而是害怕杜芷萱心生悔意,或者钱将军和安平郡主这两位疼爱杜芷萱的长辈心生不喜,从而做出延后婚期,或者解除婚约的决定。
这,已经不是简单地用“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样的字眼能形容的凄惨了
安平郡主理解地笑了笑,做为一个女人,这世间,又有谁没有期盼过,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获得这样一份完美无缺的爱情呢
虽然,她并未得到这样一份真挚的情意,不过,自己疼爱的嫡亲外孙女杜芷萱,能完成自己期盼多年的梦想,也是一桩幸事。
仿若自己和早世大女儿期盼多年的梦想,在杜芷萱身上得到了延续。
而,为了这份梦想的实现,她愿意付出一切
“你有这份心,很好。”安平郡主一脸欣慰和欢喜地看着秦王,提点道:“只是,你过了预定的日期,却未回京这件事,让萱儿很是担忧。”
“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喜欢制造各类惊喜。只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倘若,萱儿像你这样,过了约定的日期,却依然不见人影,更无任何消息,你又会如何想”
“外祖母,是我的错。”秦王抿了抿唇,毫不犹豫地认下这个“指责”,打定了主意,要再跟皇帝索要几匹千里马,以免往后再因马匹这等让人无语的缘由,而令与自己有关的任何讯息不能及时送到杜芷萱手里。
或者,他可以考虑养几只鹰,专门送信的那种
“往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临时延期的消息,在约定的第二日才送到杜芷萱手里这件事,即使安平郡主不提,也会让秦王郁闷懊恼不已。
安平郡主微微颌首,很满意秦王这种“知错就改”的态度,道:“这几日,萱儿很是忙碌,昨天见到归来的你,心情略有些激动,碾转反侧,只怕很晚才入睡。”
言下之意就是秦王来得及早了,所以,就别怨杜芷萱不能及时出来见他
“我与萱儿心有灵犀。”秦王抬头,一脸真诚地看着安平郡主,只为了让安平郡主瞧见自己那向来黑白分明的凤眼里清晰可见的血丝,和眼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只是,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突然与萱儿分离近三个月,我根本就不愿意再待在那冰冷的王府里睹物思人。”所以,快将萱儿嫁给我吧
“”在这一刻,安平郡主突然就理解报钱将军和将军府里其它的男儿们,每每提及秦王时那幅欲言又止,懊恼愤懑之下,毫不犹豫下狠手套麻袋揍一通的感觉了。
第765章亲手打造的爱巢
事实上,做为“地狱之王”系统的宿主,兼之收服了关将军和林太医这两位活了不知多少年的鬼鬼,杜芷萱比将军府的任何人都知晓秦王的一举一动。
故,那所谓的“碾转反侧”“寝食难安”等等,都不过是“蒙骗”秦王的
这一点,秦王并不知晓,将军府众人也皆被瞒在鼓里。
对此,杜芷萱没有丝毫的内疚和惭愧。只因,哪怕再坦诚相待的夫妻之间,也必需保有自己的小秘密。
而,“地狱之王”系统,就是穿越到这个陌生时空里的杜芷萱,给自己准备的最后一条后路。
倘若,有朝一日,秦王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那么,就到了她利用这个系统,远遁盛京的好时机了
正静静地坐在厅里,一点也不见外地品尝杜芷萱亲手做的糕点的秦王,只觉得自己后背猛地窜过一阵阴风,让他瞬间就体会到了“透心凉”的滋味。
秦王端起茶杯,轻抿了口,眼角的余光,佯装漫不经心地扫视过周围,虽未发现任何端倪,却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
不过,这样的情绪,在看见从门外行来的杜芷萱时,立刻就化为乌有。
今日,杜芷萱穿了一件白色和绿色渐变色刺绣长袄裙,裙摆是深绿色,上衣则为白色,在衣襟和袖口用绿色丝线绣了细碎的小花,而在裙摆则用白色丝线绣了大朵的荷花,浅绿色腰带在左侧打了一个蝴蝶结,右侧坠了一枚翠绿的玉佩。
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挽了一个发髻,饰以用白玉雕刻的凤簪,耳上同样坠着水滴状的白玉耳环,手上则戴了一对白玉手镯。
浅浅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下来,落在杜芷萱身上,只衬得她的肌肤莹白如玉,犹如坠落凡间的仙女般,通身清透纯净的气息。
微风吹过的时候,卷起她的衣袖,也令她那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起来,犹如一对展翅飞舞的漂亮蝴蝶,诱惑得人心痒痒的。
那双如同星辰般灿烂耀眼的眼眸,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却令每一个不小心坠落的人都恨不能就此长眠,再也不要醒来。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
在这一刻,秦王只觉得,再多的赞美词语都无法清楚地表明自己心里的想法
“阿瑜。”
秦王下意识地抬袖,掩面,借助宽阔衣袖的遮挡,用手指试探自己是否再次流鼻血,才在杜芷萱那惊诧中混合着淡淡了悟的目光里,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后,猛地涨红了脸
“萱儿,我我”向来自诩心志强悍,遇难迎难,绝不会有任何退缩情绪的秦王,在这一刻,也难得地垂下头来,默默地希望青砖地面能突然裂开一条缝隙,那么,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将自己深深地掩埋
“今天,你怎么又来了呢”杜芷萱眉眼弯弯,在秦王身旁落坐后,就单手托着下巴,静静地欣赏着秦王这难得一见的糗态。
这话,和钱将军问的一般无二
秦王满腹郁闷,心思转念间,就毫不犹豫地抬头,让杜芷萱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委屈和无助,指望能激起杜芷萱心里那所剩不多的同情和怜悯之心。
那模样,活脱脱一只被自家主人欺负了的可怜小动物般,连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来,眼眸更是水润得让人生不出狠心拒绝的念头。
可惜,这一套,对杜芷萱来说,并不适用。
毕竟,昨日,这家伙,可是占了很大便宜的呢
不过,犹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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