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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尤氏冷笑:“这次还真是大爷见识少了。据说每年各地方都会几例上报到户部,大多是儿子有不孝之举,激怒父母,终被判罪杖责或徒刑,且一并将父子关系断了。”

贾珍感觉有无数只蜂子在钻进他脑里,嗡嗡地,无法思考。他晃了晃身子,一下靠在妆奁上,打翻了上头地首饰、胭脂水粉等物。

尤氏吓得躲到一边,冷眼盯着贾珍。

贾珍又哭又笑,一会儿骂,一会儿嚎,冷静片刻后,就突然暴躁地踹东西、丢东西。

“摔,你想早点挨板子坐牢去,就把这些东西都摔干净了才好”尤氏哭骂道。

贾珍停手了,攥着拳头的胳膊一直发抖,脖子青筋暴突,脸赤红赤红地。他完全湮没于被父亲抛弃的愤怒和不甘情绪中。他想干脆就放一把火,把宁府烧了,让大家都跟他陪葬。

尤氏哭得半天,终于等到这瘟神自己走了,忙叫人收拾屋里的东西,她自己则洗把脸,躺在榻上歇着,并嘱咐人看紧了贾珍。

贾珍怒气冲冲地回房收拾衣物,打算离开。他拾掇好要走之时,忽然想起了尤氏,又跑去找她,这次他真的打算跟尤氏私奔。奈何只换来尤氏一声冷笑,说再也不信他了。

贾珍失魂落魄地回房,方发现自己身后真得跟着人。再观察屋子四周,总有异样的响动,说明外面也有人在盯着他。尤氏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子里回荡。贾珍气得又开始踹东西,最终把脚提肿了,跌坐在地上才作罢。

一整晚,他脑子里浮现出各种疯狂地想法,根本无法入睡。

到了次日清晨,贾珍才合眼睡过去,直到中午才醒来。丫鬟早已经把饭菜摆放在桌上,除了中间那张被扶起的桌子,屋子里其它地方还保持着昨天被他弄乱的光景,而且屋内并没有下人待命。

贾珍心灰意冷,看着床架子上挂着的帐幔,萌生了一个想法。

一炷香后,昏迷的贾珍被尤氏的哭啼声吵醒。

尤氏见到贾珍睁眼,紧抓着他的手,关切地问贾珍感觉如何,转头还拼命地叫大夫快来看看。

贾珍看着尤氏哭肿的杏眼,也哭了,激动地抓着尤氏的手不放。

待大夫检查完确保无性命之忧后,尤氏方松了口气,转头又对贾珍哭起来,“大爷,你怎么能这般死心眼,这条路走不通,还有另一条路,何必非要寻死”

贾珍希冀地看着尤氏,激动问:“什么路,你快说”

、第79章55575660

“你怎么就想不明白你到底是老爷的骨血,他唯一嫡亲儿子。大爷若非次次闹事,阳奉阴违,令他失望至极,他怎会那样忍心对你。错了就是错了,大爷真心悔过,好好地跟大老爷赔罪,老爷岂会狠心抛弃你”

“悔过”贾珍一下推开尤氏,“现在想断绝父子关系的人是他,有罪的是他,不是我”

“哈哈,哈哈哈”尤氏跌坐在地上,满面泪痕地望着贾珍,“大爷宁愿去死,也不肯正视自己。我又好说什么”

尤氏说罢,抬手擦了眼泪,起身便走。

“你别走”贾珍伸手扑了个空,头朝下跌到床下,“你别走”

贾珍声泪俱下。

尤氏驻足却未回头,他身形僵硬,背对贾珍。

贾珍耍赖起来,像个孩子趴在地上蹬腿,嘴里不停地喊着尤氏的小名儿。

尤氏吸口气,回头看他。贾珍仿佛看到了希望,突然破涕微笑,看着她。尤氏不知怎地从袖子里拿出匕首,快步走向贾珍,噗通一声跪在他跟前。

贾珍吓得喊救命,双臂环绕胸前,护着自己的身体。

尤氏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颈上,“大爷叫我回来,是要我和您一块死么”

贾珍紧张的看着尤氏,蹬了瞪腿,身体紧靠着床沿,“你别吓我,快把刀放下。”

“爷在怕什么呢正好您也要死,我便陪你去了。这些年,爷就从没惦念过我,我便是活着,也如死了一般。放心,咱俩若去了,别人也不会如何伤心。最多三两日的难受,人家便如故过日子。再好些,也不过是每年忌日哀叹两声,悼念一二,便罢了。”

贾珍跪爬到尤氏面前,抓着她的手,真诚央求:“我知道这些年我亏待了你,我不死,不死了好不好,我什么都改,以后一定对你好好地。算我求你了,放下刀”

尤氏笑,泪水刚好滑进她微微张开的嘴。淡淡的咸味儿在口里蔓延开,让她忽觉得畅快,手一松,刀啪地打在地面。

贾珍和尤氏抱头痛哭。

晏良刚回府。吴秋茂后脚就跟过来,简单述了贾珍那边的情况。

晏良顿住脚,微微侧首看吴秋茂,“都哭了”

吴秋茂躬身道:“是。”

晏良迈大步走进福禄堂,坐下来,端着丫鬟刚上的新茶。

“珍大奶奶刚捎话来,说他这回真心悔过,想见您。”

晏良未语,喝了大半杯茶,方道:“这段日子忙着春闱,实在乏了,让他们明早再来。”

吴秋茂应承,转头要小厮去传话。

“老爷,薛大爷求见。”

晏良对吴秋茂道:“你亲自去。”

“是。”吴秋茂应承,即刻前往贾珍那里。

薛蟠带着一阵杂乱脚步声进院。刚好碰见吴秋茂,便和气的和他招呼。

吴秋茂看着他身后跟着二十小厮,每人手里都提着两个食盒,便心知他的来意,特意嘱咐薛蟠切勿造次,他们老爷今天真的很乏累。

薛蟠忙拱手谢过,他进堂后,就跪下给晏良请安。

“你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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