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来转去我怎么睡觉呢”她没好气地抱怨他,然后不动声色地反问:“你说彭子什么破车跟你受伤有关系吗”
聂希晨被身上的伤口折磨得牙痒痒,并没有为意蓝欣的问话,一五一十地把当天出事的情形说了一遍。
蓝欣听完后同样牙痒痒地说:“聂宏那家伙真是好事多为自作聪明。”
他不明原因地反问她:“关老二什么事”
“哼,你们兄弟啊,狼狈为奸。”蓝欣转过身背对着他不再跟他说话了。
“关我什么事啊”
第二天的早上,当聂家发现聂希晨不见的时候都惊得花容失色,恐防这宝贝孙子再生意外。
最后幸好蓝欣主动打电话给爷爷,再由他叫司机王把聂希晨接回家。住在医院三天,对于聂希晨来说是极限之中的极限了,死活不肯再回去受罪。
因为脚伤的关系,聂希晨的卧室改为地下的书房里面,方便他进进出出。
、大家一起过新年
这一天,他躺在泳池边晒太阳抽烟,另外聂家两个子孙也陪着他发霉。
“还有两个星期过新年啦。”聂宏伸着懒腰跟k说:“你好像没有在中国过新年的。”
“是啊有什么好玩的”
“可以烧鞭炮,烟花,轰天炮。”想起可以尽情玩耍,他的心情那个激动啊。
聂希晨随意地问着:“三叔和三婶回来过年吗”
“他们应该不回来了。”这么多年来,聂家的几个子子孙孙都是分开着过日子,这次要不是聂希晨的相亲事件,他们才不会回来凑热闹的,现在两个月过去了,他们乐不思蜀,根本不想回国外读书啦。
聂宏努力地回想着:“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过年啦。”
“不是好久,是根本没有一起过新年。”
聂希晨的心里最清楚,自从他五岁父母分居那年之后,父亲和叔叔婶婶们没有再相聚过新年了,一来是怕他难过,二来大家有了家庭各忙各的。
每一年的新年要不跟聂帆过,要不跟何嫣然过,不过绝大多数是他跟爷爷在国内庆祝。
“今年我们一起过新年吧,我想看烟花。”k兴趣浓厚。
“城市里不让燃放烟花炮竹的。”聂希晨嘿嘿地奸笑着:“不过我有办法。”
“真的吗大哥。”呵呵,大家一起过新年啊
“今年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中国人过新年。”他想了想又说:“不过要把大家的爸妈带上哦。”
“还有我们的爷爷。”
“这个当然了,废话。”过一个热闹非凡的新年。
聂希晨的私人医生和看护进驻聂府,每天定时定候给他进行身体检查,然后护士给他吃药,每四个小时出现一次。
根据医生的说话,他在过年之前可以扔掉拐杖。身上的小伤基本愈合,身上的绷带也渐见渐少了。
聂帆和何嫣然同样住在聂府三楼,每天朝见口晚见脸,客套有礼得如同陌生人。
十五年过去了,聂希晨不指望他们会复合,只要他们健康快乐地生活就好了。
、嗟叹岁月不饶人
聂希晨的日子越过越无聊,觉得一天甚比一个世纪的漫长。以前的他总是很忙碌,每个星期的一三五去车厂上班,星期二去健身中心,星期四去喜相逢酒楼。
在上班之余穿插大学的课程,下班后跟张颖然他们聚会,有时候参加商务宴会,有时候去酒吧狂欢,有时候跟爷爷共餐聊天,星期六日就更加精彩了,要不去赛车攀岩要不去打野战练跆拳道。
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因他喜欢的运动全是身体健全的人才能做到。
下午陪着父亲聂帆下中国象棋,聂希晨像个没有睡醒的小孩子一样,连连打着呵欠兴趣乏乏。
聂帆睨眼他轻轻摇头:“是不是困啦”
聂希晨伸伸麻木的右腿,抖擞精神:“不是啊。”
“明天我回美国。”
“哦。”
父亲提出邀请:“要不要跟我过去住几天”
他摇摇头的同时反问父亲:“不去了,你今年回家过新年吗”
聂帆再次抬头注视着他,犹疑半刻后说:“应该没有问题的。”
“唔。”之后两父子继续沉默地下棋。
聂帆的心里一直很感概,在不知不觉间聂希晨已经长大成人了。
依稀记得小时候他缠着他撒娇说要跟他出国的样子,那时候的他既天真又烂漫,后来一直忙着家族生意,在国内国处来回奔波洽淡生意,每见一次面都是一年半载的事情。
他就像个吹涨的汽球随着每次的见面都越发高大和成熟,也随着每一次的见面父子俩之间的话题渐少。
现在的聂希晨是聂氏集团几间分公司的老板,在集团的地位几乎跟父亲和叔叔们平起平坐,尤其今年聂帆车厂的收益比往年翻几番。
不禁嗟叹岁月不饶人。
同时无可否认,聂希晨在父亲聂振龙的培养之下以惊人的速度拙壮成长,成为聂氏集团的首选继任人。
他见识过几次聂希晨的果断决策和强硬作风,聂帆车厂能够在短短年半之间发展成现在的宏大规模,足以显示他过人的领导才能和高度智商。
、果然走漏风声
聂希晨的手机响起来,出车祸后他的办公变为电话远程遥控模式。
车厂的张厂长:“少爷,据调查所知,原来银河车厂的何总跟卓氏集团姓邓的高层有深交,他在邓主管那里听到一些传闻,大概已经知道我们收购他们车厂只是一个空城计,现在不肯再跟我们的同事洽淡收购事宜。”
果然走漏风声。
反收购案他除了跟办事的张厂长、爷爷、卓雄、卓莹和蓝欣提过之外,没有跟其他的人说过,到底那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个姓邓的人又是如何获悉聂帆车厂的机密是卓雄还是别人告之
聂希晨抿着薄唇眉头深锁,一言不发地沉思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卓钧得知此事情,但是他不可能以自毁前程为代价,拒绝他施于援手的。
电话另一端的张厂长轻唤:“少爷,你看我们接下去应该怎么做”
聂希晨看着打石膏的左腿:“你查一查姓邓的来头,我们先搁置收购计划。”
“是的,少爷。”挂上电话后,聂希晨脑子里把收购案从头到尾深思一遍,最后他还是觉得卓钧嫌疑最大。以他那狂妄任性冲动不服输的性格,加上一直以来他跟他的针锋相对,卓钧应该很鄙视他的援助吧。
聂帆随意问:“车厂出事了吗”
“不是。”他一心二用跟父亲下象棋,脑子里运转着接下来的事宜,无论如何他不能失信于卓雄世伯的托付,这件事情他管定啦。
三盘棋过后,聂希晨以二比一略胜父亲,他意兴阑珊地打瞌睡:“嗲哋,我想出去逛逛。”
“好吧,不要太晚回来。”聂帆朝待奉在左右的管家说:“陈叔,你打电话叫司机王回来,说season要出门。”
聂希晨却阻住他:“不用了,陈叔你上楼叫老二下来吧,他应该在游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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